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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思睿道:“你放心,他既然向你示好,便說明不會再幫晉城害你命。”瑟瑟疑惑。
蕭思睿道:“他恨的是我,要針對的也是我。以他的子,既然知道你是我一心求娶之人,一定會利用到底,好叫我痛苦,絕不會輕易讓你丟了
命。”瑟瑟被他繞糊塗了:“你是說,他為了讓你痛苦,所以要留下我的
命?”她怎麼理不順這中間的因果關係啊?
蕭思睿點頭,卻沒有多解釋的意思。
“你和他究竟什麼仇什麼怨,他要這麼對你?”蕭思睿抿了抿嘴,沒有答她。
瑟瑟見他這個鋸嘴葫蘆的模樣就頭痛,換了個問題:“他會怎麼做讓你痛苦?”蕭思睿的神複雜起來:“他大概是想…”他低頭看向她,懷中少女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杏眼嫵媚,若含著一泓瀲灩秋水,嬌憨明媚的模樣輕易便能叫他將全副心神盡數繫於其身。
他依舊恨著她,恨著她的欺騙,恨著她的絕情;卻也眷戀著這個小騙子,便是用盡手段,便是讓所有人知道她就是她的軟肋,也要將她永生永世綁在身邊。
瑟瑟見他遲遲不說下一句,心急起來,伸出纖長的指兒,戳了戳他的口,不滿地道:“你怎麼老是說一句,留半句的,可太討厭了。”這樣就很好很好,她在他身邊,會對著他笑,對著他嗔,喜怒哀樂,盡情展現。
“九哥!”她戳他口的手越發用力,明媚的杏眼睜得大大的,不悅地瞪著她。
他垂首,在她飽滿的朱上輕啄一口,慢慢平息心中澎湃的情緒,低語道:“再叫一聲。”她眸中滿是訝異。
他低聲哄她:“再叫一聲,我就告訴你答案。”第二天是蕭家大舅和舅母到臨安的子,天氣炎熱異常。燕佪特意請了半天假,帶著燕馳,親自去運河碼頭接人。
蕭家大舅名見賢,已到知天命之年,生得十分儒雅清瘦。他年輕時便考得了舉人的功名,因不善經營,家業敗落後,靠著去建業豪富之家坐館,倒也足夠養家。
舅母白氏出自晉陵書香門第,與大舅少年夫,恩愛到老,生了兩子一女,倒也算美滿。如今兒女都已成家,老夫婦兩個這回上京,坐的是鎮北侯府專門派去的船隻。兩人只帶了個老僕服侍,其餘人一個都未帶。
瑟瑟昨夜沒怎麼睡好,今兒一早就被蕭夫人派人催著起梳妝打扮,困得直打盹。偏偏蕭夫人慎重異常,光她的頭髮,就指揮著抱月拆了三遍,換了三種髮式,各種各樣的簪子都戴了個遍。
瑟瑟一開始還勉強忍耐著,到後來實在忍不得,看了打扮得格外雍容華貴的蕭夫人一眼,糊糊地開口道:“母親,您就別折騰了,你給女兒的這副皮囊生得好,不管怎麼打扮都好看。”蕭夫人哭笑不得:“你這孩子,哪有這樣誇自己的?”緊張的心情卻一下子鬆懈了下來。最後,還是給瑟瑟梳了垂髫髻,戴上了她昨
剛從鋪子裡取回的半套珍珠頭面。
蕭夫人細細端詳著,銅鏡中的少女眉不描而翠,不點而朱,目若
波,梨渦淺淺,慵懶含笑的模樣,便是最最璀璨的珠寶都奪不去她半分光彩。
蕭夫人的內心驟然生出一股驕傲:她的女兒,真真是天生麗質。
等到瑟瑟打扮停當,在蕭夫人正屋用好早膳,兩人再一起去往松鶴堂請安。
大舅和舅母到時,母女倆已經回了雲鶻院。遠遠的,母女倆就聽到燕馳歡快的聲音:“娘,妹妹,舅舅和舅母到啦!”兩人出堂,便見燕佪父子陪著一對頭髮花白,形容清瘦的夫婦走了進來。
蕭夫人看向哥嫂,見他們穿著簇新的綢衣,氣尚好,沒有想象中的落魄,暗中鬆了口氣。
大舅和舅母也一眼就看到了蕭夫人,眼眶頓時溼了。
蕭家兄妹年歲相差大,大舅母入門時,蕭夫人還是個牙牙學語的小娃兒,說是小姑子,其實就是當女兒養大的。後來蕭夫人出嫁,蕭家江河下,境況一
