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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今受到的質疑,她早已經有所意料。她只是沒有料到,樊伉竟是第一個掀開這個蓋子的人。
為什麼會這樣?
她並不覺得樊伉是一個衛道的人。況且在自己沒有嫁給劉盈之前,和樊伉的關係也算得不錯,如果不是有什麼他所堅信的,樊伉沒有道理會如此與她過不去。
算了。
張嫣搖頭失笑。
不管樊伉因為如何對她不滿,他終究不是自己在意的人。她從來需要真正放在心上的人,都是劉盈。
劉盈在此事中是如何反應的呢。
從宣室殿中的書案以及被棄在地上的青銅劍來看,劉盈還是對她十分維護的。可是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麼要在之後避而不見?
“荼蘼,”她回頭喚道“現在什麼時辰了?”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急切,荼蘼也帶著緊張起來,看了看殿中角落裡的漏斗,答道“已經酉初了。”酉初了。
平裡這個時侯,劉盈早就下朝回到椒房殿陪自己了。外頭的天
都已經見黑了,那抹
悉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
對於那段在匈奴草原上的往事,回到長安之後,她有意無意的避而不談,劉盈也始終體貼她,從不刻意相詢。她一直覺得,劉盈是足夠相信著自己的,就如同自己足夠的相信著她。可是卻在現在,在久候劉盈而不見的時候,卻生出一絲小小的疑慮來,對於此事,劉盈,他,真的沒有一絲懷疑麼?
在她與他數度纏綿之後,便棄他遠走,落在匈奴草原,四個月後,回到她的身邊,肚子裡還懷著一個孩子。
還是,她閉了閉眼睛。
他其實也是有所懷疑的。只是心疼自己和逃避相信,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詢問。
這樣的疑慮,像碩鼠一樣的啃齧著她的心,她明明知道不應該,卻讓她想要叫喊,想要質問丈夫,可是劉盈終究沒有回來,她抿著倔強的不願意派人去找,獨自坐在陰影裡繼續等待。…直到戌正,劉盈才悄悄的進了椒房殿。
擺手阻止了殿中侍女的參拜,劉盈輕聲問道“皇后娘娘呢?”荼蘼指了指寢殿之內。
八寶羊角宮燈在燈罩的掩映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殿中帷幕重重垂放下來,一片靜謐。這個時侯,平裡阿嫣已經入睡了許久了。劉盈吁了口氣,躡手躡腳的進殿,撫了撫暗暗發痛的肋骨,輕
了口氣。
雖然樊伉已經頗為留情,但打到興頭的時候,又如何能真的完全控制的住?肋下的青痕韓長騮已經上過了藥,卻終究掩飾不住,怕阿嫣擔心,他在外頭蹉跎了很久,估摸著阿嫣已經入睡了,才回來。
“呀。”回過頭來,見一個人坐在搖椅上,凝神看,卻是阿嫣披著大氅。
劉盈咳了一聲,柔聲問道“怎麼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