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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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不等那人上樓,扯著喉嚨向秦快吼道:“你這小子對別人永遠寬宏大量,對小姐卻殘忍無比。”秦快不爭辯,心中奇怪酒鬼為何如此健忘,當初最反對小貢子喜歡秦快的是他自己,也許是胳臂往內彎吧,永遠將過錯推到別人身上。

這一會兒功夫,已傳來雜沓的腳步聲,接著堡門大敞,第一個出來的比秦快大數歲,一襲藍袍襯得瀟灑無儔,目中光湛然,顯然功夫修為極深,顧目四盼,威儀四,的確是號人物,除了一莊之主,誰能比擬?

秦快沒法仔細打量其他人,莊主駱喬鷹已熱誠的緊握他雙手,連連搖幌笑道:“那你不告而別,苦了愚兄遍尋你不獲,只好出此下策,你不會怪愚兄魯莾吧?”秦快聽他出言即點明,遂也明言道:“若說在下是心悅誠服重返山莊,是欺人之談,只是雖自願消失江湖,無奈時勢不容,這就是人生,不是?”駱喬鷹目中閃過一絲黯然之,隨即笑道:“別說得這麼可悲,小豹子和小貢子思念你得緊,就算回來看看故人,也不為過吧?”秦快嘴裡漫應著,雙目急速打量出莊接的人,全是當年聯手解決毒鳳凰的子弟,這其中沒有劉通包,秦快心沉,宛如被丟下萬丈深淵,冷然問駱喬鷹:“在下的朋友呢?能否請出來一見?”駱喬鷹原本的雍容氣度不摻了幾分慌亂,秦快看了更生疑,略略提高聲音道:“貴方倘使以敝友命挾持在下,在下無話可說,但是,姓秦的亦非三歲小兒易哄易騙,須親眼瞧見他安然無恙,方有談條件的可能。”喬喬鷹連忙急道:“怎地說這種見外話呢?貴友若在我手裡,如今早已出來相見,姓駱的豈會無義?”秦快心中即使再不滿,也只有強壓著,問道:“貴方已放敝友回去?”嘴裡這麼問,心中可一萬個不相信,只因他發現山莊的人已漸漸對他採取包圍之勢,顯見沒有劉通包,他們同樣打算留下他。

駱喬鷹十分為難的道:“都怪手下人太無能,居然在半途吃另一幫人劫走貴友,如今已四下打探,你且安心在此住下,一有消息立即通知你,說什麼也得先救出貴友要緊。”秦快冷眼察看駱喬鷹神,知他說的不假,至於後面幾句的誠意有幾分,他可不放在心上,再環視包圍住他的山莊子弟,似笑非笑道:“駱兄打算將在下安置何處?‘平陽居’如何?”從前駱喬鷹兄妹居住的院子叫“平陽居”取意“虎落平陽被犬欺”如今秦快說將出來,有引駱喬鷹等人是小狗之意,旁人是不懂,駱喬鷹卻微現慍,但他畢竟是深沉的人,否則也無力重整山莊,陪笑道:“別淘氣了,有事進莊再談,別的讓人說姓駱的怠慢客人,擺臭架子呢!”秦快如何肯自陷囹圖,搖頭道:“敝友的安危未料,在下無心享樂,駱兄放人吧!”駱喬鷹臉不覺有些難看了,道:“他是朋友,我們就不是?況且你一人尋訪有如大海撈針,不如我手下人眼線廣…”秦快眼一瞪阻止駱喬鷹再說下去,森然道:“駱兄還當在下是朋友?先是下毒,再是擄友挾持,而今又擺出這等陣仗,姓秦的再瞎眼,也不會認出這是歡朋友的儀仗。”原先有劉通包的顧忌,秦快一直強忍怒火,虛與委蛇,如今雙方點明人在另一幫人手中,壓抑的怒火一股腦兒直衝腦門,氣得睜大雙目,怒道:“姓秦的自認不再欠你們什麼,你們卻一而再的相,迫在下非重出江湖不可,還打拘的鬼主意,駱莊主,你當真與在下反兵相向?”駱喬鷹一時語,秦快又道:“你強邀在下出面的理由,咱們心知肚明無須贅言,只能告訴閣下,吾心已死,不願再管江湖事!”駱喬鷹面一整,肅然道:“不,你心未死,只是怕再觸痛心事,我自知這個要求對你太苛刻,只是別無他法,你就不能委屈一下麼?”秦快驀然狂笑道:“委屈、委屈,姓秦的一家三口為你駱家已避出江湖,還不夠麼?你太不知足,本不將姓秦的放入眼裡,若說委屈,何以你不為,放棄當年那段公案?”駱喬鷹怫然不悅道:“家仇不共戴天,何況這裡面還犧牲了莊中上百條命,豈能一筆勾消。”秦快冷哼一聲,道:“說的也是,不為你這群屬下人的死者復仇,你這一莊之主也難以擔當。”

