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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往汍水河去,觀賞晚間的河燈大會。
機械手所住的天字號上房已經被他改造成了一間監控室。
花梨木四柱大三面掛了十幾塊監視屏,還有幾隻蜘蛛模樣的小機械人在屏幕間爬來爬去,代替主人盯住目標人物的動向。
“zero已經混進了李府,現在就跟在李雲沐身邊。”機械手指了指其中一塊顯示器,對其他人說道。
季鶇湊過去看了看,發現那應該是別在衣領或是衣襟上的監控攝像鏡頭,此時正以第一視角向前移動,前方熙熙攘攘足有二三十人,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行的陣仗。
季小鳥心說沁雪會的人果然有兩把刷子。
通常像李雲沐這種富家公子,帶出門的家丁都是隨行多年知知底的家生子,也不知zero到底用了什麼方法,竟然還能正大光明地混進去。
“喏,這就是李雲沐。”機械手又指出人群中偶爾出的某人的身影,“穿的這一身,好認得很!”雖然因為角度問題,眾人這會兒最多隻能看到李公子的背影或是小半張側臉,不過那位花花大少今天穿了一件絳紅
繡金銀團花的長袍,簡直就跟穿了身喜服似的,哪怕隔了百米遠,也能一眼就從人堆裡將他撿出來。
馬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臥槽,穿成這樣是想幹嘛!?”
“我剛才聽他們嚷嚷老半天了。”機械手冷哼一聲:“人家李公子對綠竹姑娘志在必得,可不就是今晚想當新郎官嘛!”總之,不管李雲沐是出於何種考量穿得如此浮誇又騷包,對季鶇他們來說都算是件好事,起碼跟蹤時不必擔心在人擠人的燈會上跟丟了人。
他們商量過後,決定兵分兩路,大半的人分散到河燈會上,尋找機會與李雲沐搭上關係,剩下機械手和冰霰兩人則留在客棧中,通過監視器繼續盯梢,並且約定好用“隨時隨地定位追蹤”進行聯繫。
季鶇和任漸默在客棧裡簡單地用了些晚飯,就和莫天還有樊家姐弟一塊兒出了門。
五人裝扮成普通的外地客,混在放燈賞燈的人裡,往汍水河的南岸走去。
河岸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夜市。
街道熱鬧非常,遊人摩肩接踵,一不小心就可能和同伴們走散。
反正不必顧及形象,季鶇乾脆大大方方地圈住任漸默的胳膊,像個掛件一樣,緊貼在自家戀人身上。
莫天和樊家姐弟早就習慣了隊裡有兩個整天放閃光發狗糧的傢伙,三人都一臉見怪不怪,甚至還能很自然地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兩在城裡閒逛時,季鶇已經打聽清楚了蘇棠城河燈會的習俗。
原本在七月十五這放燈,是為了紀念家中的先祖的。
孝子賢孫們會將想說的話寫在燈上,放進河裡,讓花燈順水而去,說是就能送到已逝的先人們手中。
只不過這習俗經歷了兩百餘年的歲月變遷,其祭祀的意義已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
現在往河裡放燈的多是城中的女眷,尤其是那些剛出閣的未婚小姐。
姑娘們會將自己對姻緣與家庭的美好願景寫在燈上,再讓它們隨水而下,希望能得到祖先的護佑。
汍水河經蘇棠城一段的水勢其實相當湍急,河燈入水之後,很快就會被捲到下游去。
唯有南岸有處淺灘,名喚“壺嘴灣”,水會在這兩百來米的河段中變得好似小溪般平緩。
於是就會有城裡的年輕男子駕駛小船,在此處用長竹竿打撈女孩們放下的河燈,並且將自己覺得寫得好的留言大聲念出來。
這時,若是花燈的主人也看上了撈燈的男孩,願意出來認領,就會當場成就一段姻緣。
據說這由放燈撈燈牽起的緣分,會得到先祖與河神的祝福,一對新人會一生安康平順,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當然,季鶇幾人作為一群來自不知多少重天外的外來者,這汍水河連通的幽冥之地沒有他們的祖先,河神怕也管不到“桃花源”的事兒,自然對放燈不興趣。
只不過,當樊鶴眠經過一個攤位時,還是被一個老人拉住,硬是往她手裡了一盞花燈。
“姑娘怎麼能不放燈呢!”賣燈的老人笑出了一臉褶子,抓住樊家姐姐的手不肯鬆開,“你看我們家的燈多漂亮啊,買一盞吧!”樊鶴眠有些無奈,又不想和一個老太太糾纏,只得摸了幾個銅板,買下了那盞花燈。
然後,等走出百步,樊家姐姐轉身將花燈進了季鶇的手裡,“好了,現在它歸你了。”季小鳥:“??”他十分茫然,“不是女孩子才放燈的嗎?”
“錯了。”樊鶴眠立刻反駁道:“第一,據燈會的傳統,雖然放燈的多是年輕女
,但沒說其他人就不能放了;第二,我們這裡就你和任先生是一對兒,當然是你來求姻緣比較合適啊!”聽樊家姐姐這麼一說,旁邊的大
老師張了張嘴,
言又止,躊躇了半晌,到底還是沒好意思開口。
於是季鶇只得一隻手抱著花燈,另一隻手牽著任漸默的胳膊,頂著往來行人好奇的目光,往河邊走去。
五人來到南岸時,雖未到放燈的時辰,不過畫舫的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
沿岸已經擠滿了圍觀的民眾,後來者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李雲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