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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信佛麼?”一身休閒裝的王鵬抬起頭看著高高的五臺山上的晨鐘暮鼓,低聲問朱鈞他們。
“我,不是很信。說實話。”朱鈞推了推臉上的墨鏡,微微搖了搖頭“自從我媽媽死了之後,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神佛了。”
“那你呢?”王鵬扭頭看著小周“你相信麼?”
“我?你覺得一個在神病院裡住了6年的人,會是一個有神論者麼?”小周看了他一眼,邁步往臺階上走“我是純粹來旅遊的。”至於安吉爾信不信,王鵬就不知道了。昨晚上喝飽了血的安吉爾履行了她的諾言,守護在山腳下點起了一盞長明燈,為井下的人們祈禱。
“這件事情很奇怪。”王鵬搖了搖頭跟著小周往山上走“一群不信鬼神的人在燒香拜佛,一個真正屬於鬼神行列的人卻在山腳下為了我們的人而祈禱…這件事情很弔詭。但是,”他深了口氣跟著小周繼續走“這種事情也許一輩子只能見到一次,但一次,就夠了。”燒香,拜佛,求取平安符。雖然朱鈞和小周誰都不信這個,但每個人還是求了一張平安符給自己。而王鵬自然就要多求兩個,給自己的爹媽和老婆也每人各帶了一個。
然後,就是到廟裡去聽和尚**了。
“說實話,你們聽得懂這幫人在說什麼麼?”王鵬聽完了一段經文之後,悄悄捅了捅小周和朱鈞。
“我不懂,我小學都沒上過,哪懂這些。”朱鈞早就想打哈欠了,只不過看在和尚們都是七老八十還站在佛壇上講經說法,才勉強控制著自己還睜著眼。
“你呢?”王鵬回過頭看看已經開始打呼嚕的小周,無奈的搖了搖頭給了500塊錢香油錢之後,拉著糊糊的兩個人往外走“你們倆。就算是給我個面子,別睡過去成麼?”
“不睡,不睡。”小周這兩天也夠累了,又爬了一趟山,到了下午就一個哈欠連著一個哈欠的,困的睜不開眼了還搖搖晃晃的跟著王鵬走。
“咱們,找地方先休息休息吧。”王鵬看著朱鈞也開始站立不穩,搖了搖頭嘆一口氣。
“不知道山上有沒有旅館什麼的,你們先去睡一覺,我在山上逛逛看看風景也好。”等打發兩個小特務在山上的旅館住下之後,輕鬆了許多的王鵬便獨自坐在山間看著一片鬱鬱蔥蔥中地青廟黃廟,一時間忘了這些子以來的各種煩惱和前天親眼看到一場礦難的鬱悶,心情倒是好了很多,臉上也終於掛上了輕快的笑容。
“施主。為何在這裡高卻不進廟?”一個清越的聲音在王鵬的背後響起,回過頭看,卻是一個光頭的和尚,滿臉的皺紋卻沒有鬍子也看不出多大年紀。站在王鵬地背後正嬉笑不已。
王鵬看到這個和尚,想了想又笑了起來:“進廟?進廟作甚?”
“進廟,自然是燒香拜佛。”和尚說到這裡,便開身上的袍袖,坐在了王鵬的身邊一樣的看著蔥蔥青山,說到拜佛兩字,也不合十也不頂禮。就好像說的是與他無關的一件事情一樣。
“燒香拜佛?”王鵬揚了揚眉指了指身後的大廟小廟“廟裡,有佛麼?”和尚嘻嘻一笑:“廟裡無佛,哪裡有佛?”
“佛若在廟裡,便不是佛了。”王鵬笑著搖搖頭,轉回頭繼續望著青山,悠悠地說“你這個和尚,信不信廟裡有佛?”那和尚聽了,怔了半晌。突然鼓掌大笑起來:“我看施主印堂光亮身上帶著氣象,該是京裡來的吧?”
“你倒是好眼力。”王鵬聽見這話倒有些詫異了,轉過身合十行了一禮“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和尚無名無姓無來無往。施主稱呼一聲我和尚便是。大師兩字可不敢當。”和尚也不還禮,只是看著王鵬嬉笑。過了良久才開口說“施主張口便是一口的京調,和尚便是傻子,也聽得出施主是在京城討慣了生活的。不過聽施主一番言語,施主倒是個悟了的。悟了便好,悟了便好,總好過和尚參了一輩子禪卻越參越糊塗了。”
“大師謙虛了。”王鵬沒想到裝二字竟是如此好用,愣了愣立刻笑了起來。那和尚看到王鵬大笑,也是跟著大笑起來,兩個人對視著大笑著,一時間笑不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