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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若是官府不允許我砍伐竹子,那我便去花錢買。若是官府允許,那有朝一,我被人告發了,可我也是獲得了官府的許可的,構不成犯法。”
“所以你找兄長是為了這事?”
“是,只是我沒打算請唐典事幫我說情,我只是想打聽一下以往官府對這事的態度,我也好有應對之策。”唐枝盤算了一下,一竿巨竹值二三十文,做成篾籃子等也能做好幾十個,然後剩下的竹梢、竹屑等拿去賣也能賣到四文十斤。
但是考慮到宋玉延的情況,要她去買竹子回來,興許會賠本,所以她道:“那等兄長回來了,我再知會你一聲。”末了,她又問,“那你的席子不編了嗎?”
“編,不過梅雨時節到了,也得多找些活計補貼家用。”唐枝點了點頭,一時間也沒了話語,習慣了跟宋玉延互相敵對、吵吵鬧鬧,現如今宋玉延整個人都散發著積極向上的氣息,她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
宋玉延不知道唐枝的心思,不過記憶中唐枝的情緒鮮少這般低落,出於善意,也出於好不容易改善的鄰里關係,問道:“你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我見你方才眼睛都紅了。”唐枝哪有什麼難題,只是她向來不樂意在宋玉延面前出軟弱的一面,所以宋玉延這麼一問,她就跟往常一樣,叉著
,柳眉一豎,“你看錯了,我怎麼會紅了眼睛?我是這麼嬌弱的人嗎?我才沒什麼難事呢!”活脫脫青
年少版的烈嬸。
宋玉延光是想象十幾二十年後的唐枝變得跟烈嬸一樣,她這心情就有些微妙,不過不管唐枝會不會變成烈嬸,她們都是好人無疑。
想到唐枝這麼小的年紀就得撐起唐家半邊天,宋玉延擔心打擊了她的自信,便道:“對,是我看錯了,也說錯話了,還請唐小娘子見諒。”唐枝:“……”沒人惹自己生氣了,也沒人跟自己吵架了,她覺得自己可以多活好多年了。可是,怎麼就這麼彆扭呢?
“你不是說還要編草蓆嗎,還不快回去?”唐枝不知道說什麼,趕緊下了逐客令。
宋玉延慨:“這孩子多實誠,還擔心跟我閒聊會拖延了我的草編進度。”系統:不,我沒情商也看得出人家不待見你。……梅雨時節如期而至,不過它來的悄無聲息,若非連著三
都下
細雨,眾人怕是也察覺不出來。
不過這天氣實在是頑劣,偶爾在清晨下一場細雨,晌午忽停,眾人見有陽光,歡天喜地地抱著衣物出來晾曬,結果頃刻間又烏雲聚攏,下起小雨來。
百姓白歡喜一場,只能抱著溼漉漉的衣物發愁。
而宋玉延做好了心理準備,雖然新編的草蓆沒機會拿出去曬,但也不至於會發黴。
原本賣席草的人家也會受到天氣的影響的,畢竟割了席草後,可不得太陽猛烈地翻曬才行?
不過石家早就防著梅雨時節的到來,所以早就處理好了不少席草堆放著。他們也不擔心短時間內賣不出去,撐過了梅雨時節,買賣就會又上門來。
宋玉延就是趁著沒下雨的時候去買了不少回來堆放在堂屋,她對“特貧困家庭”宋家唯一到滿意的地方大抵是這家有瓦遮頭,不擔心像茅草屋那樣,屋外瓢潑大雨,屋內小雨綿綿。
唐浩從唐枝那兒瞭解到了宋玉延的行徑後,便趁著空閒來找她。結果進屋一看,那原本算是家徒四壁的堂屋變得跟工坊一般,席草堆放得他都無處落腳了。
還是宋玉延挪了一下那張八仙桌,給他讓了些位置,他才穩穩當當地坐下。
宋玉延給他倒了一碗水,也沒閒聊,唐浩直接開門見山:“阿枝跟我說你有事找我,也說了你想知道官府對於伐竹之事的看法。”其實唐浩
剛得知宋玉延的想法時,腦裡也閃過“宋大郎莫不是傻了”的念頭,不過他很快就理解了宋玉延的用意:雖說大家對於鄰里有時候偷偷扛一竿竹子回來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並不是說官府就認同了這種行為,一旦官府追究起來,盜竊的罪名可不小。
盜竊被抓後,要在耳後刺一個圓環,犯三次盜竊就要在額頭上刺圖,外加判刑三年,犯五次以上那就直接死刑了——這也是唐家一直沒有報官抓宋玉延的原因。
要知道宋玉延的行為,早就足夠被判死刑好幾回了。
伐竹這事說不上盜竊那麼嚴重,可畢竟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事情。宋玉延既然已經打算改歸正了,便不應該再留下把柄。
唐浩這麼想著,便看在宋玉延那張席子的份上,跑到買木場去跟那兒的監官喝了兩碗小酒,得到了對方的承諾,這才來找宋玉延。
明州擁有大商港,也擁有造船場,造船需要木材,所以也設了買木場。買木場不僅收明州產的林木,也收別處的木頭,為造船提供了足夠的材料。
若是由買木場出面,官府倒不會管。唐浩也不需要監官給宋玉延提供大量竹木,只需在買木場去伐木時,給宋玉延留半竿竹子就行了。
就這點小事,買木場的監官自然是應下了,連唐浩說讓宋玉延花錢買也給擋了回去。
宋玉延又欠了唐家一份人情,可惜現在沒有能力報答,只能先記在心裡,回頭跟宋玉版、宋玉磚兩個小蘿蔔頭說:“唐家與我們非親非故卻願意幫助我們,我們要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