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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顏無恥地朝他討福利。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他挑起了眉啐我,擺明了不願意理我,義正言辭道:“你還不快去上班,幾點了都。”這會兒是上班的點,樓下防盜門開合的聲音接連響起,我伸出腿卡在門縫中間,死皮賴臉地不讓他關門。
阮言沒有辦法,踮在門檻上快速地摟著我啾了一下。他還是笨,吃了多少次虧也還是不懂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被我扣在懷裡得寸進尺地親了個夠本。
兩瓣嘴水潤微紅,他一害羞就會無意識地睜大眼睛,衝我亮出了爪子發狠:“好了好了,你快點走了!”車子從車庫開出來,行駛到第二個
通燈時轉了彎,避開了上班路的高峰期。
不請自來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換作以前,林阿姨大概率會寬恕我這樣不懂事的行徑,但我想她現在應該不大願意看見我。
“誰啊?”她隔著門柔聲問。
“乾媽,是我,沈路。”門裡邊明顯沉默了幾秒鐘,我聽見阮叔叔把遙控器擱在茶几上,問林阿姨怎麼不開門。林阿姨遲鈍地為我開了門,目光往我身後一掃,沒看見她的心肝兒。
我說:“只有我一個人,寶寶在家,沒過來。”
“我去廚房給你倒杯茶。”她多活了幾十年的時間,也沒法一朝一夕之間改換心情,只好儘量減少和我的接觸。
阮叔叔拍了拍沙發:“小阮呢?你今天沒去律所嗎,怎麼有空來看我們了。”他笑笑,說自己今天調休。我也沒想到今次登門會見到阮叔叔,原先我是準備逐個擊破,既然趕巧了,那就……順其自然吧。
我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轉述了一個事實——我喜歡阮言。
林阿姨端著茶杯從廚房走出來,握著杯身的手顫了一下,杯麵灑出來幾滴茶水,沾溼了乾乾淨淨的地毯。
“儂勿好哈港八港!”她重重地放下茶杯,喉音裡的顫抖和阮言如出一轍,拼命阻止我接著說下去,“小寧哪能噶瞎講!”阮叔叔神情錯愕,看看動萬分的林阿姨,又瞅瞅格外鎮定的我。他心裡有了判定,臉
逐漸不那麼好看。
我適時下了一劑猛藥:“乾爹乾媽,我今天過來這一趟,就是要和你們報備一聲。我接下來講的都出自真心,不摻一點假話。我是真的喜歡寶寶,想要照顧他一輩子。”說來好笑,迄今為止我還從未向阮言坦陳過這個事實,卻已經準備好了先在他父母面前訴衷腸了。
第26章阮叔叔點了菸,自打阮言上小學以後,他基本上從不在家裡
菸,那天算是破例了。
氣氛越發尷尬,嫋嫋白霧拂了過來,阮叔叔在了半
之後,將菸頭碾進菸缸,沉聲開口:“你跟我們講這個話是什麼意思?你回去,叫阮言過來跟我說。”半支菸的時間裡,他理所當然地補全了一個看似真實完整的故事。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人雙雙搬出去住之後天雷勾地火,揹著長輩就私定終身了。放到幾千年前又是個可歌可泣的故事,只不過別要改上一改。
阮言畢竟是他們的孩子,阮叔叔瞭解阮言的格,認為我是打頭陣來了。
但他這回猜錯了。
我說:“不是的,寶寶不知道,是我自己要過來的。”憋了半晌的火猛然爆發,阮叔叔厲聲斥道:“多大的人了,還喊什麼小名!”茶几上的菸灰缸跟著震了震,林阿姨通紅的眼睛下眼淚來,抿著嘴
不讓情緒外擴,竭力維持著身為長輩的體面。
阮言五官挑著父母緻的地方長,
子卻是像他媽媽更多些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阮叔叔轉過頭,他已然默認了事實,向站在飯桌旁的子直接求證。
林阿姨也不講話,只顧著眼淚,扭頭進了廚房裡。她就連關門也是小聲的,沉悶地隔開客廳的紛擾,將空間留給家裡的兩個男人。
“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使了個小把戲,含糊地講:“沒有多久,就是最近幾個月的事。”阮叔叔深深地看我一眼:“幾個月,才幾個月你就敢跟我說要照顧他一輩子。你知道你在講什麼話嗎,沈律師。”
“叔叔,”我很直白地和他說,“雖然說是這幾個月才發生的事情,但這個念頭在我心裡面藏了可不止這點時間。”他是公職人員,平常在單位裡打官腔已經夠累,回到家裡只想做個普通的丈夫和父親。如今要為了兒子重拾打太極的能力,我也實在不忍和一個關係融洽的長輩成現在這種地步。
“我們兩家的關係,您是知知底的。我現在工作已經穩定下來,也不算特別忙,任何時候都不會忽略阮言。我們從小就生活在一起,我知道阮言的喜好、生活習慣,十幾年也沒能完全避免的季節病。我們的
情,不管有沒有現在這一層關係,都不會改變一丁點。
等存夠首付就從現在的出租屋裡搬出來,房產證上寫的也只會是阮言的名字。我知道現代社會說什麼都沒大用處,您和林阿姨時刻監督著我……我不會欺負阮言的。”一鼓作氣說完,阮叔叔無聲地盯了我很久。
他抖了抖煙盒,又點了一,咬著過濾嘴冷冷道:“有理有據,合情合理,好話歹話都給你講了,先是談
情,又要給資產。連點
病都挑不出來,沈路,沈大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