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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目的吧?你跟蹤我…”
“我不是跟蹤你。噢,我是想跟來看看。”
“唔。”銀平再上下把她打量了一下。她的嘴沒塗口紅,顏
發黑,有點不正常;嘴裏鑲有金牙。年齡難以判斷,大概是四十開外吧。單眼皮下的目光,像男子一樣乾涸、尖利,要把人
到手似的。而且一邊眼睛過分細長。黝黑的臉皮,僵直發硬。銀平覺得有點危險。
“好,就到此為止吧。”銀平説着就勢舉起手,輕輕地觸摸了一下女子的脯。無疑是個女子。
“你幹什麼?”女子抓住了銀平的手。女子的手掌鬆軟柔。不像是幹勞動活的。
確認一個人是不是女人,銀平也是第一次經驗。明知她是個女人,還通過自己的手去確認是個女人,銀平奇妙地放下心來,甚至到可親可愛了。
“好,就到那邊去吧。”銀平再説了一遍。
“你説那邊,是到哪兒呢?”
“附近有沒有舒適一點的小酒館呢?”銀平探問了有沒有帶着這種異樣打扮的女人也能進去的酒館之後,又回到了燈光明亮的大街上。他走進一家賣五香菜串兒的小吃店。女人也跟着進來。有的座席在五香菜串兒鍋的周圍,圍成工字形。有的座席則遠離五香菜串兒鍋。工字形周圍的座席,大致上都已坐滿了客人。銀平在靠入口的座席上落坐。寬敞的入口,掛着的半截門簾,下方可以望見過路人的脯。
“你喝白酒還是喝啤酒。”銀平説。
銀平沒有打算把這個一副男子骨骼的女人怎麼樣。他知道已經沒有危險,另外沒有目的也是輕鬆愉快的。喝白酒還是喝啤酒也就悉聽其便了。
“我喝啤酒。”女人回答。
這家酒館子除了五香菜串兒以外,還能做幾個簡單的菜餚,菜單紙牌成排地掛在牆上。叫什麼菜,也全聽女方的選擇。從女人厚顏無恥的樣子來看,銀平覺得,這女人是不是為不三不四的人家拉客呢。如果是那樣,他也就想通了。但是銀平沒有説出口。女人也許發現銀平有什麼危險,也就沒有去引誘他。或許是對銀平產生某種親近,她才跟蹤而來的吧。總而言之,這女人似乎已經拋棄了她最初的目的。
“人生的一天,真是奇怪啊,不知會發生什麼情況呢。我你萍水相逢,竟同你喝起酒來了。”
“是啊,是萍水相逢啊。”女子只喝了一杯,就很來勁地説。
“今天和你喝個痛快就完了。”
“就完了。”
“今晚從這兒就回家?”
“就回家。家裏孩子在等着我呢。”
“你有孩子?”女子依然連續喝了幾杯。銀平盯視着女人喝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