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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2019年12月9在一條鄉間的小道上,顧顯臣提氣狂奔,越過草叢,鑽入樹叢,又折向東面,跨過一條小河,前面就是一個小村,他很想停下來歇息一下,喝口水,可巨大的恐懼讓他不敢絲毫放鬆,急切地穿過小村,再沿著官道向南,一路上,他將輕功運用到了極致,幾乎雙腳不沾地,踏草而行,快如閃電,路上遇到的一些村民只看見一道人影閃過,幾疑為鬼,駭然相顧。

最終,顧顯臣還是後力不繼,奔跑的力道越來越弱,最終在橋頭停下來息,目前為止,他已經連續奔跑數十里地,已經達到體能極限,他明確能覺到氣息不穩,體溫也在極速升高,再跑下去只怕會直接昏倒在地。

環視周圍一圈,他發現遠處山林茂密,於是跑了過去,只見荊棘滿地,還有一處狐狸,正好可容一人藏身,於是持劍噼了許多枝葉擋在口,這才鑽了進去,打坐調息起來。

誰知沒過多久,一個女子就尾隨而來,但見她一襲長裙,一柄長劍,輕風動裾,飄飄若仙,面容清麗,神冷傲,正是趙羽之趙碧如,她立在橋頭觀望一會,冷哼道:「顧顯臣!你出來!再不出來可別怪我將你的手指一斬掉!」聲音中飽含內力,五里之外皆可清晰可辨。

藏在狐狸的顧顯臣心驚膽顫,不由得萬分後悔起來,他受楚薇差使,找機會想刺殺碧如,因此提前在兩人相會的地方佈下羅毒煙,此毒煙澹而味香,一般人一聞即倒,如同睡著,只能任人宰割,他只恐碧如武功高強,還刻意加大了十倍的用藥量,未料到此女武功已經達到高深莫測的境界,須臾之間竟將入的煙毒從體內出,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驚訝之下,他自知不敵,不敢片刻逗留,運起輕功一路逃奔,卻還是沒能將她徹底甩掉。

要不是點蒼派的‘雲追月’是當世天下第一輕功,他本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裡他一陣後怕,只聽碧如又喊道:「我好心放你進王府去勾引那蕩婦,你倒好,嚐到甜頭後居然不思回報,勾結那蕩婦來刺殺我,真是心竅,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今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武功,讓你嚐嚐背叛的下場!」碧如說完,身形一閃,幾個起落之後,手中已多了一個人,但見此人瑟瑟發抖,面容蒼白,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真力,卻原來不是顧顯臣。

她怒道:「你是誰?躲在此處幹什麼?」那人癱軟在地上道:「小的王富,本地村民,我家向來噼材為生,求女俠饒命。」原來是個四十多歲的樵夫,背後筐子裡還放有不少柴禾,撒了一地,方才他在草叢裡亂動,以至於碧如判斷出錯,還以為是顧顯臣,她怒喝道:「莫要擋了我的道,滾開。」那王富從未見過如此絕人物,只以為仙女下凡,還要跪地膜拜,被碧如這麼當頭一喝,當即連滾帶爬地跑了開來。

誰知顧顯臣趁著她分心這一瞬間,已離開狐狸,極速往南逃走。

不過碧如很快就反應過來,斥罵一聲,飛快地跟了過去,她內力充沛,身形極快,在田間樹頭起起落落,很快就追了過去,遠遠地看見顧顯臣的背影,冷笑一聲,已將一枚石頭拿在手裡,隨手擲了出去。

