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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滿身黑灰的半大孩子,飛快的從窯口一路跑到了大門口,一邊跑還一邊叫著:“爹!媽!俺是鋼子!”聽到這一聲聲的呼喊,張老頭和他老婆立刻又跳了起來,用力推開被這一聲喊驚得站在那發愣的工頭他們,飛快的衝了過去:“鋼子!是我家的鋼子!”
“爹!媽!”鋼子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然後一頭扎進張老頭的懷裡失聲痛哭“你們來了…”
“俺們來了!”張老頭一把年紀了卻也像個孩子一樣的大哭起來,一把抱住自己兒子用力的摟緊再也不肯放開“俺的娃!你受苦啦!”這是…工頭眼睜睜看著張老頭跑進去抱著個孩子放聲大哭,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站在那楞楞的發呆。不過也有反應快的爹媽,趁這個機會立刻衝過封鎖線一邊叫著自己的兒子姓名一邊往裡面跑。
差不多有四五個站在窯口外的孩子,在聽到呼喊聲之後立刻扔掉了手中的工具大聲叫著向著坡下衝過來。
“誰看到我家阿炳了?”刑大嫂這時候終於有力氣站了起來,分開人群衝到窯口下大聲呼喊著“阿炳我的兒,你在這時候,警察們終於到達了煤窯場的門口,但是出乎王鵬他們意料的是,警察的首要工作並不是想辦法下井救人,而是立刻替換了站在門口當封鎖的橫們,自己在那裡排開了封鎖線。
然後,更讓王鵬他們大跌眼鏡的是,警察們在進入到礦口那裡附近之後,一個拉著一個先把父母們從孩子的身邊一個個拉了出來。
“我兒啊!”刑大嫂和刑大伯被警察揪著脖領子往外拖,但還不忘了要衝著窯口那裡呼喊“阿炳!你在哪!爸爸媽媽找你來了…”警察們一個反手,刑大嫂便摔倒在了地上。
“你們幹什麼呢!”王鵬一個箭步上去一把抓住警察揪在刑大嫂衣服上的手掀開,滿臉的憤怒。
“現在礦井塌方了,你們先去救人行不行?”那個警察被王鵬摔了個趔趄,頗惱怒的抓住了王鵬的胳膊:“你他媽哪個部分的,跑我們洪桐來鬧事!”連他媽國安制服都不認識,你這警察當不當的也不吃勁了。王鵬懶得理他,先看看刑大嫂有沒有受什麼傷害。不過刑大嫂用不著他來看,自己在地上打個滾一骨碌起來又向著窯口那裡跑過去:“阿炳!你在哪!?”
“兄弟,你哪個部分地?”一個三級警司皺著眉走過來拍了拍王鵬的肩膀。看著那個只掛著國安部徽章的肩章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來我們洪桐有何公幹?”
“沒什麼公幹,來旅遊,順便幫這幫家長找找孩子。”王鵬轉過頭看了警司一眼“現在煤窯塌方了,你們先救人行不行?”
“我們就是聽說了煤窯塌方的事情才來的。”警司倒是很客氣,攬著王鵬的胳膊往外走。
“不過我們救不了人,要等消防大隊那幫人到了我們才能開始幹活。”他衝著把所有家長都已經出礦區的警察們喊了兩句什麼之後,回過頭衝著王鵬笑“這地方烏煙瘴氣的,不如到兄弟那裡去。給你們接風?”他指了指躲在一邊還在錄像地小周“那些,都是你的同事們麼?”
“不必接風了。”王鵬一定腳站在大門外看著被趕出來的家長們,低下頭看著比自己矮了幾乎一個頭的警司“消防大隊什麼時候才能來?”警司到現在依舊不知道王鵬的這身制服屬於什麼部門,說話倒還算客氣:“已經把電話打過去了,不過…”王鵬打斷了他的話:“你們。應該知道這裡有個黑煤窯吧?”他微微的冷笑起來“有意思啊。”他叉著看著半山
上忙忙碌碌繼續幹活救人地黑人們,眼神時不時的飄向警察們。
“這話,可就不對了。”警司的臉上表情一變,聽著王鵬一嘴的陰陽怪氣雖然沒惱,但也不怎麼像剛才那樣能笑得出來了“我們雖然不敢說廉潔奉公,但也是恪盡職守。這個事情一檔歸一檔,不能說什麼髒水都能往我們警察身上潑。”
“我不亂潑髒水,而且是從來都不潑。只是就事論事。”王鵬指著門口這幫眼巴巴看著裡面搶險救災的爹媽們,繼續冷笑“這幫人都是找孩子來地,你們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不過這不重要了。現在我就想問你們洪桐警察。這件事情你們打算怎麼處理?”警司的表情更慎重了,睨著眼睛看著王鵬的臂章看著上面碩大的警察二字和那一圈金的繡紋。越發的冷靜了:“不知道兄弟是哪個部分的?”
“還真不能說。”王鵬把手搭在警司地肩膀上“我就是來旅遊的,沒打算幹什麼。”軍隊?還是…國安?應該不是軍隊,那麼應該就是國安了。警司以前在學習文件的時候,倒是聽說過國安的這些人,但是從來沒親眼見過這身打扮,站在門外一時間腦子急速運轉起來:國安的警察,跑到這邊來幹什麼?
警司不是很能相信這幫國安警察會沒事幹到要跟一幫土鱉混到一起,更不相信王鵬他們會好心好意到要幫著這幫土鱉來找孩子。他倒寧可相信這幫國安警察是旅遊路上一時興起跟著這幫路南人來湊熱鬧。
只不過有了這幫人在場,很多事情就不好辦了!警司看著從遠到近拉著警笛呼嘯而來的消防車和挖掘機之類,看一眼站在一旁袖手的王鵬繼續思考著對策:現在,恐怕是壓不住了…
這時候,冷不丁的從周圍不遠的地方傳過來一陣爭吵,讓警司打斷了思路,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過去,然後倒一口冷氣:幾個不長眼地警務助理,也就是所謂的編外協勤人員,正在和小周他們推推搡搡的不知道在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