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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的時候,扶容進來了,穿著一件月白長裙,看似簡單,行動處竟然星光點點,原來花邊是用銀絲繡成的,頭上高高挽著驚鵠髻,髮間簪上兩
翠玉鑲銀的簪子,十分的素雅綺麗。
面紅潤,細看原來是塗了薄薄一層胭脂,若不是雙眼微有紅腫,這樣的扶容倒真是從未有過的容光煥發。
沉默了半響,扶容衝我微微一笑,如同推開浮雲獻出的月華,柔媚婉約,與她平時老成恭謹的模樣大不相同。
我愣了一下,微微調轉目光,這樣的扶容,才像一個正常的女孩,只是這樣的笑容太少,論外貌,扶容要比酸菜漂亮些,只是扶容打扮的嚴肅古板,為人有老成持重,讓人忽視了她也是個青妙齡的少女,而只把她當作個宮中的老人兒。
“那六顆帝璽是我給稽紹的。”扶容似乎面帶微笑“他當時身體不適,看起了消瘦了一些。”扶容面
一暗,稽紹身體不適是為情所苦,是為了酸菜。
“那是我第一次在宮外見他。”扶容目光看著外面“那天他是一襲月白長袍,正對著院中的竹林撫琴。他的臉有些蒼白,可是他的眼睛,那麼亮,一下子就照進我的心裡,我一看到他的目光,就明白了,他知道我的滿腹心事。”
“雖然我不曾說過,可是他都明白,他一直裝作不知道,是為了不讓我難堪,也是為了拒絕我。”扶容神情有些動:“我突然覺得很不甘心。為什麼他連個表白的機會都不給我呢?你說,為什麼?”扶容突然轉過身來,目光直直的看著我:“為什麼他愛的不是我呢?”她聲調悽苦。眼中隱隱泛有淚光,卻又努力的浮起一個笑容。
“於是我就告訴他。我愛他,小月愛他。”小月是扶容真正地名字,扶容不過是羊玄之為了拉攏她而改的。
扶容陷入了沉思:“稽紹慢慢止住了琴聲,看著我,我知道他一定會拒絕我。可是他的眼神,那麼專注那麼純淨,我還是忍不住被他引,然後他說對不起。”
“你知道嗎?他說對不起…”扶容笑了起來:“你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嗎?”扶容轉向一邊地酸菜:“因為我親了他,可是他還是跟我說對不起,好像是他冒犯了我一樣,他總是這樣的彬彬有禮,總是離我這樣遠,永遠這樣遙遠…”扶容面上一層痴之
。卻又帶著酸楚“我小時候總是想著摘下月亮,父親說我傻。說我永遠也夠不著月亮。稽紹,就是月亮。讓我遠遠地看著。總是夠不著…”
“那你就害死他嗎?”酸菜騰的站起來。
“對,是我害死了他。”扶容又是痴痴的笑了起來:“我讓他離開洛陽。我讓他離開你,離你遠遠的,最好再也不要見到你,現在好了,他再也見不到你了,哈哈…”扶容笑得前仰後合,衣裙上的星光閃爍,而面上一片淚光閃閃“現在,他終於見不到你了,可是很快就能見到我了…”鮮血自扶容地口中淌出,落在月白的長裙上,斑斑點點,如同泣血相思灑紅豆。
“扶容…”扶容的身體搖搖墜,我抱不穩她,兩人一起摔在地上。
“不用了,”我試圖為她把脈,卻被她一把推開:“這是鶴頂紅。”鶴頂紅?老師曾經講過,只是化學名稱是什麼?該如何緊急搶救呢?我凝神思索。
“酸菜!”我一聲大喝:“快去準備淡鹽水,越多越好,再拿幾個雞蛋。”
“娘娘,”扶容突然睜開眼看我:“您要小心河間王。”我抱著她用身體溫暖她,她的手已經冰涼。
“沒救的,鶴頂紅是沒救的…”扶容氣息已經變得微弱,可仍是笑個不停,彷彿將所有壓抑的笑意盡情釋放,鮮血伴隨著笑聲不斷湧出。
“誰說鶴頂紅沒救,嗯?!”我用力握住她的手,讓她保持清醒,厲聲喝道:“那是因為沒有遇到我!有我在,鶴頂紅又算什麼?”扶容的目光漸漸離:“稽紹,稽紹,我想你了…”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
入到
邊的血中。
“扶容,我要救活你。”我大聲喊道:“我一定要救活你,救活愛稽紹的那個小月!”稽紹已經死了,我不能再讓人死在我地眼前,決不能!
當初稽紹的死亡毀了酸菜也毀了隱,現在不能再有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