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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是無法改變的,不是嗎?”方純理解葉天的想法,因為那正是每一個懷熱血的中國人的真正想法。
“對,無法改變,所以我們只能做中國近代史的旁觀者。可是這一次,我們必須責無旁貸地創造歷史,絕不能讓本人再次先拔頭籌。”葉天帶頭向外走,示意方純拉開距離,跟在後面。
三星堆遺址的發現始於1929年,當地農民燕道誠在車水淘溝時偶然發現一坑玉石器,消息馬上傳開。1931年,在廣漢縣傳教的英國傳教士董篤宜將收集到的玉石器
給美國人開辦的華西大學博物館保管。
據董篤宜提供的線索,華西大學博物館館長葛維漢和助理林名鈞於1934年
天組成考古隊,由廣漢縣縣長羅雨倉主持,在燕道誠發現玉石器的附近進行了為期十天的發掘,收穫豐富。
據這些材料,葛維漢整理出了一份極具價值的《漢州發掘簡報》。令人遺憾的是,三星堆遺址自1934年首次發掘以後就因不明原因長期停滯。
葉天回憶這段資料時,突然想到:“難道1934年前後,本諜報人員就介入了三星堆遺址的發掘工作?也許正是由於他們向政府進行了大量的商業運作,遺址表面的發掘才停止?大竹神光才有機會從容深入地下世界?”他當然沒有忘記“火神”這個神秘人物,千里之堤往往毀於蟻
,如果沒有大量像“火神”那樣的內
,中國的千里沃土也不至於被
本軍隊肆意蹂躪。
行進中,葉天突然停步,身體緊貼牆壁。
方純在他身後十步之外,也就地蹲身,屏住呼,進入戒備狀態。
兩人在極度靜默中停滯了接近五分鐘後,葉天伸開手臂,手指間緊閉,向自己身軀的方向擺動,做出“向我靠攏”的手勢。
方純趕上去,將聲音壓到最低:“四面沒動靜,奇怪,就算隔著一層,至少也能聽到喧譁聲才對呀?”假如大竹直二沒有說謊,黑星社的人發現金條後,理應會喜極而狂吼。就算“金條”是個無聊的謊話,他們的巨大希望落空,也絕不會緘口不言,而是氣急敗壞地一路咆哮著攻殺回來。無論哪一種狀況,地下世界裡都不該是靜寂無聲的。
“到達前面第一個岔路口後,你進入小道暗處隱藏,等我先去探明情況。”葉天不容置辯地冷靜下令。
方純沒有反駁,而是將上滿子彈的短槍入葉天的口袋,伸出手臂,給了他一個淺淺的擁抱。這種時候,服從命令就是最明智的選擇。這裡是戰場,葉天是指揮官,而她唯一要做的,就是一切行動聽指揮。
到達岔路口後,葉天繼續向前,方純則悄然隱入暗處。再向前去,便看到石砌樓梯,一側向上,一側向下。葉天伏地聽聲,卻始終聽不到黑星社人馬發出的噪聲。
他不暗暗擔憂:“那群人是永遠都安靜不下來的,除非是死。”一想到“死”字,他猛地打了個寒噤,並下意識地
動了一下鼻子,果然嗅到了空氣中竟飄動著淡淡的死亡氣息。
“向下還是向上?繼續探索還是先行撤離?”他在心底快速判斷局面。向上,自然能遠離危險,回到地面;向下,則要面對未知的黑暗與危機。不知不覺間,他額上的冷汗涔涔落下,一直到脖頸上。
“嘩啦”一聲,向下的樓梯盡頭傳來沉重的箱子砸向地面的突兀動靜,接著是一大堆金屬碎塊四散開來的“噹啷噹啷”聲。
葉天半蹲身子,迅速向下,近一扇鏽跡斑駁的鐵門。那扇高兩米二、寬一米半的灰
鐵門虛掩著,上面噴塗著“軍需倉庫”的
本文字。文字原先大約是黑
的,但被鐵鏽侵蝕,已經鼓皮起泡,變成了深褐
。
又過了兩分鐘,葉天用槍嘴頂住鐵門,向裡一推。門上的鉸鏈發出刺耳的“嘎吱”聲,而後門扇慢慢打開。
燈光下,葉天看到了四名黑星社的人,全都面向門口,並排站著。四人的站立姿勢非常奇怪,就像短跑運動員碰線前的剎那定格照片,兩支胳膊揮動,一條腿高高抬起,儘量向前伸,另一條腿做出全力蹬地的動作。他們手中沒有槍,也沒有金條,就以那種姿勢釘在原地,一動不動,一聲不響。更為詭異的是,他們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恐怖表情,混合著驚駭、懼怕、疑惑、追悔,彷彿誤入地獄者正站在鬼門關上掙扎呼救、拼命求生的一剎那間。
葉天從四人的身側望進去,看到地上散落著無數三寸長、半寸寬的金條,在昏黃的燈光反映下,散發出人的幽幽光輝。
這間倉庫極大,各種軍用鐵箱、紙箱碼在角鐵貨架上,排列得整整齊齊,靠牆的幾列,一直摞到近五米高的屋頂上去。貨架間保留著三米寬的通道,一直向左側延伸出去。
葉天沒有發現其他人,在確信倉庫裡沒有其它任何怪聲後,他躡足閃入,平端衝鋒槍,保持高度戒備狀態。從通道望去,原來還有一些人是靠在貨架上的,有站有坐,姿勢不一,都如石像般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