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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劉晗的家境比鄭勤好些,遊歷的地方也多,談吐間比鄭勤多了幾分隨意灑。
反觀鄭勤,雖保持着世家子的驕傲,但面對崔幼伯的時候。難免多了幾分曲意討好。
崔幼伯不是剛出社會的小菜鳥,對於鄭勤的心思,也能猜出幾分。首發棄婦的極致重生128不過,他並不在意,就像他家娘子説的,他們崔家最不缺的就是資源。錢財也好、人脈也罷,都非常豐富,唯一缺的是品好沂狼灝椎娜瞬擰?
崔幼伯做了兩年的司直,也算是進了官場,對於自己的未來也有了目標。
待他為阿婆守完孝,他還是要起復重新做官的,到那時,身邊能有幾個能幹的助手,將對他的仕途有極大的幫助。
鄭勤黏上自己,小心思肯定不少,但崔幼伯觀察,鄭勤的品不壞,才學又好,出身更是沒得挑,只一個‘鄭氏’便能讓鄭勤高出寒門士子許多。這樣的人才拉攏好了,將來定是他得力的左右手呢。
而鄭勤呢,與崔幼伯拉上關係後,也在考慮接下來的路怎麼走。
有了崔家表親這層關係,他與鄭小妹的生活問題便得了解決,這還不夠,鄭勤要的是復興家族、重現鄭家的榮光,而不是隻混個温飽。
同行的幾天裏,經過與崔幼伯的談,鄭勤發現,他這個便宜表弟年紀雖輕,但已有了官場的經驗,談論起時政來也頭頭是道,對於未來仕途的規劃更是非常清楚。
瞭解了崔幼伯的宏願,鄭勤也不起了心思,目前對他而言,想要入仕,無非就是兩條路,一是科舉,一是舉薦。
鄭勤想過了,他參加科舉倒也不是不成,但考中新郎君後,並不是馬上就能做官,還是要經過吏部的銓選。
所謂銓選,拼得還是人脈,沒有關係,就算他得了科舉的頭名,依然有可能無官可做。
這不是鄭勤想要的,他要做官,他要像先祖一樣做九卿、入中書做宰相。
不參加科舉,那就只剩下舉薦了,偏他除了一個姓氏,並無什麼得力的親友,最初的時候,他打算進京走崔相公的門路,但那也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因為鄭勤很清楚,他與崔夫人的族親關係實在太遠了,勉強湊上去,只會讓人把他當成打秋風的窮親戚,想得到舉薦,幾乎不可能。
如今他巧遇崔幼伯,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良機呀,瞧瞧崔幼伯這身份,老相公的孫子、相公的親子,娘子又是郡主,岳母是公主,岳父則是天下名士蕭郎,隨便哪邊發點兒力,崔幼伯的前程就錯不了。
而他跟着崔幼伯,也定能有所進益。
他的先祖便是某家士族先祖的僚屬,從一個小小的書吏最終成為一代權臣…他決定了,哪怕只是個幕僚,他也要跟着崔幼伯。
這邊鄭勤與崔幼伯都有着自己的打算,兩人的談話也頗為融洽,不知情的人見了,也定會以為兩人是久別重逢的表兄弟。
另一廂的牛車裏,蕭南也在打量鄭勤的妹妹鄭勉。
小娘子年紀並不大,説是十三歲了,但蕭南瞧着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
這個年紀的女孩兒,放在後世還是個小學沒畢業的小孩兒呢,但鄭勉已經跟着哥哥走南闖北的‘遊歷’了一年,且從她閒談中,蕭南推測出,兄妹兩個一年來的路費花銷,一部分竟是靠鄭勉織錦、刺繡掙來的。
鄭勉的祖母出身吳郡陸氏,頗擅長女工,鄭勉的織錦、刺繡都是跟着祖母學的。當初學的時候,只是把它當做一門才藝,是鄭勉淑女課程中的一小項,但沒想到,卻成了他們兄妹的經濟來源。
鄭家祖母教養鄭勉的時候非常心,彷彿與自家老頭子別苗頭一樣,鄭祖母將世家貴女必學的所有才藝都一股腦的
給了鄭勉:女工、烹飪、唱歌跳舞、騎馬…雖然不是每樣都
通,但每個方面鄭勉都會一些。首發棄婦的極致重生128尤其是女工和琴藝,鄭勉學得最好。
聽了小娘子細聲細語的講述,蕭南看向鄭勉的眼光更加熱切,嘖嘖,她正想着如何幫女兒尋一個既有才學旨沂籃玫吶蜃幽兀幌肜鹹煬退土爍鮒恪?
蕭南不喜鄭氏,但並不意味着會討厭一切與鄭氏有親戚關係的人。
鄭勉又是個嫺雅懂事的小姑娘,單她願意努力賺錢養哥哥,就能看得出來,鄭家小娘子人品很靠譜。
蕭南看中了人家小姑娘的才藝,對崔幼伯邀請鄭氏兄妹去洛陽小住的決定也很是贊同。
路上,蕭南更是親熱的將鄭勉請到自己的牛車裏,一邊打探兩兄妹的底細,一邊與小姑娘拉近關係,爭取早給女兒拐一個良師益友回家。
蕭南的努力沒有白費,亦或者是鄭家兄妹經過觀察、商量,也決定要住在崔家,反正等大隊人馬抵達洛陽的時候,蕭南與鄭勉已經成了一對極親密的姑嫂(表嫂與表妹嘛)。
臘月二十二,經過近二十天的行程,崔幼伯一家終於抵達洛陽。
洛陽與長安一樣,城區也是分成了大小諸坊,崔家位於皇城附近的化清坊,面積比京城崔宅的面積略小,約佔整個坊的五分之一。面積雖小些,但格局差不多,也是分作三堂,榮壽堂在東側、榮康堂居中、榮安堂在西側,三堂連在一起,遠遠看去就是一個由大小庭院組成的龐大建築羣。
洛陽榮壽堂的管家早就接到了崔幼伯的信,每都遣人候着幾個城門口等着,今兒得了消息,聽説郎君已經入城,忙帶着家中的小廝、部曲前來
接。
“老奴崔方,拜見郎君!”崔方約莫五十歲左右的樣子,見了一身喪服的崔幼伯,下馬便跪,碰碰叩頭行禮。
崔幼伯知道這人是老夫人得用的老人,忙上前幾步將崔方扶了起來“崔叔無需多禮,快些起來吧。”崔方與崔幼伯説了幾句,眼睛便只往車隊中間的靈柩瞟,崔幼伯見他惦記阿婆,頓覺安,指了指那車架,輕聲道:“阿婆、阿婆的靈柩在後面,崔叔跟隨阿婆幾十年,也去給阿婆問個安吧!”崔方
的連連躬身,然後步履踉蹌的往靈柩奔去,不一會兒便想起壓抑的嘶啞哭聲:“嗚嗚,老夫人…”p:一更,謝謝親們的小粉紅,謝謝親們的打賞,謝謝親們的訂閲,(n_n)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