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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傷勢太重了,身邊又沒有人照顧,連最基本的温飽問題都不好解決,所以,畢力術足足拖了半年,才能站起來。
而恢復現在的狀態,他又耗費了半年的時間。
直到上個月,他才有能力潛入京城,四處尋找其它的同伴。
結果。卻是這樣——“唉~~”畢力術長長的嘆了口氣,腦子裏一片混沌。有那麼一瞬,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麼拼命到底值不值。
天漸暗。畢力術在城內忙活了一天,身心俱疲,他也沒胃口吃東西,直接往後一倒便睡了過去。
次一大早,畢力術準時起牀。昨夜他睡得不踏實,夢夢醒醒間,他想了許多事,最後決定,再為可汗做一件事。不為別的,他要向所有人證明:他、畢力術,絕不是叛徒,而是突厥的勇士。
草草將碗中殘存的塊嚥了下去,畢力術拿好武器,將貴重物品貼身放好,然後一路摸進了城。
他決定了,今天他要好好跟安家小子談談,不管他如何倨傲、怎樣懷疑自己。他都不會像昨一樣甩袖離去,而要好好跟他説清楚。然後再將自己的行動計劃告訴他,並請他轉告可汗。
畢力術的計劃很好,但當他兜兜轉轉的找到同伴藏身的客棧時。竟被掌櫃告知,説客人已經退房了,昨傍晚就出城了。
兜頭被澆了一盆涼水。畢力術心都涼透了,心裏暗道:難道自己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嚇得安小子連夜撤離?
怏怏的在附近的客棧轉了轉,詳細的跟每個店家表述了下安小子的形容特點。最後終於得到一點信息,説是他們一行七八個人朝東側城門而去了。
雖然知道這時追去也追不到人了,但畢力術還是不敢放棄丁點兒線索,一路打聽一路找尋,待他出了城門,尋上一條僻靜的小路時,在路邊的草叢間,竟發現了點點血跡,以及一截衣襬碎布。
畢力術記很好,他分明記得昨
安小子就是穿得這種花
的胡服。
難道…
畢力術似是想到了什麼,瘋狂的在草叢間尋找,果然,找了一小會兒,他便在不遠處的一塊坡地上發現了一大灘血跡,而四周亦有打鬥的痕跡。
“哈哈、哈哈哈~~”畢力術猛地跌坐在地上,雙手撐着地面,仰天大笑,眼角卻出眼淚,此情此景,再聯繫前幾次行動的失敗,他就是蠢笨似豬,這會兒也明白了。
“難怪他們説我是叛徒,哈哈,我雖無心,但卻害了這麼多族中勇士,哈哈哈,我、我是罪人呀…”許是受得刺太大了,畢力術竟有些癲狂,又哭又笑了好會兒,他才漸漸止住,注滿淚水的雙眼中閃爍着仇恨、怨毒的光,心裏則暗暗發誓:好、好樣的,崔肅純、蕭夫人,你們真是好樣的…你們這般對我,那就別怪我加倍‘回敬’了!
畢力術這邊心心念唸的要‘回敬’崔氏夫婦,鄯州那邊也有人‘惦記’崔幼伯兩口子。
刺史府的客舍裏,武五娘斜倚在榻上,與貼身小丫鬟閒聊。
其實,她的外傷早就好了,失的氣血也都補了回來,可為了能繼續留在刺史府,她硬是裝着一副傷勢未愈的樣子,虛弱不已的面對崔幼伯。
而崔幼伯呢,明知武五孃的病弱大多是裝出來的,但為了自己的盤算,他也權作沒看到,繼續噓寒問暖的關照武表妹。
崔幼伯的這番行徑,落在武五娘眼中,卻成了‘崔郎明知道她是裝病,卻不點破,還如此關照與我,想來,崔郎也不願我離開,所以才——’有了這番腦補,武五娘愈發安心的準備在刺史府長住。
但她的不作為,卻引來小丫鬟的不滿,只見那小丫鬟表面恭順的給武五娘捶腿肩,嘴裏卻説着極不客氣的話:“…武五娘,你可別忘了你答應別駕的事兒…如今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你到底探聽到了多少消息?”ps:這是今天滴,謝謝親們的支持,忽然看到大神之光又多了幾枚,好開心喲,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