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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裡沒有其他人,而我和她之間相互也生出了幾分好。
“我能問問你是從哪來的嗎?”她問,於是我們便開始談了。她的名字叫做艾?裡?阿?蕾。我很快就意識到,她不但非常聰明,更受過高等教育。她擁有植物病理學的學位——但據她所說,能得到女侍的職位已經算是幸運了。
“自從令頒佈之後,”她聳肩說道。在意識到我並不知道所謂的
令究竟是什麼之後,她打算告訴我,但這時來了幾位其他客人,一個健壯如牛的男人佔據了一張桌子,兩個膽小如鼠的女孩則坐在另一張桌旁,她不得不去招呼他們。
“希望我們能繼續談,”我說,她親切地微笑著告訴我“那好吧,如果你十六點鐘的時候過來,我就可以坐下來跟你談了。”
“我會的,”我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我在公園附近轉了一圈,然後回旅館吃了午餐並小睡,下午時分,我登上單軌鐵路列車再度前往市區。我從未看到過集中在一車之內但差異卻如此之大的人群——身材、身高、顏都各自不同,並且有些人長著
髮,有些人則長著
皮甚至羽
(我這時才意識到那個掃街女人的尾巴真的是尾巴)。我看到一個瘦瘦高高,綠
皮膚的年輕人。他耳朵上面那東西難道不是樹葉麼?溫暖的風從開著的窗子吹進車內,他在風中喃喃自語著。
不幸的是,所有伊斯拉克人的唯一共就是貧窮。這座城市顯然在不久之前還非常繁榮。單軌鐵路是個時髦的工業設計,但這些設施現在看來卻已經老化得很厲害了。市內也還有一些以我所
悉的尺度建造的老房子,它們雖然宏大華美,但卻已年久失修。這種老房子為數並不多,城市中充斥著較新的建築:大如巨人的房子,小到玩具的房子,以及看起來很像馬廄、牛棚、兔子籠的各種建築——一個可怕的大雜燴,所有這些建築看起來都是造價低廉,搖搖
墜,質量低劣。至於伊斯拉克人本身,如果不是乾脆衣不蔽體,至少也都是衣衫襤褸。一些長著皮
或羽
的人甚至都不穿衣服了。那個綠
的小夥子穿著一件還算得體的圍裙,但他
糙的樹幹和肢體都是赤
的。這是一個深陷於可怕的經濟危機的國度。
艾?裡?阿?蕾坐在她當女侍的那家咖啡館(克萊迪夫店)旁邊的一間店外面的一張桌旁。她對我微笑著,示意我過去,於是我坐在她身邊。她正在吃一碗加了甜味料的冷克萊迪夫,我也要了相同的食物。
“請告訴我關於令的事,”我對她說。
“我們以前的樣子和你是一樣的,”她說。
“發生了什麼事?”
“呃,”她猶豫了一下。
“我們喜歡科學。我們喜歡工程學。我們是非常的工程師。但也許我們不是非常
的科學家。”簡要敘述一下她的故事:伊斯拉克人在應用物理學、農學、建築學、城市發展學、工程學等方面非常強大,並且能夠發明出各種各樣的東西,但他們的弱勢在於生命科學、歷史學,並且不能將知識有效地組織起來成為一個體系。他們有類似愛迪生、福特的人物,卻沒有類似達爾文、孟德爾的人物。到了他們擁有類似我們這裡的機場的時候,他們也開始學會了在位面之間旅行。大約一百年前,他們的一位科學家在某個位面上發現了應用基因技術。他將這技術帶回了伊斯拉克。這項嶄新的技術
住了所有人。他們很快就掌握了它的基本原理。或者,也許在他們開始將基因技術應用於他們所知的所有生命形式之前,他們並沒有完全掌握它的基本原理。
“最初,”她說“基因技術是應用於植物上面。將各種糧食作物變得更為豐產,或讓它們抵禦細菌、病毒,殺滅害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