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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一邊給我擦藥,一邊說:“他這人真是奇了怪了,有話就說唄,冷戰有意思嗎?”我也覺得哥好像是故意不想跟我們有。
想到這一點,其實我心裡有點兒酸酸的。
明明是我們侵入了人家的生活,現在卻得人家每天往外跑,有種鳩佔鵲巢的
覺。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我想找機會跟哥聊聊,希望在過年的時候,這個家能像一個真正的家一樣。
我等了好幾天,終於等到了一個跟哥聊天的機會。
那天我無聊,趴在窗邊往外看,意外的看見哥站在家樓下,他在堆雪人。
我弟在客廳陪媽看電視,我想都沒想,穿了外套跟鞋就下樓了。
我的腳雖然好了,但穿鞋還有點兒疼,往外走的時候,為了防止被磨到,看起來像個瘸子。
我推開樓門,一股冷風吹得我往後躲了一下。
哥抬頭看我,我笑著說:“哥,你怎麼不戴手套啊?”====b6以前看過一部電影,也是許程拉著我一起看的。
電影情節鬆散,對話一共也沒幾句,當然,並不是那種未滿十八歲不能看的,沒有太多那種畫面。
電影講的是什麼我不記得了,但後來看影評的時候看到一句話,大概意思是很多時候我們愛上一個人或許本不是因為那個人,而是在我們稀裡糊塗的腦子裡把對方當成了慾望的投
。
那天,當我心煩意亂在樓下赤著手堆雪人的時候,他突然推開樓門,一股冷風吹得他眯起了眼睛,頭髮也被吹得亂糟糟的。
那一刻,他應該是窘迫的,可看在我眼裡,竟然有種被打破規則的美。
小時候我們總是被教育,形容女孩子用漂亮、美,形容男孩子要用帥。
我討厭那種刻板的印象,因為虞南給人的那種覺,少了些英氣,多了分不算陰柔但很輕盈的秀氣。
他皺著眉,被風吹得似乎有些搖搖墜。
他走出來,走得很慢,問我:“哥,你怎麼不戴手套啊?”我的雪人只堆出了個輪廓,沒鼻子沒眼睛,但虞南走過來的時候,這雪人生生長出了心臟來。
我站在雪人後面,不知道狂跳的是雪人的心臟還是我的。
他遞給我一副線手套,淺灰
的,手織的。
“這是媽給我織的。”虞南說,“你戴上吧,凍手。”我沒接,但他又往前兩步,到了我手裡。
不是什麼高級的柔軟的線,很普通,但很暖和。
我戴上那副手套的時候,有一種跟他肌膚相貼的覺。
他一定也是戴過的。
他曾經戴過,在手套上留下過溫度,現在,這溫度覆在我皮膚上,然後融了的雪一樣,一點一點滲透進我的皮膚,蔓延至我的全身。
他站在一邊,看著我堆雪人。
我原本想站在風吹來的方向,為他擋擋風,可是擔心這呼嘯的風把我的心跳聲吹過去讓他聽見,只好避開他,跟他中間隔著肥碩的雪人。
我聽見他問:“哥,我是不是惹你討厭了?”他怎麼連問話都這麼直接的?
如果我真的討厭他,我還能直接說是?
我看他,心虛,但強裝雲淡風輕。
“沒有。”我以為話題能就此打住,卻沒想到,他揚著一張凍得通紅的臉,又跟過來問:“那為什麼最近你好像都不太願意和我們說話?”我當時正準備蹲下,團一個雪球。
他問我的時候,眼睛亮得像是雪地裡被陽光曬得發亮的雪花。
亮晶晶的,像星星一樣的雪花。
我說:“我沒有不願意和你們說話。”他抿了抿嘴。
這麼多天過去了,他的嘴還是有些乾裂。
我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