“阿惰!”駱喬鷹動道:“分別多年,你要說的就只有這些傷人的話麼?”秦快偶聞人家呼他名,心境不覺稍平,漠然道:“在下隱居塵囂,過那逍遙自在子,如今卻給你砸了,也罷,不出則已,在下一出江湖,就非鬧得武林沸騰,惹出一連串的是非不可,現在就打道‘龍鳳閣’尋好友,駱兄倘使尚念舊誼,撤去這些人馬,否則只有硬闖了。”駱喬鷹知他說到做到,打出另一張牌:“難道你不想見見小貢子一面?”聽到小貢子,秦快心就軟,微喟道:“小貢子的確討人喜歡,但‘喜歡’並不能構成男女相處之道,見了又別,徒增傷,不如不見,告辭——”秦快早已看穿駱喬鷹絕不可能放他走,不僅為了小貢子,更為自身如今的身份,不留下他,將來誰肯服從?

對敵之際,最好就是採取主動,殺手尤其謹記這一點,秦快出自天下二大殺手栽培,別的沒學好,關於這一點,倒是不惶多讓。

秦快身影只那麼一閃,已欺進離渡船最近的二名圍堵漢子,他們均是武林新血,功夫雖比不上老一輩的辣,卻多雜,是以秦快一出手就是狠招,短刺揮處只是一抹波顫的幻芒,直取二人雙目!

眾人不料他言語之間突然動手,那二名漢子心驚之際,可也不忘騰挪閃避,兩人一閃,就給秦快截船的機會,宛如御風而行,飛渡上舟。

時間極為短促,眾人吃秦快措手不及,給他上了舟,均紛紛掏出暗器,駱喬鷹喝道:“住手!”秦快不作表示,讓船順江而下,駱喬鷹豈能容他逃脫,口中喝別人住手,自個兒卻直追秦快的渡船,到底船行無人撐篙不快,指顧間即被追上,秦快懶懶道:“駱兄有興,無妨登舟同遊。”駱喬鷹正有此意,身形也動了,但聞得秦快招呼,反而頓住,他懷疑秦快會利用他身在空中未著地施以暗算。

江邊植有楊柳,船行近,秦快信手摺了數段在手中玩,見駱喬鷹猶豫,嘆息道:“聽人說當首領的最多疑,如今駱兄就吃虧在這點,你也變多了——”話未完,被他碎的柳枝陡地脫手而出,暴緊跟岸邊,卻猶豫不敢上舟的駱喬鷹及跟來的莊人!

