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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兩字猶未出口,殿門上已傳來一聲:“阿彌陀佛——”佛號聲中,那殿門上的“浮去大師”徐徐走至轎車前面,手指轎內那一動也不動的”浮雲大師”説道:”這是老衲的浮雕石像——”俞佑亮聽到”石像”兩個字,內心一震,他在暗地裏狂呼道:“沒有錯!就是這話兒了!
…
”他舉步上前,朝”浮雲大師”欠身道:“前輩可還記得小可?”那”浮雲大師”打量了俞佑亮一眼,晶瞳裏掠過一絲異采,説道:“自然記得,自然記得。”俞佑亮道:“當在荒山野屋別去,只道已是永訣,不想今夜又得重瞻前輩丰采。””浮雲大師”乾咳一聲,道:“世人皆以為老衲已死,而老衲也幾乎不能相信自己身歷大險之後,竟得保殘生…”太平道長一抖道袍,朝“浮雲大師”一禮,道:”大師無恙歸來,誠為崑崙之幸,不知家師…家師”
“浮雲大師”截口道:“令師無為道長確實過世!”太平道長神情一凜,那“浮雲大師”又道:“説來不勝痛心,昔五大門派掌教,包括老衲在內,身中那不知名的紅袍人極毒,那毒物端的是其毒無比,以老衲五人那等功力,竟然無能自解,天山機氏昆仲首先昏死過去,其次是千手劍沈冰泉,果然老衲也隨之不省人事…”説到這裏唏噓一聲,續道:”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老衲倏倏醒轉,見左腹之下鮮血不斷泊泊滲出,想來是被那紅袍人以利劍所刺,再回顧其他五人,腹間傷口血
凝固,卻都早已氣絕身死,斯時老衲百思不得其解,不斷自問:“六個人同時中毒同受劍刺,為何老衲能夠僅以身免…”久未開口的顏百波突然
嘴道:“大師想通了沒有?”
“浮雲大師”道:“老衲苦思良久,終於悟出一點道理,原來老衲幼承師教,以前曾習一種獨門神功——”那天機和尚倏地失聲呼道:“崑崙無相神功?
…
師父您…您…您將它練成了!
…
怎未聽您提起過?
…
”
“浮雲大師”不答,逕道:“這無相神功乃是本門絕傳,是時老衲自處危境,不知不覺已將神功運起,後來昏死過去,但毒物的漫延已被遏制住,由是之故,終得復息而生。”嘆息之聲此起彼落“浮雲大師”續道:“老衲自思,毒物雖被住,但必須尋個安全處所好好調整氣息,運功將其
出體外,遂忍痛離開茅屋,偶在道上遇見一樵夫,被延進其家…”天機和尚期期艾艾道:“那麼轎中這石…石像…!”
“浮雲大師”道:“老衲在樵夫家中調養數,那樵夫偶窺老衲運功,又聞老衲來自崑崙聖山,竟驚為神人,老衲百口莫辨,樵夫經常往來銀川買賣薪木,將此事透
出去,銀川千百善男信女堅
為老衲禱一石像,送至崑崙…”他一口氣説到這裏,大家都聽得入了神,急然一道冷冷的語音響起:“編得好!編得妙!編得動人之極!”大夥兒都猛可吃了一驚,循聲而望,見説的竟是少年俞佑亮!
那“浮雲大師”身軀有似旋風一般轉了過來,沉聲道:“俞施主是説老衲麼?”俞佑亮淡淡道:“不錯!”他口出驚人之語,殿內眾人都被唬得目瞪口呆,天機和尚出聲道:“俞施主,你…”那“浮雲大師”打斷天機的話,道:“老衲想聞俞施主弦外之音!”俞佑亮道:“還有誰沒聽明白麼這一切絲絲是假的!”
“浮去大師”怔了一怔,瞬即笑道:“俞施主,你是説知了,但在這等場合説笑,是否有點不合時宜。”俞佑亮冷然道:“俞某西為崑崙,有幸能遇上一個編故事的能手,哈,當真是天衣無縫,無懈可擊…”
“浮雲大師”面上毫無表情,道:“別再胡説了,老衲…”説話間,雙目有意無意的瞥了一旁的心彌和尚一眼,那心彌和尚鬥地大喝一聲,説道:“俞施主出言辱及本派掌教,貧僧第一個不能忍耐!”俞佑亮道:“大師當然無法忍耐,只因…”語猶未盡,心彌和尚又是一聲高喝,搶着説道:“俞施主是故意搗亂來了,看鏟!”他自身旁一名僧人手中奪過一把方便鏟“虎”地往俞佑亮頭頂砸去,這一鏟迅猛無匹,若吃砸中,怕不腦破血。
俞佑亮矮步進身,翻掌進擊,那心彌大師一鏟立即變了個方位,攔橫掃過來,鏟上毫無風響,攻入掌圈之後,鏟風才呼嘯湧出。
俞佑亮衣袂飄拂不已“啦”一聲,他左手疾出,迅如電光火石的抓住了對方的方便鏟,用力一扭。
這一招乃是崑崙“太清三十九式”中“盤馬擒努”的一記狠着,當俞佑亮曾身受浮雲大師教益,是以使來
悉異常,心彌和尚見對方伸手奪鏟,發勁一滑,鏟頭登時偏開,擦身而過。
俞佑亮見心彌出鏟迅疾,氣勢非凡,暗喝了聲:“好鏟法!”晃身退開五六步,心彌和尚連鏟追擊,接着鏟勢橫移,封住對方退路,剎那間心彌和尚已搶攻了十多招,使的居然也是“太清三十九式”俞佑亮心念微動,那天機和尚在旁喝道:“心彌住手!”心彌和尚置若未聞,方便鏟一一送,翻到上方,挾着一道奔雷巨響,朝對方當頭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