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之蠱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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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蘭,別殺他,他是黃金堡壘的唯一知情者。殺了他,也許那秘密就永遠石沉大海了!”段承德悉香雪蘭的心意,立刻出聲阻止。

他如此親熱地稱呼前的名字,旁邊的阮琴自然大不快,臉陰沉不定,鬱悶之極。

“是嗎?承德,我一直都很奇怪,你已經有那麼多錢了,為什麼還對黃金堡壘垂涎不忘?”香雪蘭頭也不回,用一種淡淡地嘲諷語氣反問。

“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人嫌自己錢多,嫌自己權力大。我身兼大理段氏家族的發展重任,不得不努力地提高自己,因為在我身後,有那麼多殷切的目光在時時刻刻關注著。我是為族人活著的,他們看好我,所以我沒有倒退的權利,只能向前。雪蘭,看在咱們相好一場的份上,給我個機會,咱們重新來過,好不好?”段承德不理會對方的反諷,只是柔聲哀告。

香雪蘭嗤地一笑:“重新來過?好,你把她殺了,我的氣就消了,咱們盡棄前嫌,重新來過。”她向阮琴指了指,那口氣,彷彿殺掉阮琴,只不過是殺一隻雞、一條狗那麼簡單。

段承德嘆了口氣,沒有立即回答。

阮琴冷笑一聲:“你說殺,他就殺?難道你把他當成一條可以任意使喚的狗了嗎?”香雪蘭傲然回答:“他當然不忍心殺你,你們在去年天蝴蝶泉漲水的那個夜裡第一次雲雨纏綿時,他曾情意綿綿地叫你‘小親親’,把你當成了手心裡的寶,好不甜。不過你有沒有想到,承德一直是個多情種子,愛一個丟一個,永遠不會停留在哪一個女人的懷抱裡,像一條永不繫纜的獨門舟。”段承德又嘆了一聲,輕輕地握住阮琴的手。

阮琴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大聲說:“巧者勞而知者憂,無能者無所求。飽食而遨遊,泛若不繫之舟,虛而遨遊者也。我愛承德,就是愛他的灑脫無羈。愛一個人,要愛他的優點,也愛他的缺點,無所不愛,無所不容,兩個人才能天長地久。你不過是江湖殺手,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只會虛與委蛇,哪懂得愛情的真諦?”《莊子列禦寇》上那段話,意思是說修行者要解放心靈,遨遊於天地之間,用心受上天和大自然的啟迪。阮琴能用這種話形容段承德,可見對他用情至深。

香雪蘭冷笑:“哼哼,哼哼,你這樣想,他也會這樣想嗎?”兩個女人同時望著段承德,不料他啟齒時,說的卻是:“我答應你,殺了她。”阮琴嚇了一跳,猛地向側面跳開,表情驚詫之極,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殺了她,你能不能原諒我?”段承德又問。

香雪蘭點點頭:“不錯,你只要在我面前,親手殺了她,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段承德咬了咬牙:“好,給我槍,你會看到我的誠意的。”阮琴面如死灰,搖搖倒:“你…你竟然…”男歡女愛、兩情相悅時,可以許諾生死相隨、此情不變,一旦大難臨頭,終歸各自分散,誰也顧不得誰。段承德是個很懂得衡量利害關係的人,所以才有這樣的舉動,殺情人,保自己的命。

“我輸了,我輸給你了,一敗塗地,一無所有…”阮琴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悲慘處境。

香雪蘭仰面大笑,想了想又搖搖頭:“承德,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不必殺她,我能看得出,你很有誠意,不過現在——押他們出去,到中央大廳裡去。”後一句,她是吩咐麻臉的,剛才的那些話,只不過是在戲段承德。

麻臉討好地點點頭:“是是,遵命。”香雪蘭又笑著特意叮囑:“喂,小心照顧葉先生,據說他的飛刀很厲害,常常能發揮出起死回生、扭轉敗局的神奇力量。”麻臉從自己口袋裡出那把小刀,輕蔑地上拋,又輕輕接住:“刀在我這裡,葉先生想必會很配合的。”香雪蘭揮揮手:“好吧,叫弟兄們小心,完事之後,我會重重有賞的。”麻臉的槍口在葉天口戳了兩下,大聲吩咐:“走,老實點。”葉天在前,段承德、阮琴在後,最後是香雪蘭,先後出了密室,穿過向左的長廊,進了一間地下大廳。山莊裡所有人都被集合在此處,其中大部分衣衫不整,應該是被人從上押解下來的。

原來,入侵者不止麻臉一人,還有十名荷槍實彈的歹徒,都是北狼司馬的手下。

大廳最前面是主席臺,臺上的長桌一側,擺放著麥克風,桌後的牆上,掛著段承德的大幅照片,照片中,他正神氣十足地站在法國的埃菲爾鐵塔之下。

“都準備好了嗎?”麻臉向那群嚼著口香糖、倒拎微衝的年輕人叫了一嗓子。

“好了老大,共裝上了三十多個炸彈,能直接把蝴蝶山莊翻過來。”其中一人回答。

麻臉滿意地點點頭,向香雪蘭做了個“請上臺”的姿勢。

香雪蘭大步走向麥克風,背對葉天。

此刻麻臉靠得葉天極近,忽然垂下手,藉著身體的掩護,神不知鬼不覺地在葉天手背上敲了一下,迅速說了一句音節古怪的、非詩非詞的話:“窩困地、無動機、赴死、全無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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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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