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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鵬冷不丁地收住笑板著臉看著那和尚:“你笑什麼?”和尚跟著繃住臉問王鵬:“你笑什麼?”
“我笑和尚看人下菜碟。”王鵬繃著臉說“佛家四大皆空,怎麼還敢如此放肆…小說網。”
“和尚既然四大皆空,又怎麼不敢看人下菜碟?”和尚滿臉的嚴肅,調子還是肆無忌憚“施主須知,和尚也是人。”王鵬楞楞的看著那和尚,半晌之後又是一場大笑,拍著和尚的肩膀笑得前仰後合:“說的好,說的好。和尚也是人哪。”他長長的嘆了口氣,抱著膝蓋坐在那裡低聲說“特務,也是人啊。”
“原來,施主還是個特務。”和尚笑了笑“最近山上地特務,好像比往常多了許多呢。難道這地方要打仗了?”
“特務?”王鵬愣了一下,隨即釋然“啊,我倒是還有兩個兄弟在旅館睡覺呢。”和尚搖了搖頭,倒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說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不知道施主,知道什麼是善,什麼是惡麼?”
“善與惡?”王鵬搖了搖頭,低聲說“我不知道。”
“施主不知道?”那和尚輕輕笑了起來“施主總是在京裡辦事的,若是不知道善惡二字,如何辦案?”
“如果我知道,又何必如此鬱悶。”王鵬嘆了口氣“這年頭。有罪的未必是惡,沒事的未必是善,三千世界一團亂麻,分不清楚了。”
“有罪的未必是惡,沒事的未必是善。善者,善而不得,是善而不為善。惡者,未必便是真心作惡。卻只是無奈而為之。”那和尚站起身來雙手合十頂禮一拜,緩緩搖頭後退而去,口中輕輕唸唸有詞“事有內外兩面,還望施主多多體察,和尚告辭了。”這話,似乎是有所指啊。王鵬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和尚遠去飄飄的身影。微微揚起了眉
: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別琢磨錯了就好。”這時候,另外一個淡淡的聲音傳進了王鵬的耳朵裡,而就在這聲音傳來地一剎那,王鵬心靈枷鎖上的黃燈立刻開始閃爍。
“誰?!”王鵬猛地一回頭看著背後那個女子。有些愕然“你是誰?”那女子年紀看上去不過30許,一頭長髮挽成個鬆散的馬尾拖在身後,一身休閒裝下更顯得英姿颯:“你是王鵬麼?”
“我是王鵬。”王鵬坐在那裡看著那女子,又瞟一眼手腕上閃燈的心靈枷鎖,心下戒備“您是哪位?”
“我叫張婕穎。和你一樣。以前是個超能特務。”張婕穎坐在王鵬地身邊,輕輕地說“你應該見過王楊和劉同彤吧?”
“你和他們,是一起的?”王鵬點了點頭,眼神更加戒備“不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有何貴幹?”
“沒什麼貴幹,只不過在這裡能遇到後進地同事,就過來打聲招呼。”張婕穎笑了笑,抱著膝蓋看著遠處。低聲說“今天大家都在這五臺山上聚會,你不是來抓捕我們地吧?”大家?王鵬聽見這個詞之後,腦子裡面立刻閃過了幾個身影。有王楊。也有劉同彤,還有那個在酒吧裡電的他差點神崩潰的那個王棟。
“就是他們。”張婕穎笑了起來。
“他們現在都在山上,想要抓捕很困難,不如等下次有機會再說。”他們,都在山上?很好,很強大。王鵬現在腦子裡面只有這兩個詞,眼角上不由自主的跳了跳:這幫人,這時候跑這兒來幹什麼?
“聚會,主要是大家好長時間沒見面了,在國內的東躲西藏,在國外的許久也不回來一趟,大家就為了圖個熱鬧。”張婕穎說“趁現在這時候不是開兩會麼,大隊的人們都在京城護駕,我們就偷個空,來這邊轉轉。”你似乎,什麼都知道?王鵬看著她發愣:為什麼我想什麼,你都知道?
“讀心。”張婕穎這次笑得很大聲,引得身後地遊人一片側目。她卻似乎恍若不知,乜著眼睛看著王鵬“你在想什麼,我都知道。”王鵬徹底無語了,坐在那連想念頭都不敢想了,呆呆的發愣。
“沒事,你想你的,該想什麼想什麼,別在意我。”張婕穎還好心好意的勸告王鵬“你總不能說。連想事情都不想了吧?”問題在於,我想什麼你都知道,這話說著還有什麼意思?王鵬嘆了口氣,依舊不說話。
“其實這樣累的,總聽著別人地心裡事,可麻煩呢。”張婕穎跟著他嘆了口氣,回身指著來往的人群說“這幫人的心裡事我聽得一清二楚,但是有什麼用?反而吵得你晚上睡不著覺,白天想靜一靜想想自己的事情都不能,可鬱悶呢。”你鬱悶?你鬱悶頂得上我鬱悶麼?王鵬繼續不說話,坐在那發呆。
“我比你鬱悶多了。”張婕穎指著自己鼻子看著他“我身上還揹著個叛國的罪名了,躲到俄國去一年一年的不敢回來,你以為我就好受了?”問題在於,你不是有個叛國麼。王鵬搖了搖頭:誰讓你犯這個罪名的呢。
“有些事情,和你想象地並不一樣。”張婕穎無奈的低聲說“我們叛國?你去部裡調資料看看,我們這幫人都是怎麼叛的國!”問題在於,我不是看不到那些資料麼。王鵬還是搖頭:郭懷玉都看不到的東西,我能看到麼?
“說起來,郭懷玉最近如何?”張婕穎的讀心術鬧得王鵬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坐在那無可奈何:“您能不能,不要這樣?得我好像一點秘密都沒有。”
“我不是故意的。”張婕穎了
額頭擺擺手“這個讀心術鬧得我嚴重失眠呢。不過話說回來,你看不到我們這幫人的資料也是應該的。估計三個大隊裡面也沒誰能看到那些東西。”她嘆了口氣“那些東西,是要陪著一些人一起進棺材的。”那些人,恐怕都是2級公務員以上吧?王鵬滿臉的苦笑:這不是和沒說一樣麼。
“恐怕2級公務員都看不到那些。”張婕穎搖了搖頭豎起一手指“這可是個大秘密。”反正這些秘密地東西你們知道就可以了,我也不想知道,也不想參與進來。王鵬現在聽見秘密二字就心驚膽戰:這倆字可不是好玩的!我只是來旅遊而已。
“不過你既然只是來旅遊,我就別把這些煩人的東西跟你多說了。”張婕穎舒了口氣“你還有兩個兄弟在旅館呢是吧?回頭讓他們多看看這壯麗的祖國河山吧,省地不知道哪天就看不著了。”她也不等王鵬再說什麼,毫無形象地拍拍股站起身來往一間廟裡走,遠遠的擺了擺手“好好玩吧。”這話,什麼意思?王鵬是今天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人能夠來給他作解釋了。
“天也晚了,也該走了。”王鵬看著夕陽下遠處從一間小廟裡把臂魚貫而出地前特務們,站起來轉身向著山上走去,喃喃的自言自語著“讓小周和朱鈞,也起來看看祖國的壯麗河山吧。下次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