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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墉城成了真正的冷宮,彷彿獨自立在深秋之中蕭瑟,歷經了滄海桑田的變更獨留下歷史的落寞,這兒是時間遺忘的角落,這兒永遠是冬天。油漆斑駁的大門緊鎖,地上枯黃的樹葉堆積,冷冷清清悽悽慘慘。
我站在門口,良久沒有動作,以前的金墉城,雖然荒涼,總還有些人煙,門裡的情形看不清楚,可是門口總是有守衛的,可是現在,別說守衛了,連小貓也看不到一隻。
酸菜也怔怔的看著金墉城,當就是在這裡,那時候,還是
天,
風拂面的十分,一身白衣的李飛白,手持一把羽
扇,飄然若仙的出現在我們面前,當然暗處裡還有一個隱。
好像所有的變化,都是從那天開始的,就在李飛白出現的一刻,酸菜的一顆女兒心為之跳動,而稽紹,就在那一晚,喜歡上酸菜。
我呢?
我嘆息一聲,這個冷宮金墉城裡,也見證了我的歡樂悲傷,如今形單影隻的又回到此處。
推開褪的大門,吱吱呀呀的聲響中,彷彿又走進了過去。
院內那棵唯一的樹下,曾經留下過司馬尚司馬臧玩樂的身影,劉曜也曾在那裡和我並肩聊天,而現在,只有一個人。
金墉城裡只有扶容一人,正在那棵歪脖樹下獨坐,冷宮的秋天似乎來的特別早,別處的樹木是蒼翠,而這棵樹已經是枯黃一片了。
“扶容…”我出聲喚道,扶容面帶愁容,連我們靠近都不知道。
“娘娘!”扶容眼中閃過一絲喜。看到酸菜面
又驚疑不定“酸菜她…”宮中不能私自祭奠,酸菜仍是尋常顏
的衣衫。只是頭上挽髻,不再做少女打扮。只是在髻中暗藏了朵白花,
本
不出來。
我心中一動,慢慢說道:“酸菜已經成親了!”
“是嗎?”扶容強笑著,有些心不在焉。
“酸菜的夫君你也認識,咱們一起在冷宮呆過。皇上親自賜的婚。”我仔細打量扶容地表情,她臉似乎很平靜,雙手卻悄悄握緊。
“酸菜不是喜歡…”
“那個已經過去了,再說皇上親自賜婚,這是多大的面子。”我不動聲的說道“你們姐妹一場,也得好好恭喜她呀。現在酸菜已經是稽紹地夫人,以前的事情就都別提了。”扶容悄悄
氣,走過去親熱地拉著酸菜:“妹妹。恭喜你!”聲音真摯,雖然有些哽咽,卻也帶著一絲喜悅。
“你的家人怎樣了?”我冷不丁的問道。
“娘娘…”扶容正拉著酸菜的手。聞言猛地轉頭,目光閃動:“您…都知道?”我不動聲的點頭。那一天在李作樂府中。有一個神秘地女子見了他家的管家,言語中提到家人。還有王爺,那個女子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可是我和扶容相處這麼久,對她總是有些瞭解的。
“都死了。”扶容低下頭去,也鬆開了酸菜的手“哦。”我點點頭,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別說這些了,酸菜妹妹的可是大喜事呀,我沒有什麼好東西,就做幾個菜慶祝一下吧。”扶容又抬起頭,強作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