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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實在夠不上英俊,卻有十足的男魅力,也難怪眼高於頂的“大冥府”雙姝動了凡心。
白紅娥想起自己剛才潑婦罵街之相定給二人從屋縫看個清楚,不由得羞憤難抑,面紅耳赤,又想起秦快告之二人已卷細軟逃逸,才知自己被耍,當眾出了大丑,對秦快不恨得牙癢癢,將所有的怨忿全移到他身上,也不想秦快亦是受害者,父命難違啊!
秦勞拍拍獨子肩膀,右眼一眨,意思是:“阿惰,真有你的,也多虧你了。”秦快明白二位老人家不愛費力說話,相處久了,一個動作或一個表情都足以使他明瞭尊長之意,此時見父親如是說,不沒好氣的抱怨道:“這是第幾次了,老爹?”秦勞與秦生同聲嘆息,一臉苦相,秦快見此,也知這種事不能怪他們,以他們每次出門均像火燒
股般急著趕回來,
本不可能去誘惑任何女子,怪只怪他們均遺傳祖先一副充滿磁
的好嗓音,不開口則已,否則不知將
倒多少多情女子,這也是他們不喜歡開口的原因之一,襯以魁梧的體魄,那個姑娘不動心?雖年屆不惑,又以殺人狠毒出名,依然使面首過的江湖女子念念不忘。
秦生見來人是中意堂弟的白紅娥,跟自己沒關係,樂得坐在石上作壁上觀。
秦快則認為自己責任已盡,況且這種事外人難以手,也選塊大石歇歇腿。
秦勞見他二人如此,也不服輸找塊最大石塊舒服坐下。
白紅娥可看傻了眼,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佛家坐禪?”秦生瞧向秦勞,秦勞又望向秦快,秦快只好道:“現在你該知道你愛上的是怎樣一個人了吧?你自問受得了這種人麼?死心吧!回去告訴令姊這種愛永遠沒有結果,她相思病倒太不值得了。”秦生、秦勞雖被說得有點不是滋味,卻也明瞭唯有如此才能令她死心,哼也不哼,算是默認。
白紅娥一雙美目在他們臉上溜來溜去,又嗤笑道:“關於‘秦門雙惰’的子,傳說平
我也聽了不少,不想果真如此貼切,不過,愛是全心包容的,我與姊姊自然有法子改變你們的懶
,就算改不過來,我們也認了。”為了病倒在
的姊姊,白紅娥只好大膽說出愛慕之意,但姑娘家畢竟臉薄,說到後來聲如蚊咬,嬌臉浮滿紅雲。
秦門三人聽了一怔,不想慳緣一面,她們用情就如此之深,一時束手無策。
秦快輕笑一聲打破沉寂,向父親與堂伯拱手道:“恭禧阿爹、阿伯得美人垂青,小子不便打擾你們吉期,先行避開,告辭。”秦勞見兒子言下之意思下山闖江湖,情急開口道:“阿惰,你給老子留下,憑几手三腳貓工夫想闖江湖?”秦家命只這麼一個,秦生也慌了,溫言道:“你莫非不瞭解咱們哥倆
子,有意結婚如今早已兒孫滿堂,豈有年老再娶之理?別聽她一廂情願,破壞咱們爺兒三人
情。”秦快
動的笑了笑,可惜他心意已決,道:“阿爹、阿伯何必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這樣的麻煩小子膩味之極,何不乾脆結婚斷了其他人念頭?”秦生、秦勞面面相覷,猶豫一下,搖了搖頭。
秦快早料知如此,也不失望,但想及自己總成代罪羔羊,火爆子忍無可忍,大聲道:“二位老人家的私事小子無權僭越,卻也不想再
足其間,再則俺也老大不小,也該出去看看這個世界,這種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小子無法想像如何在這兒窩一輩子?你們不走俺可不願再待下去。”一個騰身往山下掠去。
秦勞與秦生相對苦笑,秦勞嘆道:“為什麼自從生下這小子,我就變得非勤勞不可?”秦生看了白紅娥一眼,苦笑道:“這就是勤生孩子的後果,一輩子如鬼附身,永無脫身之時。”嘆息一聲,二人不約而同往山下掠去,離開了一丈多遠,秦勞右手忽揚,發出二顆石子,嗤嗤二聲解了白紅娥道,腳下亦愈用勁的逃了。
白紅娥沉醉於秦勞磁的嗓音及不忘解
之德,直至身子能動彈,凝目望著山下,痴痴道:“冤家啊!你愈是如此,我愈是無法忘懷你。”火紅的身影曼妙無比往山下掠去。
多情總為無情惱。
落花有意水無情,落花何罪?
黃山之麓“洗滌山莊”堆峙於三面絕壁一面深澗之上,樓閣連雲,氣勢浩大。
這時,夕陽銜山,倦鳥投林,夜神之翼,向無邊的蒼穹伸展…。
陡地——“洗滌山莊”堡門之前的深澗上,飄來一葉扁舟,一個身著黑布儒衫,亂髮垂肩,滿嘴鬍渣未刮的年輕小夥子,舒舒服服的躺在扁舟上,任由它到處飄蕩,高歌道:“如今才知愁滋味,故居雙親,老淚偷垂?
西風吹拂往事非,茫茫天涯何處棲?
強顏歡笑,昂長男子,此處不留他處留。”原來是寄調採桑子,聲調兒帶點悽,與“嘩嘩”的澗水聲匯成一股蕭瑟之音,再看高歌者那副閒適懶散的模樣兒,可是一點哀怨神
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