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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時,那這些筆墨紙硯自然就派上用場了。”果不其然,唐枝看見好幾個人匆匆地從錦照堂裡出來,然後特別豪氣地買了一刀紙以及筆、墨條、硯臺等返回錦照堂。她忍不住拉著宋玉延進錦照堂一探究竟。
一進錦照堂,彷彿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對比外頭的熙熙攘攘,裡面則顯得安靜異常。倒也不是完全的安靜,而是除了那些面前擺著玉雕的人起來頗為平心靜氣之外,圍觀的人群|
談都會刻意壓低聲音。
唐枝被氣氛染,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腳步。她聽那些玉雕名家們說了會兒話,發現自己聽不懂,乾脆欣賞起他們面前的玉雕來。
不過她不懂玉,只知道玉石這種物件只有權貴、富人才有機會接觸——因金子是官府嚴格管控之物,即使富人有錢,能買到的金飾品也有限,故而玉石往往是他們彰顯身份的替代品。
她正想拉著宋玉延說什麼,卻發現宋玉延看著一件玉魚蓮墜微微出神。剛才她便注意到了,即便是那些富庶之人看見外頭琳琅滿目的玉飾時,也忍不住出渴求、驚奇的目光,就連她看見那些玉簪、玉飾,也很是心動。
可宋玉延的目光一直都是很平靜的,只帶著欣賞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一會兒,便又去欣賞下一件玉雕。在她的眼裡,這些玉石就跟隔壁攤子香噴噴的食物一樣,並沒有給她帶來什麼官上的衝擊。
唐枝不認為宋玉延是因為不知道玉石的價值,才這般平靜。若說她對財不動心也不可能,她平
裡沒少琢磨著如何發家致富。所以更有可能是她以前接觸這些玉石太多,玉石在她的生活中就跟食物一樣,並不罕見。
這種情況下,她竟然因一件玉魚蓮墜而失神,看來這裡面有秘密。
她低聲問宋玉延:“你看上那件玉魚蓮墜了?”宋玉延回神,隨即道:“這倒沒有,只是看見這件玉墜,想起了些人與事罷了。”宋玉延的爺爺是玉石雕刻大師,故而在宋玉延的記憶中,她的身邊就不乏這些玉石。而她爺爺最愛的一件玉器卻不是出自他的手的,而是一件古董,宋代的玉魚蓮墜。
所以看見那件玉魚蓮墜,她便想起了自己的爺爺,想起被他押在玉雕機前雕琢玉石的子。
“怎麼,在你我相識之前,你還跟這件玉墜有什麼關係?”
“怎麼可能呢,那件玉墜雖然是仿古玉,可一看便知是剛雕琢出來沒多久的,玉白而溫潤,造型結構、紋飾以及雕琢的手法皆是如今
行的藝術風格……”唐枝安靜地聽她說完,才點了點頭,表示她聽懂了。可隨即她又問了句:“你平
接觸玉石的機會也不多,若只是欣賞玉器,怎能說得這般頭頭是道?莫非你除了懂竹雕之外,還懂玉雕?”宋玉延:“!!!”她
覺自己的馬甲快要捂不住了,不過她面上仍舊十分淡定地胡扯道:“我哪兒來的機會接觸玉雕呢?莫說摸了,連見都很少見到。我之所以說得頭頭是道,那都是我從書上看來的。”唐枝看著她,眼睛眨也不眨,直把宋玉延盯得心虛無比。她忽而
出了一個粲然的笑容:“原來如此,看來只有多讀書,見識才能更廣些。”宋玉延內心鬆氣,面上認真地點頭,恍若一個嚴肅的老學究。
倆人今純屬圍觀,什麼也沒買便回去了,第二
的石雕切磋
大會她們倒是沒去,而是在樓家休整了一番。
樓杲一直纏著宋玉延想看她拿出什麼樣的竹雕來,宋玉延態度堅決:“若是提前看了,那明便不是沒有驚喜了?樓二郎君不妨再多等一夜。”樓杲沒見到她的竹雕,回去跟朱氏嘀咕她:“宋大郎小氣,太小氣了!不讓我看,那我就看他那小徒弟的竹雕去,到時候我要在他面前使勁誇他徒弟,氣死他!”朱氏:“……”她夫婿大抵是跟宋玉延來往多了,被少年人的活潑所
染,心
越來越年輕,也越活越孩子氣了。
她道:“你去吧!你誇宋大郎的小徒弟,他那小徒弟定然會很高興自己的竹雕獲得了認可。小徒弟的姐姐唐氏會高興,那宋大郎必然也會很高興。你誇一人,便有三人高興,這事值得做。”樓杲一聽,又不幹了:“敢情我怎麼做,最後高興的都是他?那我不幹了,留到明再說!”____樓杲憋了一晚,翌
便興致
地跟宋玉延一家四口前往竹洲。
其父樓皓本意一同前往,奈何新來的明州知州在生活中是個曠達豪放、
情不羈的人,可是為政上卻是事必躬親、嚴格執法的官吏,他自然不允許樓皓曠工。
樓杲便對他爹道:“爹,若是宋大郎的竹雕能讓我耳目一新,我不論如何都會將它買回來贈與您的,你便放心吧!”宋玉延道:“若我不賣給你,那豈非連累你成不孝子了?”
“那便要看宋大郎願不願意成全我的孝心了。”宋玉延笑了笑,沒答應也沒說不好。
到了錦照堂後,已經有不少文人以及富家公子在觀眾席上坐著了。宋玉延將唐枝與餅兒安置好,便帶著唐葉到指定的席位上落座。
而在她出現後,便有不少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有人投以輕蔑的目光,有人好奇地往她抱著的竹編盒子那兒探,還有些並不認識她的人,並未理會她。
不一會兒,竹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