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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嗡嗡曾坐在漫主義的石階上休息,我知道,我們的漫很有傳統,我從嗡嗡的淚水裏看到傳統的力量,她拉着我,泣不成聲,那是我又一次提出分手的時候,那是99年節前夕,嗡嗡炒完更回來,臉上畫着演出時塗上的濃妝,她還未來得及洗去的濃妝。

247所有聽天由命的女人都是可愛的,面對命運,她們不掙扎,不害怕,不抱怨,而是逆來順受,直至把一切看做不可避免的事物加以對待。這種可愛,有時會煥發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光彩,它的光彩,甚至會蓋過那些與命運抗爭的人,因為徒勞的抗爭與束手就擒相比,後者顯然更不具人格,缺少人格的力量,人就表現出物質的狀態,那是自然安詳的代名詞,動物在多數情況下就更多地表現出那種狀態,因此顯得可愛,當然,這也反襯出那種抗爭型的女人是多麼地可敬,我指的像女權主義者瑪麗-沃爾斯頓克-拉夫特那類的女人,但是,對於男人,一個可敬的女人顯然沒有一個可愛的女人更有價值。

至於那些使用什麼俏皮、媚態、會討取嬌寵的女人,在我看來,她們的任務是向男人展示人生的假象,讓男人在一瞬間認為,有了她們的陪伴,人生似乎還算過得去,但那一瞬過去,男人很快清醒,他知道,自己面對的仍舊是永恆的虛無,而那些女子展現出的假象則會顯出驚人的可笑與荒謬。

248嗡嗡仍在哭泣,在哭泣時,她表現出一種順從的勇氣,她一副聽天由命的架勢,就坐在我旁邊搭搭,小臉兒用手遮住,不使我看見,事實上,我也不願看見,我只想讓這件事就這麼完結,讓她從我這裏離去,而她卻不高興了,因此哭泣。

我從她身邊走開,坐到書房的靠背椅上。

一會兒,我聽到嗡嗡對我説:"我餓了。"於是,我起身來到廚房,為她做飯。

然後,我們一起吃飯,看電視,我們看到了唱着歌的四大天王,那是四個被錢牽着的滑稽木偶,他們穿着奇怪的服裝在舞台上表演。

我們還一起説話。

嗡嗡要回雲南看媽媽爸爸,她向我講起她媽媽從小如何地嬌慣她,她爸爸如何讓她騎在脖子上,帶她逛街,她姐姐如何為她洗澡,給她吃東西。

我呢,我提前祝她節好。

然後,我們上牀。

249在牀上,我不喜歡姑娘跪在前頭,我跪在後面這種**姿勢,據我觀察,這與其他為數眾多的哺動物極其相似,更何況,我不喜歡跪着這種姿勢,我也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跪下,不管是正對着我,還是背對着我。

在我年輕時,曾經有一度,我喜歡站着**,認為那樣不僅充滿漏*點,還方便快捷,而且具有能隨時移動的優點。

當然,我也喜歡趴着**,認為那樣十分温柔。

因此,年輕時,對我來講,站着**還是趴着**,這是個問題。

250那天夜裏,抱着即將分手的嗡嗡,我選擇了趴着**。

因為,我意識到,在她離去後,我會孤獨,我希望,在她尚能與我相偎相依之時,我們皮膚的接觸面積更大,我希望,我能挨着她,我希望,我們能彼此接近,再接近,更加接近。

我挨着她,就像一條蟲子挨着另一條蟲子,我在她身上動,就像一條蟲子在另一條蟲子身上動,我撫摸她,撫摸了再撫摸,我到她是一個奇蹟,不僅因為她也是一個生命,不僅因為她也能與我説同一種語言,還因為,她像我一樣,也被某種她無法抗拒的力量遺棄在世間,遺棄在一片黑暗中,擔驚受怕,孤獨寂寞,悲傷絕望。

是的,她是我的奇蹟,是我的蟲子,她與我一起動,一起呼,一起忘記自己。

是的,她忘記自己,忘記這個世界,她忘記了,她睡去了,她死去了,是的,她現在比睡去還要好,因為沒有夢魘的打擾,是的,她比死去要壞,因為**會完結,她將生還,繼續被她所無力抗拒的世界所打擾,繼續為她的生命而奔忙。

是的,是的,生命,可惡的奇蹟,如影隨形的毒藥,那是她從未做過的惡夢,也是我無法丟掉的負擔。

是的,我還伏在她身上,我已疲力盡,我是岩石裏的三葉蟲,我是水裏的鯨魚,我是白堊紀的怪鳥,我是掉進水裏的鷹,我滿懷憐憫地受着我的和她的生命,我想着時間會把這兩個生命帶入虛無,我們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像兩顆劃過空間的粒子那樣悄無聲息,我想着想着,想了又想,竟真的到死亡之手從黑夜裏的陰影中伸出,輕輕地搭到我們身上。我抱着她,如同抱着所有那些曾與我一起度過漫漫長夜的姑娘,我們的夢在最黑暗的地方會合,我們手拉着手,在死亡的陰影中跳舞,我們彼此的**相互依靠,一起經受衰老的考驗,我們畏縮不前,為一個不幸的謎語而害怕,我們未卜先知,預前途不妙,我們心驚膽戰,為人生的一切折磨鞠躬盡瘁,我們死而後已,為我們仍僥倖擁有的**而狂歡不止,是的,死亡,是的,死亡,我的虛榮心終於止步不前的地方,我的幻滅的時刻,雖然,在那個黑面前,我的好奇心仍想向前,但是,但是,前面早已雲散風,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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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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