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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你逃什麼?”
“奴婢知曉了一件不該説的秘密,若不逃走,遲早會被夫人滅口。”
“殺人滅口?她敢!還無法無天了!你且説説,是什麼秘密?”沈萬山怒氣衝衝。
珊兒只是發抖,十分的懼怕,萬分的猶豫。
蘭姨娘柔聲道:“你莫怕,説出來,老爺不會怪罪於你的。”
“珊兒是夫人派遣到蘭姨娘房中的…”她期期艾艾,言又止,“夫人不滿老爺寵愛姨娘,所以命奴婢暗中打探姨娘房中的情形…”只聽啪的一聲巨響,原來是沈萬山一掌拍在桌上,顯然怒極。
“接着説吧!”蘭姨娘道。
“奴婢在姨娘房中,與之向來
好。自從
之的表姐玉桃死後,她每
悶悶不樂,我問她,她才吐
心事,原來她懷疑玉桃是被人推下水的,因為玉桃看見…看見…”
“看見了什麼,你説便説!”蘭姨娘壓抑着怒火。
“她看到三公子和新來的柳姨娘在翠園幽會…”珊兒不敢看沈萬山,只到周遭一股無形的壓力
來。
她急急道:“之説,玉桃不是雙成殺死的,也定是柳姨娘殺死的,總之她們主僕兩人
不了干係。因為那
玉桃的屍體撈起來,她在玉桃的手裏找到了一枚耳墜。正是柳姨娘平
裏常戴的。”
“可是藍的星星形狀?”沈萬山想起來,柳星兒耳間閃爍的那抹幽藍,因為非常別緻,他往
裏對婦人的衣着首飾並不留心,倒是記住了那對耳墜。
“正是,正是。”珊兒忙點頭,“奴婢見此事重大,就偷偷拿了耳墜報告了夫人。後來柳姨娘就死了,雙成也死了。”她話中有話,沈萬山如何不懂?
他心頭一震:想不到老三這個不孝子竟敢顧倫常覬覦父親的女人,真是家門不幸啊!難道柳星兒肚子的孩子竟是老三的孽種?
好狠毒的白氏!
她又教的好兒子!
他的臉變得鐵青,手也不住地發抖,恨不得立時將白氏傳來,親耳聽她招認。
耳邊蘭姨娘輕輕嘆了口氣,幽幽地勸説,“老爺不必生氣,夫人乃當家主母,所作所為也是為了沈府的名聲着想,這些事若傳出去,老爺豈不是要失了顏面?如今夫人鐵腕治家,下人們不敢議論半句,人死不能復生,老爺就算是重罰夫人,柳妹妹也不能復生了。”靈越暗歎蘭姨娘的心機,她口口聲聲為白夫人分辨,實則將殺害柳姨娘的罪名牢牢扣在白夫人身上了。她越是維護白夫人,沈萬山越是對白夫人惱恨。
果然沈萬山冷笑道:“難道她這個當家主母教子無方,隨意殺人,我竟能連罰她都不能了?莫忘了,這沈家還是姓沈,卻不是姓白!”蘭姨娘雙眸幽光閃爍,“夫人乃是當家主母,如今大公子危在旦夕,三公字又歿了,老爺雖則是秋盛年,但將來還是要倚仗二公子,打了貓兒,豈非傷了玉瓶…”瞅着沈萬山臉
發青,忙惶恐道:“五兒一時失言了…”靈越心想,你哪裏是失言,分明是唯恐話還點得不夠亮呢。
沈萬山一擺手,示意她不必説了,向外沉聲叫道:“長齡!”門外應了兩聲,隨即一箇中年的漢子走了進來,正來是他貼身的長隨長齡。
沈萬山將自己的玉佩解下來,顫抖着遞給長齡,“帶幾個人去見夫人,就説沈府近來風波不斷,家宅不寧,從今起夫人自請在小佛堂為沈家誦經祈福,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佛堂半步!”長齡臉上劃過驚異之
,然而並無一句話,接過玉佩,快步而出。
沈萬山喟然長嘆,頹然坐在椅子上。
蘭姨娘忙伸出一雙柔荑,替他慢慢撫平了口,慢慢道:“老爺,大公子的病也非無藥可醫。”沈萬山目光如炬,顫聲道:“可是諸葛先生説的?方才問他,他還説棘手。”蘭姨娘給他端上一杯茶,妙目
轉,淺笑盈盈,“老爺你別急!諸葛先生説棘手,可沒有説無藥可醫。他説他隱約記得一部古籍上有解毒良方,只是尚需斟酌,不敢貿然説與老爺。”沈萬山微微點頭,“既如此,但凡有一線希望,也要救玉兒。”説罷端起了茶杯。
靈越的心口,不覺微微湧過一絲異樣的覺。
她不覺望向蘭姨娘,想要從她的臉上尋找出答案。
蘭姨娘含笑看着喝茶的沈萬山。她的目光,幽邈而深邃,似乎是在看着他,又似乎不是在看着他。她在看着一些遙遠而虛幻的東西,又或許,只是在看着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