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這是先斬後奏,合著就是來通知我一聲?”
“就你有房有車,就你對阮言有情?我和他媽媽不能給他這些?以後找不到一個比你更好的人愛他?”我很想說不是的,當然有很多人愛他。
“我聽明白你的意思了,”阮叔叔叼著菸股狠狠
了一口,晦暗難言地扯了扯
角,“這事不成。”反對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他真說出口了,我心裡倒也沒有太失落。
“對不起,叔叔。這麼大的事是我自作主張了,我尊重您的態度,但我還是會繼續努力,希望有一天您和阿姨能夠原諒我今天的舉動。”他沉默地著煙,端起一旁的茶盞喝了一口,“你走吧,今天就不留你吃中飯了。”
“好。”我往前走了幾步,在房門上敲了幾下,“乾媽,我走了。”廚房裡寂靜無聲,我想了想,還是說:“對不起。”我今天貿然來說這樣一通話,著實傷到這對長輩的心了。儘管本意並非如此,但造成的結果是不可逆的。
-調適好心境回家後,阮言剛拿到新買的遊戲,人機對戰玩得不亦樂乎。他看到我手上提著的葡萄,連忙放下手柄去洗了洗手。
“晚上再吃,還沒吃晚飯呢。”他拉長尾音喔了一聲,也沒有很不高興,“那就先吃飯吧!”散了一下午的煙味,好險沒叫他聞出來味道。
我把外套掛到陽臺放起來晾著,吃完晚飯後處理了下午沒看完的文件。阮言趴在水池跟前洗葡萄,樂顛顛地端著一碟子進來找我。
他很享受投餵的樂趣,自己吃的還不及餵給我的多。文檔終於拉到了底,我點了右上角的叉,在他喂下一個的時候,不動聲地咬了一下那
食指。
“你幹嘛啊!”阮言縮回手,傻乎乎地看著我。
椅子往外轉了個身位,我讓他坐到我腿上,他就好乖地坐了過來。
“怎麼了呀?是不是工作出什麼問題了?”他像極了一個小子,笨拙地關心著
神狀態不佳的丈夫。
“沒有,”我把臉埋在他鎖骨裡蹭了蹭,“寶寶讓我抱一會就好了。”這個笨蛋一定又自以為是地腦補了很多,他低下頭親親我的頭髮,手指無措地摩挲著我的後背。
我剛準備鬆開手說沒事了,阮言忽然悄聲湊到我耳邊,像是做足了心理鬥爭才開的口。
“……等會要不要做啊?”一早上的鬱結都融化在這句話裡了,我憋著笑抬起頭看他,壞心眼的裝傻:“什麼?”阮言漲紅了臉:“沒聽見就算了!”逗貓也得張弛有度,我攬緊了阮言,“不急,先陪你玩新遊戲。”第27章以退為進,既不上門拜訪,也不貿然致電,這是我應對阮家長輩的方式。將決定權在他們手上,很不厚道,但我只能如此。
阮言摸出手機,伸著手指戳開綠的微信圖標,跳躍著噼裡啪啦地輸入了一大串字符,點擊發送。
這是第幾次沒有第一時間得到林阿姨的回覆,即便他再遲鈍,也察覺出了些不對勁。
阮言獨自回了一趟家。
我不知道阮叔叔和林阿姨同他長談了什麼內容,總之人回來的時候神不守舍,連我拿鑰匙開門進來了都不知道。
他麻木地任憑我去握他的手,虎口緊密地貼合在一處。阮言難得沉默,心中似乎正在孕育著一場小風暴,我不僅不幫他壓下風暴,反而推波助瀾,任由其席捲肆。
到底人是社會動物,心裡有事多半藏不住,對著信任的人總歸要親信些。阮言微微垂下眼睫,面沉靜又沉重。
“寶寶,可以和我說說嗎?”我直接問道。
失去思考能力的小朋友如夢初醒,他了
鼻子,入冬有一陣子了,今夜的風是比前幾天冷了。
“路兒,為什麼啊?”他盯了我一陣兒,帶著一點軟糯的口音,沒頭沒腦地問我。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上回不是和你說過了,挨點罵怎麼啦,成事總要有人去做先遣兵,對上乾爹乾媽,我怕你秒秒鐘不戰而敗了。”沙發上蹭掉的抱枕一個個歸還原位,我騰出手來掐了掐他乎乎的下巴,對著他循循善誘道:“他們怎麼說?來,讓我看看眼睛,沒怎麼哭,看來下午這一趟應該還算順利?”細瘦的胳膊環上了我的肩膀,他慢慢地往我身邊挪了幾公分。阮言情緒複雜難辨,“對不起,對不起路哥。”翻來覆去也找不到旁的話來填補,他好像只會說對不起三個字,誠摯而愧疚地衝我道歉。
手掌順著後往下滑,撫
了他凸出來的尾椎骨幾下,他原本就軟塌塌的,現下更是整個人掛在我半邊身子上,沒骨頭似的倒進了我懷裡。
我把人提溜起來,親了親他薄薄的眼皮:“然後呢?為難你了嗎?”
“沒有,”他悶著聲,“他們甚至什麼都沒提,就說讓我以後帶你一起回家,快過年了,別到時候是一個人回去了。”乾燥的氣在四周肆意
竄,心臟跳動的次數脫離了原有的速率。
我需要一點時間來平復心情,沉默了好半天才慢慢說:“是好事啊。”
“嗯……”我聽他迂迴曲折的一聲“嗯”,大約又冒出了點要哭不哭的跡象,趁火打劫含住他乾燥的雙:“過幾天咱們
時間去趟商場,回去過年總不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