時間是連貫的,動作是一氣呵成,當岸邊數人手忙腳亂之際,秦快也趁機持著長篙疾點江水,順著江水疾而下,江岸數人紛紛掏暗器襲擊,卻均沉落澗中,只傳來秦快得意的笑聲。

駱喬鷹吃了秦快“心理戰”的虧,氣白了臉,恨聲道:“你既不能與我為伍,那,只有剷除你了!”卻不知如今已長大成人,豔麗如花的小貢子在暗旁看得清清楚楚,也聽聞了駱喬鷹的誓言。

xxx秦快一路馬不停蹄直取道皖境,他斷定最有可能劫走劉通包的就是“龍鳳閣”只因樓文龍已起疑樓文鳳(即毒鳳凰楊玉鳳)的失蹤必與“洗滌山莊”之重新矗立江湖有關,縱然沒有實際的證據,必會暗中派人監視他們的舉動,此次駱喬鷹命人擄走秦快好友,雖不明其動機,為了有所恃,遂動手劫人。

當然,這全是秦快心中猜測,但自信八九不離十,念及這些年劉通包待他如兄如父,關愛備至,又視他為主,殷殷侍候,想到他可能受待,秦快就心痛如絞,暗道:“老劉沒事便罷,只要受到一絲傷害,俺要你們十倍償還!”心中再急,也不能不吃不睡,進了大通邑,秦快座下的灰馬已累得直吐白沬,翻身下馬,秦快撫著它鬃,牽著走進一家酒樓,囑咐小二飼上好食料清水,點幾個酒菜勞自己,眼不抬,心不亂,全不埋會身邊事。

他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默默吃食,就像學堂裡最乖巧的學生,偏偏就有許多雙眼睛直朝他打量。

秦快有武人靈覺,心中雖然奇怪,卻強忍住不理睬,頻頻舉杯喝酒,突然憶起答應老劉不濫飲,放下舉至邊的酒杯,試著以菜當酒,卻愈吃愈不自在,不是酒樓的菜不好,而是客人的眼光原本只是偶而回頭打量他二一眼,如今他覺出有四五雙眼睛居然直楞楞的盯在他身上。

秦快不能再裝痴了,他抬眼尋了一位看來最和氣,眼珠子也瞪得最大的人,文縐縐道:“兄臺凝神注目,是否小生身上有什麼不對?”那人不料秦快會發話,怔仲須臾,吶吶道:“沒什麼不對…只是…這…這個…

很眼。”秦快下意識摸摸自己面頰,自嘲道:“大概小生這副容顏太平凡,所以在座諸位均覺得很眼,好似家中兄弟,所以多看幾眼,是不是?”那人想笑又忍住,道:“不,如果你長相平凡,就不會有人注意了。”秦快面上頓現十分榮幸的模樣,令人看不出真假,道:“敢情小生容顏不凡,骨骼清奇,乃天上文曲星下凡,明科舉定然高中了?”那人被秦快問住,這種事他怎麼猜得準,何況他還是江湖人,只有打哈哈了。

另一桌三名煞星似的大漢也一直盯牢秦快,這時左側那位左眼角有條刀疤的漢子冷道:“你這龜兒子縮起龜xx好幾年不出世,如今一臉就胡天扯地,不知情的還道你真是赴京趕考的窮書生,其實,卻是殺孽最重的殺手之子。”酒樓中頓時譁然起來,秦快依然穩坐泰山,懶洋洋道:“在下向來韜光隱晦,沒想到這位朋友居然認得在下。”身份被抖出來,秦快就改了稱呼,自稱“在下”了。

有刀疤的醜惡漢子一臉冷煞,聲音不帶情的道:“閣下尊容我們無福相識,卻聽過不少傳說,如今與你對證起來,無不相符,又傳聞你重出江湖,你敢否認你不是姓秦名快?”秦快怔了怔,苦笑道:“在下出來辦事不多時,沒想到就有人到處宣揚了。”不勞細思,秦快就明瞭是那幫人在替他宣傳,目的是為了什麼?心中忖道:“駱喬鷹啊,你何苦同俺作對,好好的莊主不當,就愛興風作,顯示你身價不凡,人的改變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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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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