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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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太君也出訝

蕭夫人卻不多說,只道:“過幾您便知道了。”安國公府籠罩在一片陰雲中。

藏弓和歸箭守在書房外,看著頭一點點西沉,直到斜月如鉤,掛於中天,心頭越來越沉重。整整五個時辰了,大人將自己關在裡面,午膳和晚膳都沒用,他們卻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尤其是歸箭想不通,不就是提了句“鹹粽子”嗎?大人這是鬧什麼脾氣呢?

忽然“吱呀”一聲,書房的門被打開,蕭思睿不知何時,換了件玄道袍,出現在門口。藏弓和歸箭忙上去,一個說:“大人,晚膳還熱在灶上,我叫他們送上。”另一個問:“大人可要梳洗?”蕭思睿擺了擺手,兩人都安靜下來。不知為何,他明明沒有任何表情,兩人卻都大氣都不敢出。

蕭思睿道:“我出去一趟。”藏弓忙道:“小的這就去備車。”蕭思睿道:“不必。”見兩人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頭也不回地吩咐道:“不必跟著。”藏弓和歸箭相顧駭然。

周老太君那裡散場時,天已經很晚。瑟瑟回到自己屋中,卻是心中喜悅,了無睡意:父親他們順利回來了,沒有重蹈前世覆轍,是不是說明,燕家其他人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

敲門聲忽然響起,瑟瑟見抱月正在鋪,自己過去開了門,卻是蕭夫人過來了,對她道:“我過來看看你。”瑟瑟不由歡喜:孃親雖然規矩大,可心裡終究是念著她的。

蕭夫人示意跟在她身後的王媽媽將手中的包袱遞給瑟瑟。

瑟瑟接過,忍不住笑:“娘給我帶了什麼好東西?”蕭夫人道:“打開看看。”瑟瑟笑嘻嘻地依言打開,目光所及,笑容頓時凝固:包袱裡是一整套的衣物,霜繡纏枝蓮紋的輕羅緗裙,水碧鑲斕邊的薄綢褙子,綴著珍珠的織雲履…正是前世她第一次進宮時的打扮,也是後來大陳國破時,蕭思睿命人送來的那身衣服。

這是她的噩夢!

上一世,這套衣服是蕭皇后特意賜下的;這一世,母親又怎麼會拿出一模一樣的衣服?難道冥冥之中竟有天意,有些事她無論如何都躲不開,避不去?

瑟瑟的心一下子如墮冰窖。她抬頭看向蕭夫人,先前不安的預越發強烈。

蕭夫人出微微的笑:“這是娘幫你準備的,也不知合不合身?叫抱月照著你的身形改一改,明你換上這套衣服隨我進宮。”瑟瑟的手不自覺地攥緊:“進宮做什麼?”蕭夫人道:“皇后娘娘召見。”瑟瑟又問:“娘娘召見我們做什麼?”蕭夫人秀麗的眉又微微蹙起,不悅道:“這是娘娘的恩典,什麼為什麼?”瑟瑟抿了抿,冷冷道:“我不去。”蕭夫人的臉冷了下去:“越大越沒規矩了,說什麼胡話?雷霆雨,皆是君恩,皇后娘娘召見,是何等恩典,你敢不去?”瑟瑟道:“我身體不適。”

“你!”蕭夫人氣得變了臉,然而望見瑟瑟倔強的神,她深一口氣,又將脾氣按捺下來,放軟聲音道“瑟瑟,休要任。”瑟瑟不說話。

蕭夫人目中閃過怒意,遲疑片刻,終於開口道:“你知不知道,你父親這次回來,有機會做鹽鐵副使,甚至可以做三司使。”本朝設有度支、戶部、鹽鐵三司,主管全國財政,主官為三司使,權位之重不下於宰相與樞密使,時人尊稱為“計相”鹽鐵副使為三司使副手之一,主管礦冶、茶、鹽、商稅、河渠和軍器等業,是個極要緊的職位。

父親在朝中全無基,怎麼會有機會擔任如此要職?

