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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私人口袋裡的錢也未必好拿,案子剛開始,在查到了喬柳賽待的某個出賬戶有問題了,該賬戶按月向二十餘人以諮詢費、勞務費的形式轉出不菲金額,得,樊五義這個債主後,又有新債主了,而這一層新債主查了查身份讓人膛目結舌了,科長級別佔一半、局長級別的也不少,處長家屬的更不缺,甚至直接還有公安局一位政委老婆,這一竿子就捅到馬蜂窩上了,敢情高利貸的背後債主,還有這麼多公務員,這些錢究竟是“賄”、還是“貸”就值得商榷了。而且
本來不及商榷,專案組的各人的辦案電話早快被打爆了。
組長郭文波也沒好,先是省局的同事不少人拐彎抹角詢問,不是打探的、就是情的,還有直接詢問進展的,甚至於連他老婆的催命電話也來了,電話上吼著:老郭,你什麼時候升官了,我們單位領導想和你通話。
老郭算是急了,也架不住越來越重的壓力了,奔著找省廳督察領導,那幾位也在關著門
商,
商的結果是,當天晚上二十三時許,省廳下達了對‘5.6’洗錢案的偵破方向指示,重點查找人質贖金下落,其餘案情待專案組研究後再做決定。
同一時間,查抄回來的賬戶資料,全部被督察組封存,連辦案人員也沒有給使用權限。
誰也知道,觸到雷區了,恐怕查不下去了。
而這個時候,離開案僅僅不到四個小時………………………
晚十時,花園小區,廉建國和兒子一方,與另一方王義豪、李玫蓮達成了口頭協議,廉家出面收購各股東手裡的股份,王總將以一億七千萬的價格整體購進,雙方似乎有一種默契,都巴不得儘快促成此事。
前臺開工無望了,今天又出個洋相,廚師班眼見收入堪虞,辭職走了一半,廉捷已經沒有心力管了,聽之任之了,一天被警察上門找了四回的姿味他算是嚐到了,那眼神和問話的意思,快把他當成綁匪了,就即便能全部搪過去,也搞得人什麼心情也沒有了。更鬱悶的是又聽到樊五義出事的消息,本來傳是樊五義綁票勒索,他倒鬆了一口氣,可父親廉建國識得厲害,直道樊五義和省市兩級多名領導有染,在他任反貪局局長的時候還和此人打過
道,
基不淺,一旦出事,要牽涉出來的事會很多,最起碼老廉就知道有不少扶貧款、耕地補償款以及不少同仁手裡的錢就是通過樊會長這個渠道消化的,否則不至於候廳個
臭未乾的兒子都能調動這麼大人物,那自然是看在當爹的面子上。
父子倆商量良久仍然是一籌莫展,在失去外援的潞州,無形中已經慢慢變得寸步難行了,槍案嚇走了一批人脈、**又嚇走了一批人脈、綁匪案又嚇走了一批人脈,加上現在的事,快成四面楚歌了。
不過總有峰迴路轉,沒想到瞌睡著呢,李美人送枕頭來了,左氏化工的名頭他爺倆可聽過,而且廉建國對那位在部裡都有朋友左老有所印象,這談得順風順水,無論在價格還在收購方式上,都沒有羈絆,就像兩方天作之合一般。
李玫蓮也看得出,廉家在急於尋找一個新的蔭佑,未果之前,免不了要病急亂投醫,靠上左氏這棵大樹了。賓主言歡、各懷心思,談到興處,廉捷還給傾了幾杯紅酒助興,親自給李玫蓮斟上直道:“謝謝李總啊,您對會員的服務真是無微不至,加入您的會所是我來潞州做得最正確的一個選擇。”
“會所?”廉建國異樣的句。
“盛世會所啊,就在頤龍灣,爸,改天帶您去玩玩,品品茶。”廉捷笑道。廉建國眉頭稍皺的時候,李玫蓮卻神神秘秘笑道:“廉公子,您可能不知道了吧,如果要去的話,廉老的規格可比您高。”
“哦,你一我想起來了,八所聯營是不是?八號公館、海上明月、翡翠明珠,本來我奇怪為什麼把頂級商務會所設在潞州,不過樑董在,就不稀罕了,他本身就是海上明月的最大股東。”廉建國笑道,敢情是此道中人,讓廉捷好不訝異。
“來,乾杯,預祝我們合作愉快。”王義豪舉起酒杯來了。
幾尊酒杯,砰聲輕響、重重的碰在一起,酒深紅、杯身透亮,倒映著幾張各懷心思的笑厴。
這樁生意,就這麼敲定了。………………
樊會長出事,外界吵翻天了。
省廳暫緩調查的口頭命令,又讓專案組一片天寒了,心快涼透了。
事情總有轉機,轉機在僵局一個多小時後出現了,出來了個二桿子,是個記者,潞州很出名的記者,因為採訪街邊的洗頭房站街女被人捅過一刀,又因為採訪潞州採礦業的黑幕,被人炸過車,差點殞命;不過讓他最出名的還是報道出了當年九中一名老師被派出所警務人員無端毆打致死的新聞,那次事捅得讓公安下課的領導和幹警有幾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