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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口中的魏與義彷彿與她見過的那個輕佻浮的男子完全無法重合,然而想到他被她打成那樣,卻還是為了她的名聲守口如瓶,推說是自己摔的,她的心就再也無法平靜。
她是不是錯看了他?
她不該以貌取人,衝動行事。有的人縱然模樣俊俏,打扮風騷、舉止輕浮,其實——真的算得上是個好人吧。
她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魏與義若有所覺,抬起頭,看見燕家來人,最後目光落到她面上,出驚愕之
。
她粲然一笑,正要行禮。魏與義忽地跳起來,一下子衝到了屋裡。
燕家三人面面相覷,反倒是管事見怪不怪:“魏先生去整理儀容了。”引著三人走進院子道“一會兒就該出來了。”不一會兒,幾人果然看到魏與義換了身簇新的米白繡銀綢衣走了出來,玉冠束髮,寬袖飄搖,風度翩翩,除了臉上花花綠綠了些,全然一派濁世佳公子之態。
燕晴晴:“…”她錯了,這麼愛美的一個人,她不該招呼他臉的!
有的人看著飽讀聖賢書,君子端方,實際卻是個禽獸。
燕晴晴做夢也沒想到,她一心信任的未婚夫趙安禮會做出那樣的事來,她的親事成了一場笑話。
太平樓撞破趙安禮的醜事不久,燕家就和趙家退了親。範夫人心痛女兒無辜受累,氣得病倒了,延醫用藥,始終都懨懨的提不起勁來。
燕晴晴心憂如焚,猶豫許久,終找了個去買繡線的藉口出了門,中途拐去了魏與義在崇新門附近的醫館。
魏與義臉上的傷已經痊癒,這幾都在醫館中坐館。
醫館外排著長隊,奉劍去問了才知,今是醫館一旬一次的義診施藥
,許多人天不亮就過來排隊了。
燕晴晴想了想,繞過排隊的人群,走進醫館。人太多,醫館的掌櫃和夥計都忙得不可開,沒有人顧得上她。燕晴晴目光掃過,一眼便看到魏與義坐在堂前,正幫一位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的老婆婆診脈。
他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神氣,桃花眼中蘊著笑意,和旁邊幾個白鬍子,一臉嚴肅的老大夫比起來,怎麼看怎麼不靠譜。排在他這隊的人卻最多。坐在他面前的老婆婆也是一臉信任、的模樣。
他問了老婆婆幾句後,提筆開了方子,抬頭時看到了她,霍地站了起來。動作太急,撞到了面前的案几,倒把對面的老婆婆嚇了一跳。
燕晴晴落落大方地向他行禮:“魏先生。”魏與義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定了定神,向她還禮:“大娘子怎麼有空來這裡?”燕晴晴道:“我是來求醫的。”魏與義一愣,緊張起來:“大娘子有哪裡不適?”目光落到她面上,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面紅潤,
氣完足,不像是患病的模樣啊?
燕晴晴道:“不是為我,是為我孃親。”魏與義放下心來,想起什麼,向老婆婆告了罪,又叫了醫館中另一個大夫過來幫他代班片刻,對燕晴晴說了聲:“稍等片刻。”匆匆走入內間。
燕晴晴丈二摸不著頭腦。
不一會兒,魏與義從裡面出來,給她一張方子。
燕晴晴低頭看了一遍,有些疑惑:這似乎不是藥方?
魏與義道:“這張是香方。令堂的病乃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我也沒有別的法子,你照著這張方子準備藥材和香料,封在香囊中,有寧心靜氣,安神助眠之效。”燕晴晴驚訝:“魏先生知道我孃親的病?”魏與義道:“我昨剛見過楊太醫。”楊太醫正是範夫人暈倒時幫她診斷的大夫,最清楚她的病情。
這樣啊,燕晴晴又問:“魏先生怎麼知道我今天會來?”如果要新寫方子,他剛剛就可以寫,不必多此一舉去內間取,顯然這方子他早就準備好了,並不是臨時寫給她的。
魏與義臉微紅,支吾道:“這個方子是我幫自己準備的,只是剛剛想到,令堂也合用,就拿出來了。”事實是,他並不知道她會來,正打算去燕家一趟將方子送去。
她和趙家退親的事他聽說了,心中牽掛,就想親眼確認一下,她是不是好好的。沒想到她會先一步來他的醫館。
原來如此。燕晴晴放下疑惑,關心道:“魏先生怎麼要用這個方子?”魏與義噎了噎,只得繼續圓謊:“最近有些失眠。”是因為先前的傷勢,影響了睡眠嗎?
燕晴晴心中歉疚憂起來,許諾道:“先生既然需要,等香囊做好,我也給先生送一個過來吧。”魏與義心頭亂跳,連忙搖手,壓低聲音道:“這怎麼使得?女兒家的針線怎能輕易贈人。”燕晴晴啞住,臉也紅了起來,脫口道:“先生也太自作多情了吧。”她什麼時候說過,她要親手給他繡香囊了?
可這個香囊,她終究還是心甘情願地為他繡了,在他從鋌而走險的趙安禮的手下救出她,為她和趙安禮大打出手,再一次鼻青臉腫之後。
原來,在這世上,還是有那樣一人,肯為你奮不顧身,不計後果。
作者有話要說:我,進步了!從前最多隻能堅持寫兩章番外的我,這回居然有希望把計劃中的番外全寫出來了!(忽然想到上篇《我的弟弟是暴君》夭折的英王重生番外…我對不起他┬_┬)謝灌溉[營養
]的小天使:彭彭彭彭阿笪10瓶;cookie、我是大大3瓶;麼麼噠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