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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無禮。”一縷指風破空而出,直奔慧慶和尚腦後風池來。慧慶聽那指風嘯聲凌厲,聲勢驚人,不敢怠慢,收招變勢,也不回身,聽風辯位,同樣一指點出。
‘波’的一聲輕響,慧慶身形一搖,油膩骯髒的寬大僧袍如被狂風吹擺,舞動不止,丁壽則被對方一指震得猛退一步。
“施主年紀輕輕,有此功力,實在難得。”慧慶適才出的一指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無相劫指’,凌厲霸道,威力不凡,這少年卻能與他旗鼓相當,出乎這酒和尚預料。
“大和尚修為不凡,自甘墮落,實在可惜。”丁壽心中驚憂更甚,這和尚抓慕容白那一招是少林七十二絕技的龍爪手,隨後追蹤用的是同為七十二絕技的‘大挪移身法’,加上應對他的‘無相劫指’,須臾之間這惡僧連用三項少林絕學,且每一個都火候老辣,招式純,端的厲害非常。
驚魂稍定的慕容白緩過神來,怒聲嬌叱“好個賊禿,乘人不備暗施突襲,你可知我師父是…”慕容白一聲嬌呼,嬌軀如被牽繩拉扯,身不由主地退到了丁壽身畔。
“消停些吧,你的天魔蹤步逃不開他的大挪移身法。”慕容白耳畔突然響起細若蚊吶的聲音,驚詫扭頭,見丁壽衝她眨眨眼睛,知曉是他傳音,脫口道:“你怎知我用的是…”
“廢話,我是你太師叔,給我那師侄省點心吧。”丁壽沒好氣道,這丫頭不能長點心麼,司馬瀟是魔門中人的消息傳出去,怕半個武林都會群起而攻,二爺沒準都要吃掛落兒。
慕容白自覺失言,急忙掩口,又心虛地左顧右盼。
“話說完了?可以動手了。”慧慶拍著肥大肚皮“便是成了佛也要信眾供養,佛爺這肚子可等不得。”
“大和尚,你我放對勝負之數不過五五…”
“佛爺覺得自己勝算還能大些。”慧慶不留情面的話讓丁壽臉上一熱,適才手兩人看似勢均力敵,可和尚是倉促背後出指,自己蓄力而發,高下可判。
丁壽乾笑“你說大些便大些,可要加上他們呢?”慧慶環顧四周,見二十餘人環布大堂四角與二樓圍廊,每人都手持弩弓,烏光閃閃的箭矢正對準了自己。
“軍器?”慧慶眉頭輕蹙,嘴角微微下垂。
“實話說,這批銀子乃是官銀,大和尚要是劫了這筆銀子,只怕嵩山少林也脫不了干係。”這和尚一身少林絕技,總該念點香火情分吧,丁壽暗想。怎料慧慶怪眼一翻“少林禿驢的死活,幹佛爺事,你有本事便摘了佛爺腦袋,不然便乖乖
出銀子。”
“好個不知死的賊和尚!”看來今天二爺得下把子力氣了,丁壽咬牙,這和尚很是難纏,先靠連弩耗費他一番力氣,再從中找尋破綻。
“來人!”
“在。”樓上樓下的錦衣衛同聲應和。
丁壽緊盯同樣面凝重的慧慶,緩緩舉起手臂“放…”郝凱背靠大門,目光通過弩機望山死死鎖緊那個胖大和尚,只待衛帥那個‘箭’字落地,立即將一匣子弩箭全
出去。
然後刀子就上,咱是
人,沒於回回那一肚子彎彎繞,既然今天摸了不該摸的,就得讓大人看看咱是肯為他
血的,嘿,早知道今晚要拼命,那會兒捏上一把該多好啊,那娘們長得跟個狐狸
似的,真是勾人啊…正當郝千戶略微走神的時候,突聽‘蓬’的一聲,背後一股大力將他整個人撲倒,結結實實啃了滿嘴泥,沒等回過味來,就覺有人從他背上踩了過去,隨即聽到女人嬌喝聲。
“你們還鬧個什麼,要命的禍事來了!”這聲音怎麼聽著耳,郝凱趴在地上尋思。***“杜姑娘你回來早了。”丁壽舉著的手臂無奈放下。
“你知我要回來?”杜翩翩雲鬢凌亂,息未定。丁壽對著灰頭土臉的杜翩翩好好端詳了一番,見她衣裙略有破損,還沾染了些許血跡,微微搖首道:“雖說想著不久再會,可杜姑娘這副模樣丁某卻屬實沒想到。”
“還不是你害得!”杜翩翩狠狠剜了丁壽一眼。
“我?”丁壽望了慧慶一眼,無奈攤手“而今我可沒那閒工夫。”慧慶臉顫動“只怕是被施主的銀子味兒引來的同道。”
“同道?那幫人可從不講什麼道義。”杜翩翩沒好氣道。***夜蒼茫,荒涼的黃土高原上丘陵起伏、溝壑縱橫。
忽然間數百條人影好似狼群般從千溝萬壑間鑽出,快速向荒原間的客棧奔去。一個身材高大,蒼髯如戟的褐衣大漢屹立在山坡上,冷冷注視著荒原上奔跑的幢幢黑影,神情陰狠。
“老徐,那幾個了行藏的兔崽子怎樣了?”
“除了被殺的兩個,其他人按老規矩,打斷手腳扔在原上喂狼。”一個肩寬背闊面黑如炭的漢子上前與大漢並立。
“孃的,弟兄們窩在谷裡吃了兩天的沙子,幾筆買賣從眼皮子下過去都忍著沒動,眼瞅著肥羊要上門了。
這幾個小子竟然起了心,若只殺人劫
也就罷了,偏偏還沒那本事,走了人去,若是驚跑了肥羊,老子滅了他們滿門。”褐衣大漢罵罵咧咧,餘恨未消。
“放心吧老顏,方圓數十里沒個人家,你我兄弟聯手,能跑得了誰去。”黑臉漢子執著黑黝黝的鑌鐵長槍,用力往地上一頓。
“萬馬堂基業毀了後,咱們兄弟苦心經營這些年,才攢下八百人馬,待這筆買賣成了,定要招兵買馬,殺上快意堂報仇雪恨。”大漢揮舞著手中鋸齒鋼刀,張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