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當我白說”,便扶著桿進了屋。

如此又過了一兩月,那的話也沒再提,夏的熱同似錦的繁花一樣準時,將地板烤得扭扭曲曲的,塗嫂子的肚子似要漲爆的西瓜,墜得她走一步三下,也不大能幹活了。院子裡頭應季的瓜果同她的肚子一樣長得飽滿,水潤潤的誘人。

李十一的院子也如宋十九所想,開了熱熱鬧鬧的夏花,奼紫嫣紅簇擁在深淺不一的綠葉裡,隨風款動便是一團沁人心脾的香雲。原本該是枝葉錦繡,人間仙境,李十一卻頗有些惱,她握著一卷書坐在院子裡納涼,時不時分神趕一趕縈繞的蚊蠅。

宋十九一面澆花,一面心虛地拿眼瞟她,見她眉頭又皺了皺,便將水瓢抖了抖,走到她後邊,拿葫蘆瓢替她驅趕嗡嗡的飛蟲。

李十一抬起一邊秤桿子似的眉,看了她半晌,轉過臉翻了一頁書,面無表情低低唸了一句《秋夕》。

“輕羅小扇撲螢。”

“什麼?”宋十九不解地看向她。

黃木大瓢趕蚊蠅。李十一輕輕一笑。

第44章多情卻被無情惱(五)兩三後,正是天朗氣清,塗老么燜上面,給塗嫂子按水腫的小腿,捏得一腦門兒都是汗,阿音端了鮮荔枝進來,想著塗嫂子吃不得生冷的,便將它擱到一旁,道:“方從冰水裡湃過,晾一晾再吃。”塗嫂子光著小腿,很不好意思,只靦腆笑:“有勞阿音姑娘了。”阿音俯身瞧了瞧她,嘖嘖兩聲心疼得很:“瞧這腿,腫得同蘿蔔似的,一個指頭下去便是一個坑兒。”塗嫂子摩挲肚子,笑嘆:“女人家就是這樣,遭罪。”她頓了頓,又道:“我這回算是一遭經歷,往後阿音姑娘有了身子,我多少能照料些。”阿音忙擺手,直起身子抻了抻纖細的肢,笑一聲:“別,我沒這福氣。”塗嫂子不曉得她是做什麼營生的,只當她是小姑娘害臊,便甚是慈愛地笑了笑。塗老么勾著腦袋,也未接話打趣,只另起一行道:“十九呢?一上午沒見她。”

“我正要同你說,”阿音抱起胳膊,“你一會子得了空,到院兒裡來,我有話問你。”語畢,一揚手捻了幾個荔枝,盤核桃似的攏在手裡,笑眯眯同塗嫂子招呼一聲,這才移步往外頭去。

才剛扇了兩下風,塗老么便拉門出來,小臂抹著額頭的汗,將褲管子一拉,大喇喇在葡萄架旁的石凳上坐下:“咋了?”熱氣打頭,打得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十九練功夫兩個來月了,半點起沒有,我找你想法子。”阿音剝了一個荔枝,晶瑩剔透的果映在翻飛的玉手間。

這找他想法子,不過隨口一說,丁點未指望他能有什麼建樹。

知了扯著嗓子直叫喚,塗老么的臉皺巴巴的,似一隻年邁的哈巴狗兒:“成,我想想。”他不大習慣旁人請他動腦筋,尤其是音大這樣好聲好氣的,彷彿十分看得起他,令他絞盡腦汁也要提個議。

“想不出來。”腦汁榨個乾淨,心裡的小人敲了敲空蕩蕩的頭骨,梆梆響。

阿音嗤一聲,意料之中地將荔枝進嘴裡,舌頭一頂含著,腮幫子鼓得小小的,含糊道:“我問你,上一回她使出法術,是什麼境況?”

“馬耳山,訛獸,咱們要死了。她,”塗老么掀了掀白馬褂,“變形了。”

“豬腦子。”阿音了個白眼,恨鐵不成鋼,“那是咱們要死了麼?是李十一要死了。”

“是,是。”塗老么忙不迭應聲,實在是烈炎炎令他耳昏眼花,偏偏面前的姑把著好幾個沁的荔枝,一個也不給他。

阿音見他眼巴巴地望著,總算遞一個出去,循循善誘:“這便是了。常言道‘學海無涯苦作舟’,什麼意思?不就是要苦一苦,迫一迫,方出潛能。她如今子這樣舒坦,哪裡來殺人越貨之心?咱們不妨將她再擱到那千鈞一髮的境況裡,試一試。”塗老么還在想那什麼“學海”什麼“舟”的,也不曉得是不是這麼個用法。參悟一會子,覺著有些道理,便問:“那,誰去刺殺李十一?”他腦袋杵在脖子上,從頭髮絲兒到腳後跟兒都在怯場。

阿音擰著眉頭叉:“我幾時說要殺李十一了?”塗老么眨了眨眼。

阿音怒極反笑,“哼”一聲將餘下的荔枝往桌上一拍,對牛彈琴。

塗老么終於反應過來,一把扯住她煩躁亂飛的絹子,將她拉回來,靈光一閃福至心靈:“我有法子,有了。”阿音斜他一眼,繃著嘴角不置可否。

塗老么神秘兮兮的,咧嘴笑著抖抖腿:“音大,您請好兒罷。”第二宋十九正午歇,門板被拍得啪啪響,她裹著貼身的綿綢短裙,睡眼惺忪地去開門,卻聞一陣疾風,自門檻處被塗老么同阿音一把架起來,推著她往梳妝檯上一壓,阿音支著燒紅的燙髮釺子,面上沁著焦急的薄汗:“了不得了!”宋十九一驚,塗老么蹲下將油布包的新皮鞋往她腳上穿:“出大事了!”宋十九慌忙轉頭,阿音一掌輕扶將她臉攏回來,不由分說給頭髮上了卷兒,吩咐塗老么:“將我帶來的胭脂水粉淘換出來,擺上。”滋啦一聲,一股焦味兒自冒煙的頭髮上飄來,宋十九心下著急,拉著阿音的手腕子,連聲道: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大家在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