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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杲只覺耳畔呼呼生風,整個人如騰雲駕霧般,心中懼極又不敢聲張,唯有閉緊了雙眼,由得他去。風聲戛然而止,徐杲雙腳落地,直覺兩腿軟綿綿的,一時還站不穩便。
“可是這裡?”丁壽指著前方一處宅邸的高大院牆問道。徐杲左右一通張望,忙不迭點頭確認:“沒錯,便是這兒了,府門就在前面街口。”也不消他說了,丁壽已聽到前方傳來悉的清脆話聲。
“我說過了,我是你府中新姨娘的姐妹,有事面見,快讓我進去!”顧采薇站在府門前石階上嬌聲怒喝。
“管你是誰,姨太太已然進了房,豈有這時再去打擾的道理,有甚事等天明後再做計較。”趙府門子只啟了個門縫,探頭扔下句話便合上大門。
“你…”顧采薇畢竟年輕識淺,人家閉門不納,她一時竟無辦法。
“采薇!”丁壽大步上前。
“丁大哥!?”一見丁壽,顧采薇立時有了主心骨,衝上前將經過說了一遍,原來她夜間一接到竇二報訊,也是驚得芳容失,立時不管不顧衝出家門,倒是未曾耽擱。
只是無頭蒼蠅似的奔出一段才想起不識趙府道路,天已晚,
要問路也不易尋得見人,立在街頭陷入兩難,幸得遇見兩個巡夜更夫,使錢問明瞭路徑,才匆匆趕來,比之丁壽也快不得幾步。
“門子不讓進,這可如何是好?”顧采薇望著趙府大門,一臉為難。這妮子也是老實慣了,竟然還敲門請見,區區趙府院牆,難道還能阻了你去!丁壽心頭焦灼,也無暇廢話,搶上臺階掄拳“哐哐”便是一通砸門。
“你這女子好不曉事,與你說了…”門子開門便要呵斥,卻見門外站著的已不是方才嬌滴滴的美嬌娘,而是個一臉煞氣的青年男子。
“趙經呢?”丁壽陰沉著臉,切齒問道。
“敢問您是哪位?”丁壽來時匆忙,內裡只穿了件藍絹的細褶貼裡,雖未著官服,但瞧眼前人的威風氣勢,門子直覺這位不好惹,低眉順眼地乖乖請問。
“錦衣衛丁壽。”丁壽眼角肌已經不耐煩地開始跳動,即便不曉得丁壽是誰,可聽到錦衣衛大名,門子立時嚇得一哆嗦,顫聲道:“您老稍待,小的這便去通報老爺。”
“通報個!二爺給他臉了!”丁壽忍無可忍,抬腿就是一腳“咚”的一聲悶響,趙府那扇兩寸餘厚的金柱大門連著這個倒黴門子,在他這一腳之威下同時飛了出去,轟然落地。門樓樑柱灰塵簌簌落下,丁壽“呸呸”吐了兩聲。
也不拍打身上,更不理會那生死不知的門子,灰頭土臉地徑直進了院子。這下子動靜不小,前院立時湧出無數人來觀望,丁壽抬手抓了一個僕役手腕,冷聲問道:“趙經在哪兒?”還不清楚狀況的僕役懵然搖頭“不知道。”只聽“咔嚓”一聲,那個僕役捧著腕子跪地慘叫,丁壽麵無表情,伸手抓了另一個趙府下人“趙經在哪兒?”那人嚇得猛口水“當…當在後院
房。”
“帶我去。”丁壽語聲陰冷如刀。帶人去闖主人房,事後還不得被主家重重治罪,那下人顫聲道:“我…我不敢…哎呦!”又是一個跌倒慘叫的,一眾看熱鬧的眼瞅來的是一位凶神,哪兒敢再停留,大叫一聲,一鬨而散。眾人大呼小叫,丁壽也不搭理,也不見他如何作勢,長臂一伸,便又逮了一個丫鬟在手。
“帶我去尋趙經。”
“大…大王…爺!”親眼見丁壽酷烈手段,那丫鬟只當是遇見殺人不眨眼的強盜登門,嚇得心膽裂,兩腿顫顫間一股腥臊暖
順著裙角淌了出來,期期艾艾,幾不成句。丁壽眉頭一皺,眼見這個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便要故技重施。
此時在他眼裡恨屋及烏,趙府上下沒一個好人。
“丁大哥!”尾隨進來的顧采薇眼見丁壽眼神轉厲,急忙出聲喝阻,將那丫鬟柔弱手腕從丁壽手中掙脫,溫言寬道:“你莫要怕,大哥只是心中急切,無意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