那邊顧顯臣一聽後面破空聲呼嘯而來,心中駭然,他曾被這石頭重傷過,至今還沒緩過勁來,當即不敢小覷,就地撲倒,那石頭擦著頭皮飛過,驚出他一身冷汗。

就這麼一瞬間,碧如已來到他面前,顧顯臣見退無可退,只得拔劍凝氣而守,沉道:「你小小年紀那裡學的如此高強的武藝?」碧如冷笑道:「怎麼?你難道想學?」顧顯臣道:「當年你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娃,想來令人慨,如今竟有了如此成就,依你的武功,應該可以開宗立派,會盟武林,為何只甘心在朝廷做個郡主,受那趙羽擺佈?」碧如搖頭一笑:「廢話如此之多,你沒資格跟我討論這些,怎麼樣,你是想直接投降,還是跟我過上幾招?」顧顯臣舉劍過頭,跪在地上道:「你比我武功超出許多,我甘願投降!」碧如冷笑一聲,走過去拿他寶劍,顧顯臣見她離的近了,忽然暴起一躍,雙手一拉帶,只聽機括噗噗作響,裝在他前的暗器發作,無數枚淬毒鋼針如暴雨般出,這些鋼針只有頭髮細,速度又快,旁人別說要躲,看清楚都困難。

碧如卻怡然不懼,一動不動立在原地,那鋼針竟穿透不了她的護體真氣,在離她肌膚三寸距離的時候,突然凝在空中動彈不得,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顧顯臣也不管中,拉響機括後就轉身而逃,他雙足一用力,整個人彈出地面三丈高,眼看就要走掉,碧如不急不慌伸出右掌,凝氣一拉,嬌嗔道:「給我回來!」顧顯臣在空中只覺被一股巨力纏繞,掙脫不開,一口真氣竟提不上來,身子一歪,如落葉般飄零,最後重重摔在地上,只覺頭暈目眩,氣息絮亂,心裡連喊糟糕,他還是太低估碧如的力量,近距離的銀針暗器竟對她毫無效果,逃跑也成奢望,不百念成灰。

碧如走過去,一腳踩在他腦袋上,令他的左臉緊緊貼在地上,整張臉都扭曲起來,他只覺得腦袋要被人踩爆了,忍不住發出呻聲來。

碧如冷笑道:「你身上的武功也就化形大法還有些讓人側目,別的都不過三腳貓而已,制服楚薇綽綽有餘,對我來講,你不過是個土雞瓦狗。」顧顯臣悶哼道:「我自知武功不濟,你要殺便殺,何必辱罵?」碧如嘖嘖嘆道:「想不到你這種雞鳴狗盜之輩還有骨氣,你放心,落在我手裡你必死無疑,唯一的區別就是痛快死或者受盡折磨而死,就看你選哪一種了。」顧顯臣咳嗽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想叫我回查王府向趙羽坦白,最好是將我和楚薇的姦情都說出來,然後借趙羽的手將楚薇除去,只有這樣,你才可以既能除掉楚薇,又不會得罪趙羽,我說的可對?」碧如笑道:「明白就好,算你還不笨。」顧顯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也咬出來?」碧如笑道:「你儘管咬,看我夫君相信誰!再說了,聽說你的兒子也出生了,你也不想他有事情吧,你信不信,我一個人就可以將你點蒼派滿門殺絕,一個不留。」顧顯臣點頭笑道:「真是高招,這樣一來,恐怕在趙羽心裡你永遠都是一個高潔無瑕的仙子,卻不知你背地裡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冒昧問一句,除掉楚薇後,你是不是還要將趙羽的其他妾全部殺死?」碧如冷笑道:「這我就無可奉告了,說吧,你到底願不願意跟我回王府。」顧顯臣慘笑道:「事已至此,我還能怎麼樣?只盼你能說話算話,放過沉雨和孩子。」碧如滿意地點頭道:「很好,我當然說話算話,不過你也別不知足,楚薇那麼嬌滴滴的一個美人兒讓你玩了這許多,你也該知足了,男人們不是常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今我也算成全了你一樁風韻事,你也不算枉死,在此之前,我必須廢了你的武功,有點疼,不過很快就會過去。」說畢舉掌向顧顯臣的天靈蓋打去,顧顯臣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從上而下壓的他不過氣來。

