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趙經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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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壽撫掌笑道:“湛大人這般崇重實學,為國選材,實為朝廷之福,考生之幸啊。”

“湛某職責所在,分屬應當。”湛若水也不客氣,對丁壽恭維坦然受之。

丁壽話鋒忽地一轉,又道:“那焦、劉二人又是如何中選?三場試卷之中哪篇可列為程文,湛大人可有教我?”湛若水瞬時臉突變。

***“朝廷並非不知考官於科場之中偏重首場,忽視中、末二場之象愈演愈烈,也曾三令五申要考官取士三場並重,歷年科舉中也不乏有識考官力圖求變,但還是難改其勢。”同考官康海不同於湛若水,並未矢口否認,只是撫案吁嘆。

“明知取士之弊,為何又改之不得?”丁壽詫異“難道考官等人還敢抗旨不遵麼?”

“身為考官,非是不想,實有力所不逮之處。”康海自嘲一笑。

“劉公公常言我要多向德涵兄請教,不知狀元公可否為我解惑?”丁壽眉心,嘻笑道:“看在劉公公面上,還請德涵兄直言不諱。”提及劉瑾,康海眉宇間泛起淡淡一絲愁容,輕嘆一聲,徐徐道:“其一是因時間倉促,數千舉子應試,三場試卷浩如煙海,只憑一二十名考官數之間取閱收錄,力無餘,故常有棄二、三場試卷不閱者…”人家寒窗苦讀,辛辛苦苦出的試卷你們不看就扔了,太那個了吧,丁壽嘬嘬牙花子,追問道:“其二呢?”

“二則經義列為首場,有先入為主之念,彼時我等考官神完氣足,可以潛心閱卷,待得評閱後場時,難免力倦怠,心浮氣躁,兩相比較,自然偏重於首場試卷。”這倒與祝大鬍子說法有幾分相符,丁壽挑眉“可還有三?”

“考官為彰顯才學,經義題目益晦澀,不復洪武、永樂年之渾厚朴直,舉子窮夜,勞神於首場空言,待二、三場實問時早已力窮智竭,如何能做得好策論,是以後兩場試卷也不足以為收錄之憑。”

“其四,經義之學為儒家經典,乃士大夫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本源,在世人心中分量強於其他,縱有人疾呼實學之用,亦難改人心成見。”人心?哼,丁壽不屑一笑“所以這四點便是科場之弊源?”

“還有第五,”康海伸出五指“經義之題皆有四書五經與其傳、注為據,相比較中場之”論“與末場之”經史時務策“,有更多憑依之處,‮試考‬官為免受人指摘,絕朝野之口實,故也樂將首場經義作為取士之憑。”

“這是否因噎廢食了,只要心底無私,俯仰無愧,何懼言蜚語。”

“康某如今坐在此處,不足以證明那並非杞人憂天之舉麼?”康海似笑非笑,乜眼看著丁壽。丁壽凝眸望著自己的康海,嗤的一笑“言之有理,既然話已說開,狀元公也非外人,丁某便有話直說了,聽旁的考官言講,為了榜魁之事,德涵兄曾與王閣老有些爭執…”

“不錯。”康海坦言。丁壽拄案向康海處靠去,輕聲道:“那德涵兄以為,王守溪與梁厚齋是否會有舞弊之行呢?”

“若說王閣老重南而輕北,心中有私不假,但若說王、梁二公在取士之時罔顧國法,徇私舞弊,以無文之徒冒名登第,康某第一個不信!”康海拍案而起。***“德涵兄出來了!”

“對山,那丁南山如何詢問得你?”康海步出錦衣衛衙門,一眾被傳來問詢的會試考官們蜂擁而上,七嘴八舌問個不停。

“只是隨便問詢了幾句會試事宜…”湛若水急拉著這位翰林院前輩的袖子問道:“那他可問及焦黃中與劉仁的試卷?”

“卻是不曾,只問王、梁二公會試是否有舞弊之情,這豈不是無稽之談…”

“咦?他為何對我閉口不問王、梁之事,只問焦、劉二人的試卷是如何錄取,評語為何,還問哪篇可列為程文,”湛若水一臉不解,悻悻道:“簡直荒謬,縱然中試,也未必文章便可作為程文啊!況上千試卷,誰又能記得住他們的!”

“我言說科舉取士從來是以主考之意為先,縱然我等有心選拔,倘那試卷不盡人意,同樣會被主考黜落,身為同考並不能左右取士公道,這有哪句話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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