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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在甜中悠悠而過,空氣中到處瀰漫著香甜的花香,愛情最是讓人
離,轉眼間到了八月十五,人月兩團圓。
她記得在漓楚的第一個八月十五是在風影樓過的,第二個八月十五在那個無憂無慮的山村過的,這應該是她在這裡的第三個八月十五,也應該是人生中最後一個吧?
最近以來,總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疲倦懶怠的動彈,身上的遺世之毒似乎比預想的要來的快一些,那些藥似乎管不了多少作用?幸而無論經過了多少挫折,她和他終究在一起了,可是越是這樣,走到不得已的那一步,似乎越是不捨。
本不想留下什麼遺憾,可是萬般的情意是不是也是一種牽絆?牽絆著她給他留下一個永不能磨滅的遺憾?
輕畫娥眉,略施薄粉,掩住那蒼白如玉的臉龐,一隻玉釵輕挽三千髮絲,依舊是一襲似雪的白衣,仿若那山間走出的靈,花間幻化的仙子,去赴一場夜月之宴。
一個少年,一個比冷卿兒似乎還要小一些的少年,似雪的白衣,似雪的白髮,似雪的肌膚,全身上下唯有幽藍冰湛的眸子帶著冷漠的的氣息,倨傲的角揚起一絲冷笑,靜靜的望著川
不息,忙忙碌碌準備宮宴的宮女內侍。
“這是哪裡來的雜種,看那滿頭的白髮,和他天底下最無用的爹一個德行…。”滿口汙言穢語的嘲笑在身後傳來,白衣隨風揚起,一抹風無聲蔓延,他卻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的轉身,離去。
“小雜種,你不會說話嗎?你是啞巴不成?怪不得你父親會不要你,把你一個人像野狗一般丟在這裡。不聞不問。”一個較為高大的少年帶著幾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如山嶽一般擋在他的面前,宛如望著螻蟻般不屑的諷刺道。
“小雜種在說誰?”帶著冰冷氣息一句話,無波無緒輕飄飄的飄入那幾個少年的耳旁,那個孩子絲毫不懼的冷冷看著他們,依舊是一副淡漠的表情。
“小雜種說你呢!”張狂的錦衣少年哈哈笑道。
“知道就好。”藍眸如海,輕泛著漣漪,少年不屑的回答。
“小雜種,你竟敢跟本少耍嘴皮子,看我不打扁你,我們一起上。”那幾個少年頓時醒悟過來。狠狠的掄起拳頭便打向比他們小許多的白髮少年。
“你別妄想有人救你,服不服,我問你服不服?”一拳拳。一腳腳無情的揮來,那個高大的少年狠狠地踩著倒在地上的白髮孩子,冷冷的喝道。
拳拳到的招呼,白髮少年卻只是用手摸了摸
角的血跡,倔強的冷笑不語。自一出生他從未見過父母一面便被送到萬里之外的漓楚之地做了一名質子。受盡欺凌,受盡嘲笑,唯有身上的那一點點痛方能覺得自己存在吧?
“小子還有骨氣?小爺今天就把你的骨頭打斷也不會有人替你說一句話,你信不信?”冷冷一喝,那個高大的少年提腳狠狠的踩向白髮少年的臉。
白髮少年卻只是微微勾起嘴角,現出一個譏諷的笑容。眼見那高高抬起的腳落到他臉上之時,忽聽一聲痛呼,那個高大的少年竟然摔倒在地。抱著腿打滾。
“你們在幹什麼?滾…”清朗的聲音帶著一股威儀,卻是慕容晴空從扶疏的花木之後緩緩走來。
幾個錦衣少年頓時一身冷汗,就算他們父親權勢再大也大不過嫡系的皇室中人,於是慌忙架起倒地的少年又驚又懼的踉蹌而逃。
“你是雪幽國的王子,玉九幽的兒子?”夕陽斜曛。一襲白衣踏著落,從花木之後緩緩走來。望著鼻青臉腫的他,輕抬衣袖擦著他臉上的塵土,略帶憐惜的問。
“冷姐姐,他叫玉鏡絕,是雪幽國送到漓楚的質子,那些人是武成候、平陽侯等人的兒子,現在他們進帝都,恐怕是來者不善,冷姐姐…”黑眸沉沉,慕容晴空略顯擔憂的在一旁沉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