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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出的風聲裡可沒說肥羊姓甚名誰,何況財動人心,關西之地民風剽悍,你當他們不敢為銀子砍了你的腦袋?”慕容白冷笑。
“西北綠林還真是有種!”丁壽摸著下巴思忖片刻,猛地抬頭衝客店角落喊道:“大和尚,你莫不是也為這個來的?”店內眾人瞿然轉首。只見伏案半晌的胖大和尚猛地支起身子,朗聲大笑“施主好眼力,不知佛爺哪裡被看出了破綻?”
“實話說沒看出,”丁壽豎起食指微微擺動“只是大和尚呼細弱,微不可察,若非行將就木的將死之人便是內力深厚的一
高手,無論如何也不像一個沉睡之人該有的動靜。”
“好見識!”和尚大笑讚了一聲“此番若非為了圖財,佛爺可與你共謀一醉。”
“大膽匪類,竟敢藐視王法。”於永一路小心逢,還是栽在這鳥不拉屎的倒黴地方,只想趕快找回場子,挽救下在大老闆心中的印象。
和尚把眼一翻,雙眸之中光熠熠,於永瞧得心中一突,躊躇不前。
“大師好湛的內力修為,不才敢問上下?”丁壽同樣心頭微凜,適才店內幾人惡鬥,這和尚裝睡不動分毫,除了心境修為了得,必也是藝高人膽大,單從他呼
低緩,不絕若線來看,內功深厚還在謝自傷之上,不知是何來歷。
“佛光一閃,福至心靈。祥雲五,法名慧慶。”聲音高朗,餘音不絕,和尚話畢卻
了一條啃剩的羊腿又來了一大口,那猶如晨鐘暮鼓的唱誦似乎出自旁人之口。天幽幫在江湖中耳目靈通,慕容白
知甚多人物掌故,一聽和尚法號失聲驚呼:“惡僧慧慶?!”
“什麼來路?”這小丫頭眼裡只有她師父司馬瀟,容不下第二個人,竟然聽到這和尚名字後如此失態,丁壽也開始好奇了。
“前任少林方丈虛雲大師的得意弟子,據傳在慧字輩高僧中武功佛法俱是上乘,本是下一任掌門上上之選,卻不知何故破門出寺,在世間作惡多端,少林多次清理門戶不得,反被他闖出了‘惡僧’的名號。”慕容白麵凝重,司馬瀟昔
叮囑她這和尚武藝高強,若遇見當退避三舍,她一向視司馬瀟之言為聖諭綸音,此時見了本人難免心中打鼓。
“女施主對佛爺知曉甚詳,看來與我佛有緣。”慧慶咧嘴大笑。
“大和尚既受菩薩戒,當知口業果報,如此綺語自大,不怕墮入拔舌地獄麼?”丁壽斜睨慧慶,眼神不善。
“菩提何來有證果,今方知我是我。求佛不必山中去,佛在我心我即佛。”慧慶和尚雙手合十,一派大德高僧之貌“佛家所謂直指本心,見
成佛,貧僧入世,愛我所
,恨我所憎,想做便做,不存掛礙,如何不得成佛作祖!”
“好一派歪理,大和尚是為銀子來?”丁壽問。
“吾為施主而來。”
“哦?”丁壽暗道果然,自己一行人帶銀西行,雖說沒什麼避諱,可也沒嚷得滿城風雨,一出西安城消息便傳得沸沸揚揚,必是被有心人盯上了“佈施為六度之首,眾位施主身攜鉅款,懷璧其罪,不若出所帶銀兩,供奉三寶,廣結善緣。”丁壽仰天大笑“丁某活到今
才算長了見識,將劫財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大和尚舌燦蓮花的本事倒真是佛祖親傳。”慧慶似乎聽不出丁壽語中嘲諷,滿懷悲憫道:“施主對身外之物慳吝不捨,身後終墮輪迴,永無出期,實非我佛所願。”丁壽劍眉豎起,冷聲道:“怎麼,不做佈施便要惡語詛咒麼?大和尚便這點禪定修為?”慧慶也不惱,轉首慕容白道:“施主善財難捨,佛爺不便強求,只好求助這位女施主了。”
“我?”慕容白一愣“他的銀子可不歸我管!”
“銀錢身外物,求不得便放下,女施主卻可身佈施,與佛爺同證菩提大道。”慧慶眼中閃過一絲
芒,身形一閃,已然飄到慕容白近前,抬手向她頭頂抓去。
這淡然揮出的一爪出招巧,變幻莫測,慕容白竟無法遮擋,急忙施展天魔
蹤步,平地滑開數尺,避敵鋒芒。慧慶微咦一聲,招數不變,腳不移身不動,整個人如影隨形,緊追慕容白。
慕容白連退三次,仍舊無法脫離慧慶這一抓,眼見勁風壓頂,不由花容失,驚駭
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