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人,她青天白地拎著一盞玻璃罩的長明燈,落雪似的領長裙自石階上拂過,烏髮梳了個家常的髮髻,頸邊一粒硃砂似的紅痣。

這便是令蘅。

這便是天上地下拿腔作調頭一位的妖女令蘅。

我坐在茶肆邊上,往後一躺,拎著膝蓋將腿擺到桌上,叉著晃了晃。這個動作是我自爺們兒身上習來的,唬一唬鬼應很是夠用。

那時我嫌棄韃子的衣裳難看,正穿著一身晚唐時絳紅的公子服,頭髮鬆鬆束了一半,我瞧著她略帶詫異的神,心知她將我當作了登徒子。

其實我來尋她,還為著一樁公案。

聽聞三百年前府君令蘅眼饞地藏王的諦聽,想要尋一小寵,天上地下挑了一遍,只說燭龍尚可。

尚、可。

我壓下心頭火,只一事歸一事,同她細細辯了一回朱厭的去路。

她生得面目可憎,講話倒是很動聽,你可曾聽過雪化時窸窸窣窣砸在心上的聲音,便是那一種。

她同我說,朱厭乃兇獸,主兵燹,見則有兵,有興戰之過,應淪為牲畜,任人宰割三世。

我答生來如此,何過之有,凡人生要吃喝,食雞捕兔,難道也是罪過麼?

她又道,朱厭令帝王生征戰之心,帝辛東征,玄宗西伐,蒙古國無度拓疆,硝煙紛飛,民不聊生。

我笑問,帝王本心,怎能歸罪外物,若皆是朱厭攛掇之過,守成之主是為何?懷柔之主又為何?

康熙年後,朱厭伏誅,再無征戰,如今又是怎樣的光景呢?外敵難御,百年恥辱,內有割據,四分五裂,又該是誰之過?

她顯見說不過我,只淡淡道,旁人有因,朱厭未必無過,判令已下,無需再言。

說話時她蹙了蹙眉頭,像是疲乏得很了,越過我便要往去處去。

我伸手攔她,這便與她動了手。

我與她自黎明打到黃昏,又從黃昏打到黎明,打得地上經過的遊魂皆抬頭往上看,打得那喚作閻浮提的丫頭要調魂策軍,令蘅卻提著燈往後一退,道:不必。

不、必。

下一页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大家在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