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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久久不發一言,只是注視著她。
她的長髮飄逸,渾身散發著藝術與蒼涼的落寞,讓他更抓不住她,而既然抓不住,只好放了她,儘管明知心會很痛。
“你也是。”他的聲音太低,幾乎讓人無法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嗯?”她喃喃一應,希望聽個真切。
他突然提了一口氣,然後重重吁了出來,慵懶地從樓梯上走下來,卻站在離她一大步遠的位置上“我永遠祝福你。”這是他的驕傲,他的自尊,他的風度。該死的,他媽的驕傲、自尊、風度,全是狗,這些對他來說有什麼意義?難道她走了,他就能保持他的驕傲、自尊跟風度?但,為何就是開不了口求她留下?他…他真他媽的孬種!
祝福?她怔了一下,睥光更加晦暗,哼笑一聲,自嘲自己的傻。期望落空,她有點想哭,卻堅強地不讓眼眶泛出一絲的紅。
“謝謝。”輕道了聲,緩緩轉身走了出去,潘群正站在門口等著她,見她出來,紳士的輕摟她的,護她上車。
聽著引擎聲遠離,方彥邊的肌
搐幾下,解嘲地笑了幾聲,然後便是情緒失控,眼淚譁喇喇地掉。
一切都結束了,他媽的結束了。
夏維蓮坐在她租來,只有十來坪大的房子的地板上,呆呆地面對一室的孤寂與寥落。
身上的圍裙沾滿各顏料,手上握著畫筆,地上真可謂一團亂,水彩、紙張…亂了一地。
頭暈暈的,有點難過,什麼東西都畫不出來,滿腦子就只有一個人…方彥。
突然抱著頭,眼淚一滴滴的落下,痛苦寂寥的心情無人能懂。
她想他,想得快要發瘋。搬出來三天,三天來不吃不喝不睡,什麼東西都畫不出來,滿腦子只有他。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但她沒料到自己會依賴他依賴到這種地步,沒有他就無法生活下去。真不知道在國外五年她是怎麼度過的,但不一樣呀,那時候有目標,有夢想,儘管山水相隔,但她知道有他相陪,知道自己的情歸屬,知道自己最終的依靠,而現在,只有空虛、無助,未來一片渺茫。
再半個月畫就要開展,她卻一點興致也沒有,本來是一個心願,現在全成枉然。痛啊!
電鈴聲突然響起,她眼底閃出一絲異光。三天來,她期待的只有這一刻,是她的懦弱也好,但她就是想回去他身邊,管他有多虛偽,管他有沒有真心,她只想回到他身邊去,只想。
她慌忙站起,身子一個輕晃,連忙倚牆靠了兩秒,然後奔過去開門,而那份期待,在見到門外的人影時化為一聲寥落與心折。
不是方彥,是潘群。期待落空,心一陣揪疼,面容卻平靜無波。
潘群走進來,掃了凌亂的屋子一眼,目光最終落在她身上“你的臉好蒼白,是不是生病了?”她漫不經心地搖頭,身子順著牆下滑,坐到地上,氣弱地說:“我很好。”他俯視她半晌,蹲了下來“我看你一點兒也不好,這三天你都沒睡對不對?而且,我看你恐怕也都沒吃東西吧?”她閉上眼睛,腦袋昏昏沉沉的“你這雙眼睛這麼銳利幹嘛?我什麼都無法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