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江今赴坐在客廳,面前擺放筆記本,走近了能聽到他薄翻出的幾個數據,應該是在開線上會議。
卿薔渾身酸乏很重,懶洋洋地窩在了他對面的沙發上,抿了口面前的清茶,歪著身子靠在扶手,表情淡薄。
她累,就對讓自己煩的人置之不理。
江今赴掀了下眼皮,將她烏髮溼漉、淺無弧,還有她銀綢吊帶裙下,他犯下的混賬痕跡盡收眼底。
瞧著狠,也確實狠。
卿薔不配合還好,配合起來更兇,他們像在原始荊棘叢裡撒野,天不合,身體卻違背天
,只能遭受鮮血淋漓的痛,再共赴雲端。
會議恰到好處地結束,江今赴頷首回了彙報人的結束話語,抬手按合電腦,扯了扯嘴角:“矛盾。”
對於他帶有諷意的話,卿薔驕矜得很,手中杯放在茶几上,沒給他個眼神,作態不以為意。
說白了,卿家再怎麼散養她,也磨滅不了她那股大小姐的傲勁兒。
卿薔在對人對事上都太隨心,煩了就不管,厭倦就扔開,就連挑釁博弈,也得她有興致了,才會說上那麼幾句。
但除了對他的恨從一而終堅定不移。
江今赴一哂,意有所指:“我聽見了。”
他也剛從廝混裡身,嗓音啞得惑人,還帶了點兒殘留的瘋狂,冷白脖頸抓痕正紅,偏偏接了個線上會議,正
沒褪全,顯得
慾。
卿薔知道他故意勾自己開口,本來是不想回問他,卻沒抵住,下意識轉眸,盛了光看去。
“這兒。”江今赴朝後仰,手指點在左膛,笑了笑,“北城沒動,我不追究了。”
他有意放慢語速,睨她:“剛才動得聲音很大,為時亦不晚。”
“江今赴。”卿薔望他骨節分明的手下,彷彿窺見那怦然心臟,聲調平靜,“你要這麼說的話......”
“那我去跟別人試試怎麼樣?”她側臉支在手上,彎眸又裹了懈怠,似隨意打發他一句,“試試跟別人、那麼劇烈時、它動不動。”
她更會斷句。
一句分三段兒,江今赴沉沉地盯著她,收了手搭靠下巴。
卿薔像未注意到,自顧自笑著:“不過二哥,你好像一直在心動啊。”
“撲通撲通?”她瓷白膚沾染情.愛斑駁,懶散坐姿不會讓她看起來垮,反而更襯她明豔,又是眨眼難得稚氣,含苞待放與綻開共存。
哪怕江今赴被她刺扎遍了,再看她一千次,也總是先注意那份冶媚。
歸其所有,只能說第一眼給人的影響太大了。
江今赴在椅背上輕叩著指節,卿薔已合,但酥骨的“撲通”聲似還在延續,他隨著她的模仿擬聲,隨著心跳。
年少時老爺子並不注重對他的培養,哪怕後來知道了老爺子是期許不同、規劃不同,他的脾也早已成為定局。
身邊雖少有人怠慢,他人還是活得淡寡,對功利、名益沒什麼想要的,不懂有些外客旁支眼裡的野心,有時看透他們眼裡對銅臭的貪婪,又難免厭惡。
甚至不知為什麼而活。
為死而活嗎?
這大概就是江今赴遇見卿薔前的全部思想了,言簡意賅,少得可憐。
再然後就是當年一眼。
卿薔野心昭昭,她與相融,或許初見作用確實不大,但對於死水來說,微風輕吹,都算得上是滔天波瀾。
所以駐足回身,不解詢問,一瞬情愫,再難終止。
他哪有過想要的。
江今赴倏地腔輕弓,笑了聲,有些輕,可是入耳能引起震動。
他抬眼:“撲通撲通。”
是自嘲地重複。
卿薔撞在他狹長黑眸,被那多情翻來覆去,本能搖了搖頭,溼發隨之在後背滲蹭冰涼,她揚了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