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老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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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姚開了間門面,收購一些廢舊物品,修補一新後再賣出去。老姚人勤快,手也靈巧,生意雖然有一無一,也將就過的去,加上老用心持,一家人和和睦睦。老姚喜歡喝兩口,且酒量很大,隨便嚐嚐就能喝下半斤。最厲害的一次,老姚要了一斤酒,又向酒店門口賣花生的老漢要了一粒獨籽花生,剝開後,一分為二,再二分為四,一共分成八份。老姚就着這八份花生,喝下了一斤酒,竟無醉意。由此,老姚在酒客中落下了“酒仙”的稱號。老姚喝過酒,覺特別的好,面紅潤,神煥發,五十大幾的人身板依然筆直,一點也不象個貪杯之徒。有算命的給老姚算了一卦,説老姚“天庭飽滿、地腳方圓、立若蒼松、坐似響鐘,是杜康在世,有太白遺風。”老姚聽着喜歡,請算命的喝了一回酒,倒也沒放在心上。老心疼老姚,子再緊巴,也要摳出點錢來給老姚買上二兩酒,整上一碟小菜,看着老頭子喝下去。每每酒畢,老姚就頗有靈,搬出收來的破銅爛鐵、土缸瓦盆,敲敲打打忙到深夜,第二天準能賣個好價錢。老姚更喜歡在酒館酒喝,雖然價錢貴些,但是有氣氛,酒客們聚在一起,天南海北的侃着,二兩酒能混到半夜。酒館掌櫃的是個猾之輩,每每在酒裏摻水,酒客們常常抱怨酒的度數不夠,私下裏悄悄的議論怎麼整治一下掌櫃的。無奈酒客都是些人,始終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便問計於老姚,想必“酒仙”有過人之處。老姚説:“度數高少喝一口,低了多喝一口,急有啥子用?”酒客們見“酒仙”也沒門,就換了話題,但心裏不痛快,酒喝的憋氣。卻説一老姚來到酒館,酒客們紛紛給老姚騰位子,老姚從裏摸出一張大票,徑直走到櫃枱前,把票子往櫃枱前一撂,説:“掌櫃的,來一斤!”掌櫃的看老姚興致很高,腆着臉説:“呵呵,今天發了?這大的票子,怕找不開哩。”老姚擺擺下巴,説:“上酒!”掌櫃連忙拿出一隻大碗,用提子貲出一斤酒,便轉身去找零錢。趁這工夫,老姚端起酒碗,一氣喝了個底朝天,放下酒碗,抹了抹嘴,不動聲的等掌櫃的找錢。掌櫃的數好零錢遞給老姚,老姚仍站着不動,掌櫃的看看老姚,不解的問:“還要點啥?”老姚瞪着眼睛説:“給了錢,咋不上酒?見錢眼開啊?”掌櫃的看看櫃上的空碗,又看看老姚,説:“酒呢?”老姚説“問誰呢?你説酒呢?”掌櫃的也不是好惹的角,覺老姚今天想找茬,大着嗓門説:“我明明給你打了酒,咋的?訛人呀!”老姚也不示弱,拿起酒碗重重一放,説:“我今天就訛你了,你説打了酒,有誰看見了?要是有一個人證明,我倒給你三斤酒錢。”掌櫃聽老姚如此説便來了勁,衝着眾酒客説:“各位客官,大家都是明眼人,給我評評這個理。”酒客們早就窩了一肚子火,見老姚如此作為,立刻明白了“酒仙”的意圖,幫着腔説:“掌櫃的,‘酒仙’是何等人物,還會賴你一斤酒不成?”又有人説:“是的,是的,酒真是沒打。”掌櫃的一看這陣勢,明白自己平時剋扣酒客積了眾怒,自找台階説:“既然諸位證明,那是我記錯了,看見大票就糊塗了,眼淺的很。”連忙又重新打一斤酒。老姚指着剛打出的酒,對着掌櫃的説:“今天虧讓你吃在明處,酒你是打了,叫我喝掉了。你可能也明白為什麼,做生意要講個實誠,一分錢一分貨,你再摻水兑假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哩。”説着拿出一張零票,丟在櫃枱上,説:“酒錢還是給你,是錢重要還是義重要,你好好掂量掂量。”掌櫃的那裏還敢要錢,拾起錢硬往老姚手裏,老姚擋住,端起酒回到酒客中。掌櫃自覺無趣,趕緊切了一盤豬耳朵,端了上來,説:“我請客,我請客,照顧不周的地方,請多包涵。”又拿來酒壺給酒客喝淺的酒碗滿了起來。老姚揮揮手,衝着大夥説:“難得掌櫃這麼明理,過去的事不提了,來,喝酒!”酒館重有熱鬧起來。

2006-3-30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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