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指甲生得極長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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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發了話,說不定我真把程兄給滅口了。”說著他往水裡一潛,接著從柵欄內鑽出來,回身朝程宗揚招招手。宮城內是一座園林,一座湖泊彎彎曲曲繞過山崗,從水門與玄武湖相連。進了宮城,兩人都收起嘻笑。蕭遙逸從水靠內拿出面罩,給程宗揚丟了一張,自己套在臉上。

然後輕煙般升起落在一松枝上。

“那邊是太初宮,那邊是昭明宮。”蕭遙逸低聲道∶“程兄看咱們去哪邊碰碰運氣?”程宗揚想起自己用靈飛鏡時看到西側宮殿的燈火。

“太初宮吧。”

“好主意。”蕭遙逸指著宮殿重重疊疊的屋簷道∶“最高那座就是太初宮神龍殿。趁著有風,咱們先潛過去。”蕭遙逸對宮中的防衛瞭如指掌,領著程宗揚忽走忽停,越過重重宮

有他幫忙,最難的一關如履平地,一路沒有撞上半個人影。太初宮屬於內宮,沒有軍防衛,一旦越過宮牆只剩下宮女太監,兩人行動更加輕鬆。穿著黑水靠的蕭遙逸靠在殿後聽了片刻。

然後斜身飛起,左腳在廊柱上一點彈到另一側,接著右腳伸出在殿後微一借力,又升起數尺,之字形在廊柱和殿牆上來回兩次縱躍,瞬時便掠上三丈高的屋簷,身體一蜷躲在斗拱後面。

程宗揚知道這小子身手不俗,沒想到會這麼好。自己近在咫尺都沒聽到絲毫風聲,如果有哪個太監出來撒正好看到,多半眼睛一花就找不到人影了。

程宗揚瞧瞧塗過朱漆的廊柱,這麼光滑的柱身,自己要像蕭遙逸那麼輕鬆只怕還要多練兩年。

不過程宗揚也有辦法,他從衣內拿出一丈許長的繩索,往柱後一繞,兩手握住繩端,然後向上揮起斜著一拉。

繩索上沾了水比平常更易拉緊。程宗揚雙臂用力,兩腳蹬住柱身,借勢向上跨了兩步。等身體與繩索平行,抖手向上一揮攀住柱身高處,再次借力。雖然沒有蕭遙逸那麼揮灑自如,也輕鬆上到簷下。

“程兄這一手不錯啊。”

“在南荒摘椰子時候學的。”程宗揚貼在殿角聽了片刻,然後又朝殿內瞄了一眼。

“沒人?”

“有燈光,只不過被帷幕遮住,暗了些。”蕭遙逸悄聲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簷角該有個風口。”蕭遙逸身體緊貼在簷下,像壁虎一樣游到簷角,仔細查看片刻,然後朝程宗揚打了個手勢。

“有人,而且很多。”蕭遙逸輕聲說道,口氣中透出一絲緊張。殿內張掛著誹紅紗帷,程宗揚運足目力才勉強看到殿上的蟠龍椅中,隱約坐著一個人影,應該就是晉帝了,蕭遙逸悄悄一指,程宗揚眯起眼睛。

只見帷幕下方透出許多錯落的陰影,似乎是一群人席地而坐。程宗揚心頭升起一絲寒意,兩人在簷下伏了將近一刻鐘,滿殿的人不僅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甚至沒有任何動作,就那樣靜悄悄坐著,彷佛一堆人形木偶。兩人又等了片刻,殿內始終一片死寂。

“不入虎,焉得虎子。來吧!”蕭遙逸活動一下手腳。

然後身形一閃,柳絮般悄無聲音地落在地上,接著抬手推開殿門。殿內誹紅帷慕一直垂到地面,裡面透出微弱的光芒。兩人對視一眼,蕭遙逸伸手慢慢拉開帷幕。

一片耀眼光輝從內出,大殿內鋪著猩紅的長絨地毯,四周點著十餘手臂的羊脂臘燭。

帷幕內坐著一群女子,她們盤著雲髻,穿著華麗的舞衣,懷裡抱著琵琶、*篌、排簫、琴、箏諸般樂器,似乎是宮裡的樂工。

只不過她們這時都閉著眼睛,身子歪到一邊,有些手指還按在弦上,似乎剛演奏到一半就睡著了。

殿內睡臥著十餘名舞姬,她們彩袖長鋸,曼妙的身姿或俯或仰都保持舞蹈的姿態,姿容嬌美。

而在這些舞姬之間,一條長長的七彩絲帶飄飛成一個完美的圓形,綵帶中間一襲鮮豔的羽衣飄然若飛,羽衣內覆蓋的卻是一具白森森的枯骨。

那具枯骨呈現出仰臥的姿勢,雙臂張開,裙鋸翻到間,出已經化成白骨的腿。顱骨兩側各垂著一顆寶石墜子,白骨上的長髮已經委頹,仍保持著繁複的雲髻形狀。那女子的骨殖似乎很久沒有人動過,白骨上蒙了一層細細的灰塵,只是她的髮絲仍然漆黑烏亮,看得出生前心保養的痕跡。

程宗揚心頭坪坪直跳,眼前這詭異的一幕,自己說出去都沒人相信。那個化為枯骨的女子周圍,年輕貌美的舞姬猶如海棠睡,臉上還帶著淡淡笑容。

自己怎麼也無按想像她們如何圍著這具枯骨跳舞,跳累了就直接睡在殿中。蕭遙逸眼中寒光閃動,他只朝地上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殿上穿著皇袍的男子。

晉帝仰身靠在蟠龍椅上,頭上的七寶冕族歪到一邊,旅珠垂在他消瘦異常的面孔上。燭影搖紅,他臉卻灰白得如同死人。深陷的眼眶內,眼皮微微睜開一線,微的眼珠灰濛濛神采全無,看不出是睡是醒。

他鬍鬚許久沒有梳理過,亂糟糟堆在頷下。角似是無法合攏的分開,一股唾從他角淌出,一直垂到口,在前明黃的錦緞上來成一灘。

枯瘦的手掌垂在一邊,指甲生得極長,對兩個陌生人的突然闖入沒有絲毫反應。蕭遙逸從席地而臥的樂工中間穿過,走過殿中睡倒的舞姬,一直走到晉帝面前,看了看他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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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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