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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出身比她高貴,長得比她美麗,卻、卻只能成為二郎的側室,永遠居於長孫氏之下。
如今,她聰明出的兒子死了,僅剩的親子又蠢笨至極,而長孫氏呢,已經做到了女子最尊貴的位子上,兩人的成敗立顯高下。
敗了,她還是敗了呀!
楊太妃像被去全身的力氣,軟軟的癱倒在地上,喃喃的説:“沒錯,你説的沒錯,我、我從來就沒有贏過你!”皇太后聞言,緩緩轉過身,看到楊太妃彷彿忽然年老十多歲一樣。不免有些憐憫,道:“不管你信不信。三郎的事與我無關…先帝去了,我們也都老了。再計較那些,還有意義嗎?”頓了頓,皇太后道:“罷了,刺客的事兒,我不再追究了,你、你出宮吧。六郎是親王,你在蜀王府也是正經太妃…含飴
孫也不失一種幸福…”彷彿慢鏡頭似的,楊太妃慢慢抬起頭,
向皇太后的目光。見她的目光澄澈如水,沒有半分虛情假意,楊太妃扯了扯嘴角,道:“臣妾、臣妾謝過皇太后了!”皇太后微微一笑,道:“你我相識數十載,無需客氣!”説罷,皇太后便回了自己的寢殿,門口,早就守候多時的李欣
了上來。
“兒請祖母安!”皇太后見他白淨的小臉滿是憔悴很是心疼,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她對這個孫兒很是喜愛,伸手扶起李欣。柔聲道:“阿欣,我知道你為了先帝傷心,但也不可過於哀傷。哀毀骨立要不得!”李欣乖乖應了,然後攙着皇太后的手往裏走。
行到殿中。李欣狀似無意的掃了眼四周。
皇太后是什麼人呀,當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一揚手,殿裏的宮女紛紛退下。
偌大的房間裏只剩下祖孫兩個,皇太后招招手,道:“説罷,什麼事兒呀?!”李欣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嗚咽的哀求道:“求祖母憐惜,讓、讓阿耶出京就藩吧,孫兒留在京中服侍祖母,可好?!”皇太后眉頭微蹙,她當然明白李欣的意思,不過是求她把青雀出京,遠離是非窩,而李欣一家則留在京城,説是伺候長輩,其實也是充作‘人質’的意思。
萬一青雀的地方上胡亂折騰,他的家眷便全部受連累。
“這是你的意思?”肯定不是青雀,知子莫若母,青雀是她生的,這個兒子的情如何,皇太后最清楚。
李欣抿了抿,沒有立時回答,但已經默認了。
緊接着,李欣再次叩頭行禮:“求祖母憐惜!”作為兒子,他無權非議父親,但,身為人子,他又不想親眼看着父親走向末途,輾轉反思好幾天,這是他想出來的能保住一家人的唯一辦法。
想了想,皇太后緩緩點頭:“好吧,我會跟聖人説的。”説罷,皇太后又似想到了什麼,叮囑了一句:“此事不可再告訴第二個人,尤其是你阿耶!”萬一被青雀知道了,這對父子肯定會變成仇人。
李欣知道這是皇太后對他的愛護,眼中已經注滿了淚水,他哽咽道:“多、多謝祖母!”次,皇帝照例去先帝靈前哭靈,其它朝臣、後宮嬪妃和宗室們也跟着哀聲哭泣。
哭完了,皇帝抹着眼淚去給皇太后請安。
皇太后見了他,照例是一通勸,讓他不可過於哀慼,還有朝政要處理,讓他注意身體。
皇帝連聲應是,還叮囑母親也不要過於悲慟。
母子兩個寒暄了幾句,皇太后道:“青雀回京原是為了撫你阿耶,如今他去了,青雀也該去就藩了。我想了想,讓他去庭州吧。”皇帝一怔,旋即明白了皇太后的意思,阿孃這是要保全青雀呀,而且還特意選了個最偏遠、極清苦的州郡,是想讓他看在青雀可憐的份兒上原諒他。
皇太后又道:“庭州地處偏遠,不利於女眷和孩子們,所以,阿婉和阿欣孃兒幾個就留在京裏。”皇帝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心中剛剛升起的一絲不滿瞬間化作烏有——阿孃還是心疼自己呀,為了防止青雀在地方勾搭都護、發展勢力,直接將他的家眷統統留在了京城做人質。
相信有些這人在,就算魏王在西北有所收穫,也不敢輕舉妄動。
“阿孃~~”皇帝滿眼動的看着皇太后。
皇太后柔柔一笑,道:“你們都是我的孩兒,傷了誰,我都會心痛死。所以,高明,為了阿孃,讓青雀出京吧…”對於一個剛剛失去了父親的孩紙,如今面對母親的親情攻勢,皇帝只有舉白旗的份兒。
於是,母子兩個決定,待先帝入葬後,便讓青雀出京。
他們並不知道,此刻,在遙遠的西突厥,正有一個人蠢蠢動,而他的目標便是西州、庭州…
ps:有點兒晚的二更。謝謝尐孩ゅ芝芞親的小粉紅,謝謝親們的訂閲,o(n_n)o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