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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臥室裡,盯著那些英文單詞,明明之前認識,現在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它們的意思。
有人敲門,我扭頭看向門口。
那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兄弟站在那兒,腳傷了的被愛絮叨的扶著。
虞南說:“哥,你腳沒事吧?”他又管我叫哥。
在學校,許程他們會開玩笑似的管我叫哥,我聽習慣了。
但許程他們的叫法跟虞南的叫法完全不同。
虞南總像是氣不足一樣,叫他的時候,一個字也說得虛飄飄的,千迴百轉的,繞著彎兒鑽進他耳朵裡。
或者說,他的聲音像是蝴蝶翅膀的震動,震得周圍花粉掉落,落了我一身。
我又想冷嘲熱諷,結果話到了嘴邊卻成了:“你怎麼樣?”做惡人原來沒那麼容易,也需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質。
他笑了,好像緊繃著的弦終於放鬆了。
他一手抓著他弟,一手攥著門把手,笑得眼睛彎成月牙,彎成一道清澈的小溪,彎成了一縷散不去的煙,纏著我,勒住了我的脖子。
他說:“我沒事,醫生說好好擦藥不會留疤。”我看了一眼他包裹著的腳,拉了椅子讓他坐下。
他似乎有點受寵若驚,也可能沒有。
但他的耳朵始終泛著紅。
我說:“以後你們倆跟我住一間。”我說:“我家沒那麼大,只能這麼住。”他抿抿嘴,然後他弟說:“我能問個問題嗎?”他這弟弟,舉著手,像是在課堂上向老師發問。
他弟弟問:“你是爸,親生的?”這什麼狗問題?
我看見他使勁兒掐了他弟一把,掐在手背,狠的,他弟手背立刻就紅了。
我冷著臉說:“你們知不知道,跟虞彥青領了結婚證的只有狄盈?也就是我媽。”a3我一開始很怕他。
他看我的時候,我會脊背過電一樣,渾身冒冷汗。
他說話的時候,我會不敢看他,像是考試不及格被老師點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