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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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一行到家的時候,發現門口停著一輛大車,一個高瘦的管事正笑眯眯地指揮著幾個人將車上的箱籠往家裡搬。

瑟瑟看清那個管事,一下子從轎子裡跳了下來,叫道:“焦叔!”高瘦管事正是瑟瑟爹孃身邊的大管事焦叔,聽到動靜,看向瑟瑟,不由眼睛一亮,笑著向她行了一禮道:“二娘子。”瑟瑟的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急急問道:“焦叔,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是不是…”周老太君動的聲音入:“是老二回來了嗎?”焦叔又給周老太君、範夫人、燕駿一一行過禮,這才答道:“是,大人回來了。”瑟瑟問:“爹、娘,還有三哥都回來了?”焦叔笑道:“是。”瑟瑟歡喜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忍不住歡呼一聲,飛也似地向裡跑去。

周老太君搖頭道:“這孩子,馬上都要嫁人了,還這麼莽莽撞撞的。”話雖這樣說,她的腳步也加快起來,恨不得立馬見到離家許久的兒孫。

瑟瑟一口氣就衝進了歸雁堂,看見坐在椅上側身與伯父說話的儒雅男子,頓時熱淚盈眶。

父親!

父親蓄了須,老了,瘦了,也曬黑了。從前俊美儒雅的燕家玉郎容稍減,神采卻越發飛揚。瑟瑟匆匆向伯父行了一禮,顫聲叫道:“父親。”燕佪看過來,目中神先是有幾分陌生,隨即便出大大的笑容,喊道:“瑟瑟!”瑟瑟飛奔過去,一下子撲入他懷中,眼淚滴溼了他的衣襟:“您終於回來了。”上一世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她得知了父母兄長離世的噩耗,頓時將她整個世界都攪得支離破碎。這一世,謝上蒼,悲劇沒有重演,父親終於順利回到了家。

燕佪摟著已經長大的女兒,見女兒埋在他懷中哭得傷心,心中也不好受,抬手,瑟瑟的腦袋道:“傻妮子,父親回家了,應該高興才對,哭什麼?”瑟瑟淚痕未乾,已出笑意:“我是太開心了。”邊上有人“哼”了一聲,少年酸溜溜的聲音響起:“敢情妹妹只看得到父親遠道而回,別人都看不到了。”瑟瑟站起身,看見了父親身後濃眉大眼,負劍而立的少年,離家那年他才十五,身量未足,如今卻長得比父親都高了。她眉眼彎彎,含淚帶笑地喊了聲:“三哥!”燕馳扭過頭:“現在再喊,晚啦。”瑟瑟“噗嗤”一笑,又喊了聲:“三哥。”見燕馳還不理她,一疊聲地喊道“三哥三哥三哥…”聲音輕快柔軟,如三月的風,沁人心脾。

燕馳頂不住了,走過來,用力抱了抱瑟瑟:“臭丫頭,我給你帶了好多梨瓜。還有你要的瓷器、茶…這麼多,跑腿跑死我了。”這些都是她上回寫信時要他們捎的。

瑟瑟忍不住笑容更盛,殷勤地幫他捶背:“謝謝三哥,三哥辛苦啦。”燕馳嫌棄:“算了,就你這小貓似的力氣,拍灰都嫌輕。”瑟瑟氣呼呼地收了手,不識好人心!他一身鋼筋鐵骨,她還嫌捶得手疼呢。她四處看了看,問道:“娘呢?”燕馳道:“娘由大嫂陪著回雲鶻院安置行李了。”瑟瑟一聽就待不住了,飛也似地往外跑:“我去看看娘。”燕馳見她急匆匆的模樣,連忙叫道:“慢點,別摔著了。”話音未落,瑟瑟已經跑得人影都沒有了。

雲鶻院打破了往的冷清,老榆樹下,堆滿了箱籠。幾個力大的婆子正在把箱籠往屋裡搬。

秋氏陪著一個雲鬢霧鬟,雪膚玉顏的女子在簷下說話。聽到瑟瑟跑進來的動靜,女子美目盼,看了過來。她膚極白,眸淡若琉璃,這樣看過來時,便有一種格外清冷的意味。

瑟瑟的腳步不知不覺慢了下來,看著她喊道:“娘。”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瑟瑟的母親蕭夫人。

蕭夫人見到她,眉尖微蹙:“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冒冒失失的?也不向你大嫂行禮。”瑟瑟滿腔興奮頓時消失了一半。前世今生,她失去孃親委實太久,差點忘了,孃親是個多麼重規矩的人,最不喜歡的便是她任縱情的模樣。為了討得孃的歡心,當初小小的她,哪怕在祖母身邊再隨意,在蕭夫人面前卻一直規行矩步,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停下腳步,規規矩矩向秋氏行了一禮。

秋氏笑著打圓場道:“自家人不必這麼多禮。二妹妹也是看到嬸嬸回來,太高興了。”蕭夫人這才出一點笑模樣,對瑟瑟招了招手道:“過來,給娘看看。”瑟瑟上前,蕭夫人打量了她一番:“你的耳墜怎麼少了一隻?”瑟瑟愣了愣,順著她目光的方向摸了摸右耳,發現上面果然空空如也,竟不知是什麼時候遺失的耳墜。

蕭夫人見她茫然的模樣,眉頭再次皺起:“女兒家的貼身私物何等要緊,你怎麼就這麼不經心?若被心懷歹念的人撿到,你…”

“娘!”瑟瑟忽然就忍不住了,打斷了她的話“您別說了,全是我不好。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您再責怪我也於事無補。你們今天回來是開心的事,不要為我生氣了好不好?”蕭夫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然而看到站在一邊的秋氏,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婆母對女兒實在寵愛太過,才把她的子縱得這般冒失莽撞,可這話她沒法說出口,說了,便是對婆母不敬。罷了罷了,如今她已回來,還有一點時間,把女兒帶在身邊好好教就是。

晚上,一家人都聚在了周老太君的松鶴堂。晚膳後,周老太君打發瑟瑟去催茶水,向燕佪和蕭夫人提起今和蔣家的聚會。她對蔣家夫人和蔣讓都很滿意,提一提也讓燕佪夫婦心裡有個數。

燕佪向來不管這些事,倒是蕭夫人微笑道:“這事不急。”周老太君道:“瑟瑟今年都十六了。”女孩兒這個時候還沒定親,已經是遲了。

蕭夫人依舊是那副清冷矜貴的模樣,不慌不忙地道:“娘,您放心,我們瑟瑟可不愁嫁。”瑟瑟端著茶進來,恰好聽見蕭夫人的那句話,不知怎的,心裡忽然湧起一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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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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