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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蕩。遇到就遇到吧,還遇上?遇到就要上嗎?”
“程聖人,你這話著實有辱聖名啊。”兩人一邊說笑,一邊朝城牆掠去。程宗揚心情遠不如表面看起來那樣輕鬆,宮裡的情形究竟如何,自己心裡沒有半點把握,只希望這隻小狐狸沒有吹牛,能順順利利進到宮裡。
***“整個北城牆有六處水門。”蕭遙逸道∶“按規定,城牆以外五十丈內所有的蘆葦都要刈除乾淨,以防備人藏身。
不過那位陛下年初說喜歡蘆葦叢生的景緻,不許人刈除湖中的蘆葦,咱們才有機會潛到這裡。
這六處水門有一道是供宮中出行用的,可以通行船泊,有四班軍輪
看守,另外五處都放置三重鐵柵。”程宗揚望著眼前黝黑的鐵柵欄,懷疑地說道∶“你不會是從你老爹手裡騙來鑰匙了吧?我怎麼沒見鑰匙孔呢?”
“鑰匙有個用。你不知道我老爹有多狠,那些鐵柵欄是和磚一起燒出來,直接砌在牆裡的。”蕭遙逸彈了彈鐵柵欄“你瞧,這些鐵欄每
都有手臂
,埋在磚裡的部分長逾一尺,夠結實吧?”程宗揚道∶“你既然進不去,帶我到這兒幹嘛?”
“我只是想讓你看看咱們面對的困難…程兄息怒!”蕭遙逸連忙道∶“其實有路可行。”
“在哪兒?”
“水下。”蕭遙逸蹲下身撥開蘆葦,低聲道∶“我看過營造式樣的圖紙,柵欄沒在水下的部位都裝有尺許長的倒鉤,因此柵欄的寬距比水面以上的略大,只要拗斷倒鉤就有一個尺半寬窄的入口,可以鑽進去。”程宗揚二話不說潛到水底,片刻後又鑽出來“小子,你不會來過了吧?”蕭遙逸打了個哈哈。
“我年輕時來過一次…好吧好吧,是我十三歲那年…你知道,嶽帥就是那時候出事,我回到建康,心情一直不痛快,後來有次宮裡擺筵,席間的餞特好吃。我忍不住夜裡溜過來揣了一包。”蕭遙逸道∶“我怕黑的
病也是那時候得的,咳,我揣了
餞不敢回去吃,就躲在一座橋底下。正吃得開心。
突然鑽出來一個紅髮紅眼的妖怪…”蕭遙逸懊惱地說∶“那妖怪飄過來摸了摸我的頭,爪子比冰還涼,當時把我嚇得了褲子。
等那妖怪走掉,我看到地上扔著一顆帶血的牙齒,後來我才想到那傢伙八成是個裝神鬼的盜賊,半夜戴著面具出來嚇人,正好讓我撞上了,不過想歸這麼想,從那以後我夜裡怎麼也不敢一個人出門。”
“你小時候的子過得很豐富啊。”程宗揚笑道∶“走吧,識途的老驢,前面領路。”柵欄上兩支拇指
的倒鉤被擰到一邊,
出一個窄窄的空隙。蕭遙逸腳前頭後,游魚般鑽過空隙。柵欄水面以下的部分有兩尺多深,即便知道有空隙,要找到也得費一番工夫。
蕭遙逸門
路,毫不費力地找到第二道柵欄的缺口,一樣是腳前頭後,倒著鑽了過去。在最後一道柵欄前,兩人
出水面換氣,程宗揚低聲道∶“小子行啊,還會倒著飛呢。”
“這是我五哥教的。五哥是盜賊出身,家傳的功夫。他們老盧家的規矩別說鑽,就是爬牆也是頭下腳上的倒著爬,名號叫蠍子倒爬牆。”
“你五哥家裡不會都是倒著長的吧?”
“這是有講究的,盜賊的勾當最怕被人偷襲,倒著過去一旦情形不對,腳上捱上一刀一鏢,總比頭上挨一下要好吧。”
“當個賊還有這麼多講究。”
“可不是嘛,裡面學問大了,如今四哥、五哥聯手,響噹噹的…咳咳…”蕭遙逸狼狽地咳嗽起來,程宗揚笑咪咪道∶“看你說得得意,我正聽得過癮呢。”蕭遙逸訕笑道∶“這事兒程兄聽了沒什麼好處。我們這些兄弟在外面都各有各的身份,程兄知道太多反而不好,有機會我再給程兄引見吧。”
“不就是殺手嘛。”程宗揚一哂“謝藝早就說過,你們星月湖有車馬行、船行、鞠社,還有六朝最好的殺手,要不要把我滅口?”蕭遙逸嘻笑道∶“老大沒有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