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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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斯托夫很久了嗎?”

“才幾天。”

“在這以前呢?”

“到過彼得格勒。”

“您是哪一年入黨的?”

“一九一三年。”

“您的家在哪兒?”

“在新切爾卡斯克,”他快口説完,然後央告似地伸出一隻手,説道。

“等等,該我來問你啦,你是羅斯托夫人嗎?”

“不是,我生在葉卡捷琳諾斯拉夫地方,但是最近這些年,住在這兒。”

“現在我要問問…你是烏克蘭人嗎?”她遲疑了一下,堅定地回答説:“不是。”

“是猶太人嗎?”

“是。怎麼啦?難道從我的口音裏可以聽出來?”

“不是。”

“哪您怎麼看出我是猶太人的?”他竭力縮小步子,和她齊步走,回答説:“耳朵,從耳朵的樣子和眼睛可以看出來。不過你身上的民族特徵是很少的…”他想了想,又補充説:“你能到我們這兒來,這太好啦。”

“為什麼?”她很有興趣地問。

“你知道嗎,猶太人有這樣的名聲,我知道,許多工人都這樣想——要知道我也是工人哪,”他順口説道“猶太人只支使別人去打仗,自己卻不肯上火線。這是錯誤的,現在你以自己的光輝榜樣駁斥了這種錯誤的看法。你上過學嗎?”

“上過,我是去年中學畢業的。您受過什麼教育?因為從您的談吐可以看出,您不是工人出身,所以我才這麼問。”

“我讀過很多書。”他們慢慢地走着。她故意領着他在小衚衕裏轉來轉去,簡單地講完了自己的身世,又繼續向他探詢有關科爾尼洛夫的進攻、彼得格勒工人的情緒、十月革命等問題。

河邊的什麼地方響起了幾聲濕重的步槍擊聲,機槍的噠噠聲斷斷續續地劃破黃昏的寂靜。安娜不肯放過機會,問道:“這是什麼牌的機槍?”

“路易斯。”

“機槍的彈帶已經用了多長啦?”本丘克正在欣賞橙黃的、撒了一層綠寶石似的晶瑩寒霜的探照燈光,這是從一艘停泊在河岸邊的掃雷艇上出來的,它象一隻手,伸向夕陽映照的、黃昏的天空。

他們在空無人影的城市裏走了三個鐘頭,然後在安娜住的房子的大門口分手了。

本丘克懷着一種還很模糊的快活心情回到了住處。

“是一個好同志,一個聰明的姑娘!這樣和她談談很好——心裏暖烘烘的。近來我變得很野,跟人們往是必要的,不然你的心腸就會變硬,變得象大兵吃的乾麪包一樣硬…”他這樣想着,欺騙着自己,而且自己意識到是在欺騙自己。

剛剛開完革命軍事委員會會議回來的阿布拉姆松問起他機槍手的訓練情況;也順便提到安娜-波古德科:“她怎麼樣?如果她不合適的話,我們可以派她去做別的工作,另換一個人。”

“不需要,你説到哪兒去啦!”本丘克嚇了一跳。

“她是一個非常能幹的姑娘!”他覺得有一種幾乎壓制不下去的願望,想談談她的情況,只是由於堅強的意志,才控制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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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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