瑟瑟心中狐疑,看向蕭夫人,靜待她的下文。

蕭夫人卻忽然轉了話題:“皇后娘娘膝下七皇子與你同齡,尚未定下正妃之位。”瑟瑟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前世想不通的一切忽然明朗起來:為什麼當初她一個江西安撫使的女兒有機會入宮,和樞密使顧相的孫女,參知政事荀相的女兒,以及皇后娘娘的親侄女一起待選皇子妃,甚至蕭後最早是屬意她的,原來是這樣。

娘早就與蕭後接洽上了。一旦事成,她身為鹽鐵副使的女兒身份也足夠,還不至於讓陳括的婚事太過惹眼。只是,後來父親意外身為,婚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蕭夫人望著她,伸手要摸摸她的鬢角,柔聲道:“我的瑟瑟,容無雙,配得上天底下最好的兒郎。”瑟瑟的神情冷下:“所以,您是要賣女求榮嗎?”蕭夫人的臉變了:“什麼賣女求榮?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娘為您選個好夫君,保你一生榮華富貴,難道還是為了自己不成?”瑟瑟譏諷地看著她不說話。

蕭夫人的臉上掛不住:“你別天真了。七皇子如今養在皇后娘娘膝下,前途不可限量,有朝一說不定…”她頓了頓,總算沒有把那僭越的話說出口,只道“水往低處,人往高處走,難道嫁給皇子不比嫁給一個小小的國子監司業之子要強得多?”瑟瑟道:“七皇子再好,我也不喜歡他。”蕭夫人搖搖頭:“老太君還真是把你養得不知輕重了。婚姻之事,乃結兩姓之好,什麼時候容得你一個女兒家喜不喜歡?”說到這裡,看到女兒的神,想到這孩子畢竟不在她身邊長大,口氣微微緩和“瑟瑟,娘也是為你好,休要任。”叫抱月“服侍二娘子先把衣裳換上。”抱月低著頭,抱著衣服走近。瑟瑟一把將衣服打落。

蕭夫人眼中閃過怒:“瑟瑟!”瑟瑟道:“娘,分別多年,您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您,多想爹爹和三哥?我盼著你們回來,可沒想到,回來的第一天,您就…”她望著蕭夫人,目光倔強,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蕭夫人的眼眶也紅了,見瑟瑟神倔強,不由又是傷心又是頭痛:這孩子,怎麼就不明白她的苦心呢?旁人能有機會嫁皇子,不知該有多開心,更勿論這個皇子今後很有機會得登大寶。偏這孩子鬧得像自己要怎麼著她一樣。她怎麼不想想,自己是她的母親,難道還會害她不成?

何況,這樁婚事一旦成功,對她父親的仕途也會有極大助益。她父親疼她一場,她回報一二也是應該。

罷了罷了,終究不是自己身邊養大的,總沒有這麼貼心。想到這裡,蕭夫人就頗有些抱怨周老太君:誰家孩子沒個頭痛腦熱,三病六災的,偏她寶貝孫女,非要抱到身邊養,生生叫她們母女分離。

不管如何,和七皇子聯姻之事勢在必行,女兒現在小,不懂其中的好處,自己做母親的總要為她把關,眼下,先想個法子把她哄回來才是。

蕭夫人想到這個孩子自小就是吃軟不吃硬,神緩和下來,用帕子點著眼角的淚道:“娘在江西,也是夜夜想你。你要實在不願意娘也不勉強。只是,明入宮,娘已答應了皇后娘娘,你就算心裡不願意,為了娘,且先走這一趟好不好?”瑟瑟望著蕭夫人,她美麗高貴的孃親,便是垂淚的模樣也是格外動人,心卻是一陣陣發冷:若她真是十六歲的小娘子,蕭夫人的話她大概就會信了,可如今,她有什麼不明白的?蕭夫人這是緩兵之計。

可蕭夫人已經退了一步,她終究沒法狠心拒絕。她盼了兩輩子的孃親,她的骨血親,這樣含淚的懇求,她怎麼忍心對方因為自己被蕭皇后怪罪?

瑟瑟終於點了點頭。

蕭夫人出喜,示意抱月和她身邊的王媽媽服侍瑟瑟換上衣物,若不合身,還需要連夜修改。

瑟瑟如泥雕木偶任她們擺。等到一切完畢,所有人都離開,她關上房門,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走,伏在桌上無聲地痛哭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忽覺微風颯然,燭火搖曳,心頭一驚,緩緩抬起頭來。

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模糊的淚眼中,她只隱約看到他黑得發亮的眼眸,卻看不清他的神情,心卻一下子安定下來,喃喃叫道:“睿舅舅。”作者有話要說:睿舅舅:我不是來安你的!

忽然發現粽子的鹹黨還多嘛o(n_n)o謝以下小天使,(づ ̄3 ̄)づ林亦槿今天也是世最可扔了1個地雷~灌溉營養:“蕩稚女心hi”+10“stronging”+5“寶寶”+1“小鈴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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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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