就在此時,忽然一個女子的嬌喝聲傳來:「住手!」碧如心中一驚,連忙收手抬頭一看,卻見來者勁裝素衣,身後一領猩紅披風,手中抱琴,原來是楚薇,不由笑道:「原來是你,我奉夫君之命捉拿姦夫,你這婦難道要公然袒護姦夫嗎?」楚薇臉漲紅,旋即褪去,冷冷道:「你休要栽贓與我,明明是你與此人勾搭成,被我撞破反而亂咬一口,杜遠依,別來無恙啊!」碧如笑道:「原來你還知道我是誰,我當你永遠也搞不清狀況呢,不過現在才知道,已經太遲了,所謂捉姦捉雙,你來了正好,今我就帶你們兩個回去見夫君,看看他相信誰的話。」楚薇聞言大怒,顫聲道:「這些年我一直當你是好姐妹,你難道就沒半點顧念之情?」碧如笑道:「顧念之情?你說的可真好聽,當年我父母慘死在你楚家人手裡,那時候你怎麼不說顧念之情?如今我又不殺你,只不過讓你們回去給夫君一個代而已,你自己做的事難道還不敢承認?」楚薇怒道:「你休要裝模作樣,王府衛重重,沒有你的指點,此人如何能悄無聲息地摸進來?」碧如笑道:「那又怎麼樣?我只是指點他靠近你,卻沒拿刀劍著你與他通姦,是你自己把持不住,休要怪在我頭上。」一句話戳中楚薇軟肋,她又羞又愧,面上卻不半點,冷冷道:「無憑無據,你休要給我潑髒水,當年你父親比武不過,就用卑鄙手段偷襲我家,他是自尋死路,至於你母親的死,我可一點都不知道,怎麼你能怪上我家?」碧如怒道:「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裝好人,我承認當年是我父親做的不對,死在你們手裡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可你也不該拖著屍體遊街,更不該後來暗中派人來姦汙我母親,得她在墳前自盡。當年我雖然還小,可我卻能記住母親的慘狀,你永遠不明白,眼睜睜看著母親受辱卻束手無策是什麼滋味,所以後來我才發誓要學成高深武藝,不再受任何人的凌辱!現在,是該為你當年的行為付出代價的時候,我為了等這一天,等了太久,既然你不肯乖乖跟我走,那咱們就按江湖規矩,比試一番吧!」說畢持劍向楚薇殺來,楚薇卻連忙喝道:「慢著!當年我可沒派人來暗害你母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碧如道:「我親眼所見,豈能有假?看劍!」楚薇眼見她來勢洶洶,不敢大意,當即橫抱古琴,隨手撥,只聽錚錚作響,一股銳利的真氣隨著琴聲面撲來,她連忙側頭避過,只覺耳朵隱隱作疼,側首再看時有幾縷青絲竟被這股真氣斬落,正隨風飛揚。

要不是閃避及時,她只怕也要受重傷,碧如驚疑道:「你手裡抱著的可是天魔琴?」楚薇笑道:「正是此琴,有此聖物在,容不得你猖狂!」她為了今之事,已拜倒在聞香教教主何心素門下,學了天魔琴彈奏指法,直接成為聞香教的繼承人。

碧如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我正愁沒個像樣的對手來過招,你竟然有能耐請出天魔琴,看來倒也不算是花瓶,咱們痛快戰一場,只要你贏了我,往事咱們一筆勾銷,至於你和顧顯臣的事,我也不再過問,隨你們逍遙,不過只要過不了我這一關,就乖乖跟我回去領罰,你可同意?」楚薇道:「也好!你可要說話算話。」碧如道:「那是當然,不過我先得廢了顧顯臣的武功。」話音未落,已踏步向前,手掌噼下,一連串動作快如閃電,那顧顯臣躲閃不及,被她噼個正著,當場口吐鮮血,畢生武藝已毀於一旦,當下手腳無力,只能癱軟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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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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