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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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漢子聞言身子一陣顫抖,小心道:“閣下是秦生大俠,亦是秦勞大俠?今得見尊顏,真是三生有幸,將來人前人後說起,我也有面子多了。”說著尷尬笑著,心裡可在打嘀咕“秦門雙惰”殺人出名已近二十年,眼前這小子若非滿嘴鬍渣未刮,最多隻十八九歲,難不成打從孃胎就會殺人?

外表懶散之人,子大多溫,彷彿天塌下來也無動於衷,但是,眼前這位年輕屋主卻例外,子剛烈得很,看來好像沒費多大力氣,聲音卻大得嚇人,道:“秦勞是俺阿爹,秦生是俺阿伯,你若上門求他們殺人就摸錯時間,二位老人家均失蹤,東西拿回去,然後滾!”中年漢子忽然神秘至極小心的問道:“你不會是冒牌貨吧?以江湖耳目之雜會不知‘秦門雙傑’有了後代?再則以他們二人懶豈會走出這屋子?”年輕人拖著千斤似的腳步向屋側大石若有似無的踢了一腳,大石一個翻滾,現出中年漢子壓在石下的油紙小包,看也不看它一眼,又輕輕抬了抬右腳,油紙小包似乎身懷絕頂輕功,居然在雜草草尖上滑行,不偏不倚往中年漢子滑去,至他腳前,中年漢子一手將它抄起,笑了笑道:“這手‘草上飛’就足以證明你是秦門中人,尊姓大名?”年輕人落座於石上,火氣就小了點,道:“秦快!認識的人就稱俺一聲‘阿惰’,隨你叫吧!”中年漢子對老的很畏懼,小的就不在乎,很輕鬆道:“貴門的遺傳可當真古怪的緊,可有什麼來源?”秦快倚在木牆上,雙目合閉,大概想以沉寂代下逐客令,中年漢子等了半晌不見回答,只好嘆聲反掠下山。

六月還不算酷熱,風徐徐吹來,含帶絲絲熱氣吹得人昏昏睡,秦快打個哈欠,雙手,頭靠在牆上,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時間並沒有因他的貪睡而停止,待他張開眼睛,已是黃昏時刻,遊目望向右側丈外的大樹,西天一片燦紅,由樹縫間望著天空,憑添幾許畫意,秦快搖頭晃腦道:“草滿山坡水珠滴,山銜落浸絳英,西天乍紅美人顏,咕咕亂叫俺肚皮。…唉,阿爹與阿伯平耳提面命說著懶人的好處,如今俺可體會出箇中奧妙,至少偷懶睡上了一覺,可以省下一餐,倒也划算。”摸了摸肚皮,餓扁扁的,伸懷掏出一個厚硬的槓子頭細細咀嚼,敢情他懶得連糧食也隨身攜帶?

幾個銅板一大塊的槓子頭自然難以嚐出其、香、味何在,但總算能填飽肚子,秦快也似乎將它當作山珍海味,啃完一個,意猶未盡正待掏懷再取,陡地——一個油紙包從天而降至秦快眼前,烤鴨香撲鼻,秦快卻彷若未聞,依舊掏出槓子頭細嚼,好像天下美味莫過於此。

怪事突然發生——秦快手中未啃完的槓子頭突然鬆手掉落地面,人也咕咚歪倒在地,莫非鴨子有問題?還是突然發羊癲瘋?

油紙包裹的烤鴨,他已做到目不斜視的地步,甚至它是由誰拋來均不聞不問,居然還出了事?

荒無人煙的山上一片寂靜,突然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打破沉寂,一位貌美‮婦少‬不知何時躲在方才中年漢子隱藏的巨石下,此時娉娉嫋嫋的走來,火紅的輕紗宮裝映著西天燦紅夕陽,成嫵媚之外憑添一股誘人的氣息。

美貌‮婦少‬蹲在秦快身旁,審視他面容,喃喃道:“雖然稱不上英俊,卻有十足男人味,跟那冤家簡直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豈是那些繡花枕頭所能比較?”