不如一
,蕭夫人又跟著燕佪四處赴任,算起來他們竟有許多年沒見過面了。
大舅母快步上前,一把攥住蕭夫人的手,動不已:“阿嬋,這些年你的模樣一點兒都沒變。”大舅矜持些,故作平靜地也喊了聲:“阿嬋。”卻難掩語聲中的
動。
蕭夫人想到幼時的那些事,不由眼眶也紅了,含淚叫道:“哥哥,嫂嫂。”又道“哥哥嫂嫂卻清減了許多。”又喚瑟瑟上前見過大舅和大舅母。
大舅和舅母見到她,都歡喜不已,舅母拉著瑟瑟的手,愛得不行:“這孩子生得真好。阿嬋,”她對蕭夫人道“不是我偏心,這份容當真是我生平僅見,比你還強。不知有沒有說人家?”一句話挑起蕭夫人的心事。昨
瑟瑟兄妹回來,悄悄告訴了她在雲林寺發生的事,晚上燕佪回來得晚,她還沒來得及轉告他,心中不免忐忑。
燕佪最不願的便是站隊。她當初想把女兒嫁給七皇子,也只有暗中作。雲林寺之事後,女兒是隻能嫁那殿司蕭大人了。蕭大人是皇后的族弟,不管燕家願不願意,也會打上皇后黨的標籤。
更何況,這個準女婿此前還是和瑟瑟甥舅相稱的。
蕭夫人從來沒有如此頭痛過,可昨在雲鶻院,蕭大人與女兒那般情狀,再加上鏡明大師的卜算,女兒怎麼也不可能再嫁別人了。
她勉強笑了笑,道:“尚未許人。”不想多提,轉移話題問“哥哥嫂嫂這回怎麼會忽然想到來京?”舅母道:“聽說你們回京,你哥哥一直想來看看你,結果天緣湊巧,鎮北侯府又盛情相邀。”這件事蕭夫人並不知道,聞言不免奇怪:“鎮北侯府怎麼會忽然相邀大哥?”大舅笑道:“說來還是託了外甥女的福。”蕭夫人越發驚訝:“和瑟瑟有關?”舅母點點頭,把蕭思睿和瑟瑟認親後,鎮北侯府的喬太夫人為求穩妥,特意去建業蕭家核實輩分的事說了一遍。
蕭夫人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彎彎繞繞,不由訝道:“這麼說,瑟瑟和蕭大人竟是平輩?這舅舅卻是錯認了。”舅母笑道:“正是,外甥女以後可不能再叫蕭大人舅舅了。”蕭夫人心裡一塊石頭稍稍落下,這可真是太好了,這樣一來,兩人議親,至少輩分上沒問題了,不會叫人指指點點。
大舅和舅母和蕭夫人敘了幾句話,便提出要去拜見周老太君。
這也是應有之禮。蕭夫人自然應下,一家四口陪著他們去了松鶴堂。
松鶴堂正當熱鬧,範夫人、秋氏、連氏、燕晴晴都在。
周老太君見到蕭家大舅和舅母,歡喜不盡。蕭夫人的孃家人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登門,她一早就叫範夫人收拾了客院,要留兩人住下。又吩咐蕭夫人這幾陪兩人去臨安各處好好遊一遊。
賓主盡歡,氣氛熱烈。正在這時,門房送了一份拜帖進來。
周老太君看了一眼拜帖,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荀夫人前來拜訪!”蕭夫人一愣:“哪個荀夫人?”周老太君道:“參知政事荀相公的夫人。”參知政事在本朝相當於副宰相,時人將宰相尊稱為“相公”故周老太君稱其為荀相公。
瑟瑟心中微訝,忽地想起,曾是陳括未婚候選人之一的荀櫻娘,正是這位荀相公的嫡幼女,只不知最後為何會退出參選。
這位荀相公與燕家素無往來,他的夫人怎麼會突然上門?
門房小心翼翼地補了一句道:“荀夫人備了禮,還帶了一個官媒。”眾人越發吃驚:這是來提親的?究竟是誰,這麼大面子,請了荀夫人做媒人?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看了你們的留言,心安理得甩鍋給開學啦^_^要開學的寶寶們辛苦了,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