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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欽思之後,一聲嘆息“緹帥援手王道夫之事,蔣某也有耳聞,可見良心未泯,何苦依附權閹,為虎作倀。”蔣欽轉目丁壽,眼光中混雜著不解與惋惜。
“管好你自己吧。”這時候想拉老子上船,晚了!丁壽拂袖而去,對一旁的獄卒只叮嚀了聲“給他上藥治傷”***又是三,牢門內外故人依舊。丁壽立在欄檻外,俯視牢內“你要見我?”氣
稍見好轉的蔣欽仍舊不能起身。
只是用手肘半支起身子,苦笑道:“蔣某有傷在身,請恕在下失禮之過。”看這傢伙不再咄咄人,不知為何丁壽心中竟有種輕鬆的
覺“無妨,安心調養,待出獄後再敘不遲。”
“緹帥美意,在下怕只有辜負了。”蔣欽勉強保持笑容“在下討要紙筆,獄卒皆怕緹帥怪罪,不得已只有厚顏當面請討了。”
“你要紙筆作甚?”丁壽忽然醒悟“你若怕家人擔心,我可安排探視。”
“不必讓他們見我這等落拓模樣,蔣某隻想握管再上一疏。”
“你當真不怕死?”丁壽矍然道。
“死有何懼!”蔣欽灑脫一笑。
“莫說你這道奏疏到不了御前,便是陛下真地看了。
以對劉公的寵信,也是石沉大海,不起絲毫波瀾,而你…”丁壽呼出一口濁氣,語含憐憫“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劉公公的脾氣算不得好。”
“既受國恩,便該仗義執言。”蔣欽道。
“別信什麼文死諫武死戰的話,識時務者為俊傑,通機變者為英豪,古有名言。”丁壽並不打算放棄勸解。
“聖人教訓: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蔣欽道。
“相時而動,無累後人,可謂知禮。”丁壽又道。
“生,亦我所也。義,亦我所
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蔣欽再道。
“我…”二爺肚裡那點乾貨如何是這兩榜出身的對手,沒幾句話便啞口無言。
“緹帥不必多言,欽只求筆墨紙張。”丁壽無奈,命人送來筆墨,蔣欽謝過。
“蔣子修,家中還有何人?”丁壽忽然問道。
“糟糠之,老父高堂。”
“著啊,孝悌也者,其為仁之本與。你三番上疏,凶多吉少,若有不測,無所養,老無所依,談何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