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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四周圍着一圈靛青的帷帳,將圍在外圈的部曲甲衞隔在了外頭,而在客舍休息的丫鬟們也早早起來了,燒水的、做飯的…有秩序的各自忙碌着。
雨水、分等二等侍婢,聽到帷帳裏的動靜,忙將剛燒好的水、棉布巾子、澡豆、青鹽等洗漱用品準備好,順序來到牛車前,服侍蕭南洗漱。
方氏和秦氏兩個母,已梳洗完畢,匆匆趕到牛車前,跟正在梳洗的蕭南行了個禮,彎
進了車廂看護各自的小主人。
洗漱完畢,玉蘭則幫蕭南梳了個簡單的喪髻,用生麻布條將髮髻固定好,又稍稍擦了些潤膚的面脂,就算是梳妝完畢。
“郎君呢?可曾起來?”蕭南走出帷帳,看了看四周雪白的一片,又掃了眼武氏的帷帳,見裏面正有人影晃動。
“郎君與七郎已經起了,正在房間與王家小郎、諸位管事説話。”玉蓮在廚房裏準備朝食,聽説蕭南起了,忙將早就煎好的紅棗薑汁茶湯端了來,並建議道:“郡主,小娘子和小郎君未醒,不如去其它牛車用朝食?!”蕭南出行的時候,準備了兩架牛車,一架自然是這些天乘坐的那架,另一架則放了些或貴重、或貼身的物品,平裏只秦媽媽和不值班的幾個丫鬟坐在裏面。
這會兒蕭南的車架被兒女佔着,秦媽媽便將牛車騰了出來,以便蕭南臨時休息。
“好,”蕭南既不想去驛館的客舍,也不想在院子裏乾站着,痛快的答應了玉蓮的建議,忽想起武氏,她又加了句:“我看七娘子也起了,不如喚她一起來用朝食?!”玉簪也悉完畢,聽了這話,忙答應一聲,叫來自己的小學徒雨水,命她去請武氏。
蕭南出了帷帳,走進秦媽**牛車,玉蓮端着茶湯跟進來,待蕭南入座,便將茶湯捧給她。
輕啜了一口茶湯,蕭南滿意的點點頭,道:“不錯,再去盛些來與七娘子吃。”話音未落,牛車的門打開了,武氏換了身素衣裙走了進來,接着蕭南的話音,笑着説:“弟妹準備了什麼好吃食與我吃?!”蕭南放下茶盞,起身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後道:“呵呵,也不是什麼美食,玉蓮煎了濃濃的紅棗薑汁茶,味道尚可,倒是能驅驅寒氣,就是不知道七嫂吃不吃的慣。”武氏坐在蕭南的對面,解開外袍,隨口道:“玉蓮的手藝我可知道,比咱們家的大廚娘還要好,昨兒那道豆腐羹就很對我的胃口,呵呵,今兒再嚐嚐這茶湯。”玉蓮聽到武氏贊她,忙屈膝行了個禮,道了聲謝‘七娘子謬讚’,便下去準備朝食了。[棄婦的極致重生]首發棄婦的極致重生127不多會兒,丫鬟們便捧着食盒來送朝食,菜
依然簡單,昨兒是豆腐白菘,今兒就是白菘豆腐,還是清湯寡水,吃得人嘴裏沒什麼滋味兒。
稍稍喝了點兒粳米粥,又撿了幾筷子白菘,蕭南便停了箸。
面對一食牀的素菜,武氏也沒啥胃口,隨便吃了一點,也放下了銀箸。
漱了口,蕭南和武氏坐在牛車裏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另一邊的客舍裏,崔幼伯、崔雅伯與眾人談完話,説定今晨啓程的時間,便一起用了朝食。
吃完飯,崔幼伯遣人來問了問蕭南這邊的情況,告知了啓程時間,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後,吩咐眾人開始準備啓程。
崔家的三個小娃兒也紛紛起來,洗漱完畢、兼吃飽喝足後,便尋了個各自的阿孃,吚吚嗚嗚的彙報着昨夜的‘睡況’。
主人準備妥當了,下人們都忙碌起來,套車的套車,收拾行李的收拾行李,至於廚房裏沒用完的食材、反季果蔬,崔幼伯也大方的都留給了驛館的差役。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主人一聲命下,大隊就可以出發了。
不想,這時忽然傳來一陣哭聲,而且聽聲音,還是從安放老夫人靈柩的車架上傳來,眾人不都停了手裏的活計,不解的循聲望去。
崔幼伯接到下人的回稟也是一驚,忙拉上崔義,一起往靈柩趕去。
“嗚嗚,老夫人,您、您怎麼就去了呢,嗚嗚,兒、兒早就聽聞您的傳奇,早就想親去拜會,不想竟…”靈柩旁,一個身穿細麻廣袖長袍的男子,正伏在車架上大哭,一邊哭一邊清晰的訴説他對崔老夫人的傾慕、敬仰,以及對老夫人驟然離世的悲傷與哀痛,只哭得看守靈柩的人面面相覷,暗道這位小郎是哪家的親戚呀,對老夫人竟這般愛戴,唉,真是個敦厚的晚輩呀。
崔幼伯也納悶,因那人背對着他,他一時看不清面孔,但這把哭聲他很陌生,應該不是相的親友。
可若不是自家親友,他為何在阿婆靈柩前哭得這般傷心,彷彿裏面躺着的是他的親人一般?!
“額,這位郎君,不知你——”崔幼伯走到那男子近旁,小聲詢問着,但是他的話還沒説完,那男子已經回過身,淚水滿面的看向崔幼伯,只把崔幼伯看得閉了嘴,愣愣的看着對方。
那男子卻一把抓住崔幼伯的手臂,哽咽的説:“表弟,節哀呀!”ps:嘿嘿,三更!(。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訂閲,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