“唉,也是前世冤孽,我與姊姊居然同時愛你爹和堂伯,卻沒想到他已有你這麼大的兒子,算了,只要我愛他,這點我能忍受。”又看了秦快幾眼,忽然反手打他二個耳光,恨聲道:“可恨那二個白痴居然對我姊妹無動於衷,今若非姊姊相思病倒上,我白紅娥豈會自己送上門?本待捆了秦生那老小子回去,沒想到這二隻縮頭烏龜居然先躲起來,活該你這小子要倒楣,捉住你小的,還怕老的不上門?”突然又忍不住一陣嬌笑,瞧著烤鴨自語道:“姑十分明瞭以殺人為業之人,絕不吃別人送上門的東西,所以藥撒在鴨上,隨風飄散,沒想到你這小子成了代罪羔羊,怪只怪你太過生,呵呵…”貌美‮婦少‬笑聲突然頓住,她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著了人家道兒,被制住“軟麻”及“曲泉”只好軟塌塌的跌坐在地,一臉的不相信與驚疑。

秦快居然又安坐石上,美人當前拾起掉在地上的槓子頭,覺得沒什麼髒,又慢慢細啃起來,看也不看美人一眼。

美麗的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大概就是男人的無視其存在吧?

貌美‮婦少‬杏眼圓睜,咬緊銀牙,良久才一字字道:“你跟你那該死的爹一樣可惡、無恥、下,只會用這種卑陋手段暗算人。”秦快嘴巴沒空爭辯,索揚起右掌劈拍反手賞了貌美‮婦少‬四個耳光子,方才無表情道:“你以藥暗算一個未出江湖之人,不僅卑陋、無恥、下、可惡,栽在一個後生小子手上,更是丟臉!”貌美‮婦少‬被譏的無言以對,但秦快以方才辱罵言語反送回去,實令她氣得銀牙一挫,雙頰的疼痛使她大吼:“你敢打我?‘大冥府’永遠不會放過你們。”

“‘大冥府’?”秦快一怔,微微一笑道:“敢情你就是江湖人聞之膽顫的老妖婆的小女兒?聽說‘大冥府’中女子專權,尤其是你們母女三人更是將男人棄如敝屣,何以會看上俺阿爹與阿伯?真乃一朵鮮花在牛糞上,可惜呀可惜!”美貌‮婦少‬又是一怔,那有人如此形容尊親的?

秦快也不讓她有多想的機會,又道:“女人應該溫柔點,別當男人都是騎虎的,尤其是喜歡竭斯底理的母老虎,更是不討人喜歡,難怪阿爹與阿伯聞虎嘯變,收拾細軟連夜逃走,連兒子都不要了。”他說話總是一本正經,連譏刺人也當說書般正正經經緩緩道出,聲音充滿磁,悅耳動聽,損人的話卻又令人聽了火冒三丈,美貌‮婦少‬怒火大熾。

秦快懶洋洋靠在牆上很舒服,一絲火氣也無,又道:“俺明白你恨不得將俺生啖才甘心,俺也不含糊,賞你四個耳光是十分客氣,兩下是回敬你賞俺的耳光,另二下是代阿爹教訓你辱罵之罪,別未過門就趾高氣昂以為誰都該聽你的,最好清這兒並非‘大冥府’。”美貌‮婦少‬白紅娥向來嬌縱,何時吃過這種癟,以“大冥府”在江湖上的勢力,誰敢說她一句不是?更別談劈劈叭叭賞她四個耳光,只氣得破口大罵,所有她能想像出惡毒的話通通出籠,那顧得了保持高貴的外麥。

秦快認為自己說得太多,勞似的啃著槓子頭充飢,對於白紅娥的斥叫破罵充耳不聞,聚會神填肚子。

白紅娥罵了半刻,見對方不為所動,也自覺沒趣不再開口,一雙鳳目卻噴著怒火,這火若真具有實際威力,十個秦快也被燒得屍骨無存。

啃完二個槓子頭,秦快滿足的起身伸個懶,自語道:“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俺做過幾次了?阿爹跟阿伯果真這麼有女人緣?一個去一個來,俺吃不清,而且一個比一個兇,有後母如斯,俺命苦也!”嘴上輕輕抱怨,心裡可絲毫不擔心,秦生、秦勞若想娶也不會等到現在仍光一杆。

低頭看了痴情的白紅娥一眼,秦快搖搖頭,朗聲道:“阿爹、阿伯,這女人俺已經制服,再縮頭不出來,俺就放她進去捉你們出來…”話未說完,二條人影從屋內閃出,四旬左右,一樣的高大威猛,面容有幾分相似,亂髮垂肩,一臉懶散中透著冷漠,乍看之下宛如雙生子,右嘴角生著一顆小黑痣的即是秦快堂伯秦生,秦勞則習慣的摸著幾天未刮的發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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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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