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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夢中還能再重逢,此去一別,你還會入夢來麼?
多遺憾……
那麼,在這分別的時刻,是該說點什麼的。
該讓你知道……那些沒有說出口的情意。
不是答應過他的麼?
你從來不吝嗇對情愛的表達,而我如此的怯懦和遲鈍,總是假裝看不見,如今——該說出來,叫你知道,叫我的心也明白——
玉雀看著前方再無一人的山谷,又忍不住呼喚:“晏瓊池——”
這聲呼喚驚起了山谷之中的鳥雀,而後歸於平靜,沒有人回應了。
玉雀久久地望著燕某離去的方向,苦笑一下,終究還是晚了麼?
去路重重,來路已失,回首一場空。
三生渺渺,因緣無蹤。
玉雀久久地佇立,掩去眼底的神,準備掉頭離去時,突然聽到了身後的動靜。
燕某從樹後探出了頭,他招手笑嘻嘻地問:“你叫我?”
玉雀驚愕地回頭,看他揹著手從山谷裡向她走來,鬼鬼祟祟的,到了跟前,兩人竟又不說話了。
“這個……給你。”
燕某撓了撓頭,把身後藏著的東西遞到她面前。是一束鮮紅的凌霜花。
“我方才看見山谷里長了好些花,覺得和道長很相配,於是……我妄想著道長沒有走,回來了,還好,道長沒有離開。”
玉雀拿著花,看著他窘窘的模樣。
風可真大,吹起青絲,吹起衣襬,撕扯鮮紅如血的凌霜花花瓣一同捲去遠方。
“晏瓊池。”
玉雀開口了。
“什麼?”
燕某沒聽清楚。
“晏瓊池。”
“啊,這個……晏瓊池只是……我叫燕某啦,我娘說……啊,道長你……你怎麼了?”
拿著花的玉雀眼底有亮晶晶的水光,頰邊的碎髮狂舞,像是隨時會碎掉的水晶,抬眼直直地盯著他,固執地喊他:“晏瓊池。”
燕某垂下手,輕輕地也念她的名字:“闕兒。”
凌霜花被拋捲到一旁,兩個年輕人懷著悲痛心酸擁抱在一起。
玉雀的後腦被托住壓在他的肩上,她閉上眼,才要落淚,不想有什麼溫熱的水先一步順著她的脖頸滑落。
“為什麼?”
長久的擁抱後,玉雀用沙啞的聲音問。
“什麼?”
“為什麼把你的神軀給我?”
這一直都是她想問的話,“你難道不想完成你一直以來的夙願麼?”
“當然想。”晏瓊池說:“那情況那麼危機,我萬不能犧牲你來成就我的夙願,我知道,小龍主會為我完成的夙願,我苟活於世不過是為自己的私心,但你不同,你必須活下去。”
“……”
確實,那一確實是死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