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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擋著我的去路。”
“姐姐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請教一句話。姐姐法力高深,遠非我所能及。想必姐姐的見識也一定更廣博…”灰大鼠假虎威的說:“喂,我師傅說了,你別擋我們的路,快讓開。”我問:“你想問什麼?”
“這是我的一個疑難。請問姐姐,屍毒,金石之毒,草木之毒,三者合而為一,卻如何並不比三樣毒單獨分開更有效力?”呵,這妖怪。
我注目那團黑霧:“想請教於人,也得有些誠意,藏頭尾算什麼。”我屈起中指,以拇指相扣,向前彈出一團勁氣,那團凝聚的黑霧被狂風勁氣吹的四散無蹤,
出中間那個裹著黑布的骷髏狀的妖怪來。它的身體並不全是白骨,有些地方有青灰的皮
遮擋,臉上有一層灰白的象發麵糊糊一樣的東西,即使對審美特別沒研究的灰大
,也嫌惡的朝後再縮了縮。
“哦…”我看出來了,看出來的同時沒來由的覺得好笑和荒唐。
盤絲大仙遇到了白骨…嗯,難道我應該順應
收它為徒嗎?
打住打住,我沒那麼閒。
再說這個屍毒猛烈,心難測的妖怪,我實在喜歡不起來。
既然是一具人骨,生前之事不知道她還記得多少。世上白骨多了去了,可是有怨念有毒能成
的可是沒有幾個。我家的鬼馬不算,它是愛自由有靈
的馬鬼,披上張有法力的獸皮,變了只鬼還是繼續它熱愛的奔跑事業。這個白骨
卻十分專注的鑽研魔功妖法和用毒,不是一回事。
“毒也有,你既然是白骨成
,那麼也是趨陰避陽的了?”
“是,這是自然。”
“毒有陽
如火的,也有陰寒如冰的,你
各種毒,未必哪種都適合你用。我對這些毒不喜歡,只勸你一句,貪多嚼不爛,多不如
。”它恍然,朝我拜了一拜:“多謝姐姐賜教了。”
“先別忙謝,我也有事問你。你生前何人?因何而死,葬於何處?是怎麼練得的法力?”
“姐姐見問,我不敢隱瞞。我十六歲即亡,全家二十二口都被仇人殺死,我被棄屍于山澗深潭之中,潭水陰寒,過了百年,我漸得了法力,開始修煉。”我問:“寒潭?在何處?”它回手一指:“就在那邊山中。”我轉頭看了看,點頭說:“好,我們要趕路了,你讓開吧。”它恭敬的閃到一旁,灰大一邊嘟囔:“我家師傅心情好,不計較你冒犯還指點你,你就不鹹不淡的謝一聲就完了…”
“大!”
“是是是,我不說話了還不行麼。”表馬撒開四蹄,馬車向前疾馳,一眨眼就把那隻不知道是叫殭屍怪合適還是叫白骨合適的妖怪甩了個不見。
“師傅你問它來歷,是想做什麼呢?”我唔了一聲,沒說話。
月亮升了起來,山石子路上象是灑了一怪銀輝,小石頭在地下閃著柔著的點點微光。
我就是有點奇怪。
也許是天時地利都合適,又有怨氣,那個傢伙才成了氣候吧?
不過,還是有點奇怪啊…或許它有什麼奇遇,隱瞞了沒有說出來。
算了,反正不關我的事。
離三六說的她即將遇到劫數子還有半個來月,以我們現在的腳程要趕到京城,時間是涸祈裕的。
不過,我卻總有種覺…
這次京城之行,也許並不會非常順利。
表馬跑起來一點馬蹄聲也聽不到,呼嘯的夜風從車窗外掠過。
我的心情就象是銀月下的夜,有一種不確定的茫然。…想說的話好多,反而不知道從何說起,是說我的腳充了血打了泡?還是說我的腿和膝蓋又腫又疼?還是說我起了痱子…
唔,好吧,我想說,我再他xx的不出門旅遊了!
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