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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萬萬沒想到,燕晴晴竟會有這樣的勇氣,為了拒絕婚事,離家出走,跟著燕驥為燕瑟瑟送嫁妝的隊伍,跑到了寧國府。
見到她時,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燕晴晴卻不怎麼理會他,冷冷淡淡地招呼了聲便走開了。他心中酸澀,告訴自己:這樣最好,他這樣的人,原就不配得到她的另眼相看。
然而命運自有它的意志,註定了他們的牽絆難解。
蕭燕兩家的婚禮過後,他和燕家兄妹、蕭懷結伴回京。行到半路,從來健康的燕晴晴病倒了。燕驥要趕在期限前回京覆命,無法留下照顧妹妹,他身為大夫,責無旁貸,主動請命留了下來。
一天一夜,他衣不解帶,幾乎是不眠不休地守在外屋,聽著病房裡面的動靜。
到快天亮時,照顧她的奉劍撐不住,沉沉睡了過去。他卻依舊毫無睡意。他曾經醫治過無數病人,從沒有一個病人叫他如此牽掛不安。
心中天人戰片刻,他忍不住悄悄進了裡屋。
她睡得並不安穩,時不時咳嗽幾聲,臉蛋燒得通紅,額角沁出了汗。他一顆心都揪在了一起,拿出帕子為她洇去汗跡,猶豫片刻,掀開被子一角,試圖拿出她手,為她再診一次脈。
剛剛碰到她手臂,虛弱的聲音響起:“你做什麼?”他動作僵住,抬頭,恰對上她睜開的明眸。不知是不是高燒的關係,她眸中水汽氤氳,眼尾有些發紅。
他慌慌張張地道:“我只是想幫你診脈。”她看著他,似有些茫,許久,
角現出一絲譏誚的笑:“先生不必解釋,我知道你只是把我當作病人。”自己將手臂拿出,挽起袖,
出一截雪白的腕子。
他不敢多看,伸出三指,搭在她脈上。然而心跳如鼓,怎麼也辨不清脈象。再看她,卻見她閉上了眼,眼角不知何時已經溼潤。
她一向剛強,他何曾見過她這般脆弱的模樣,頓時慌了神:“大娘子,你怎麼了,很難受嗎?”她抿緊嘴一言不發。
他急了:“我重新幫你開藥。”正要站起,她的手一翻,忽然攥住了他手。
魏與義一愣。
她兀自閉著眼,喃喃低語,彷彿夢囈:“魏與義,我嫁給你好不好?”魏與義身子僵住,許久,苦笑開口:“大娘子休要說笑,與義一介布衣,出身卑賤,漂泊無定,豈是大娘子良配?大娘子值得…”她驀地睜開眼看向他。他剩下的話全卡在了喉口。
她道:“你要拒絕我,不需要說這麼多,只需說一聲,你心裡沒有我。”她的眼神明亮而坦蕩,盈盈情意昭然若揭。魏與義怔怔望著她,傷人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狼狽地避開她的目光道:“我,我去幫你煎藥。”他開始逃避她。他沒有辦法當面說出絕情的話,只能藉此讓她明白他的決心,卻沒想到她竟然決定嫁給六皇子陳持。
陳持是什麼人,打小就是個混不吝,貪花好,風
成
,嫁給了他,她還有什麼好
子過?
他去找瑟瑟,瑟瑟卻毫不客氣,說這是燕家的事,不勞他心;他要找燕晴晴,燕晴晴壓
兒不見他。
那是他一生中最難熬的子。最後還是卓先生一語提醒了他,讓他想想心愛的人想要的幸福究竟是什麼?
生平第一次,他在藏弓的幫忙下**進了女兒家閨閣,終於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